温故陪了温澜两天，周日晚上想送她去机场被拒绝了，温澜临走又让小助理给他买了好多东西塞到了冰箱里，让他自己做，不要总在外面吃。
第二天早上温故连书包都没背，就拿了个考试用的文具袋就出发了。
刚出家门突然想起来季望不吃早饭的毛病，他犹豫了一下，想回家拿点儿吃的，又想起来食堂早上也是开门的。
唉，就不能自己买吗？也就是遇到了我这么好的同桌。
他到学校之后去食堂买了两个糖饼，一碗粥，拎着去了考场。
考场里已经有几个男生在聊天了，最后一个考场，基本没有什么学习的。
温故刚坐下就有人和他说话。
“兄弟，之前没见过你呢？”
温故看了他一眼，头发是竖起来的，耳朵上别了根儿烟，没穿校服，一身都是蒸汽朋克的style，也不嫌热，不知道是怎么进的校门。
“上次没考试。”
“为什么没考试啊，是不是作弊被抓了啊！”蒸汽的声音很大也很难听，周围几个人都起哄地笑了。
这还是温故第一次在一中看见这种在他以前的学校到处都是的学生，估计都是家里有钱有势硬塞进来的。
他笑了笑，“我考试作弊从来没被抓过，上次是因为把人打进重症监护室，回家反省去了。”
那几个人都愣了一下，接着又笑开了，“我*，这牛逼让你他妈吹的，你怎么不上天呢！”
季望刚进考场就听见了这句话，看了看那几个人，又看了看温故，那几个人瞬间没声了。
温故对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季望这次没拒绝，走过去，难得主动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没吃饭？”温故问他。
季望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他问了这个。
“我给你带了点儿吃的，你快趁热吃了，省得一会儿考试胃疼。”温故满脸关切地看着他。
季望的手指在裤线上轻轻划了划，“……谢谢。”
“你坐哪？”
季望往那几个人那边看了一眼。
“那你别过去了，看着吃不下，坐我这儿吃吧，”温故给他让了地方，自己坐到了前面，转过来看他吃。
季望吃东西慢条斯理，一个糖饼也能吃出牛排的感觉。
温故看他吃饭总有一种看电影的错觉。
“有没有人说过你吃饭特别好看。”温故心里这么想的，就直接问出了口。
季望握勺子的手一顿，“没有。”
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不都一样吗？”
温故摇头，“不一样。”
他把下巴垫在椅子背儿上，没再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季望吃饭。
等季望终于吃完了一个饼，喝完了小半碗粥，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不过温故前面的那个始终没来，可能是生病了或者干脆自暴自弃了。
“你两个糖饼都吃不了？没比我家少爷强多少啊？”
“我早上真没胃口。”
“你说你胃本来就不好，还不吃早饭，那不是更不好么，你胃越不好早上越没胃口，就是个恶性循环……”温故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婆婆妈妈，没再说下去。
季望正看着他，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让他连轮廓都变成了金色，温故有一种他在闪闪发光的感觉。
季望笑了一下，冲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谢谢。”
“把与考试无关的东西都收一收，桌面上只能留文具，水杯放在脚边，草纸统一发放……”
监考老师进来都没能让温故回神，直到正式打铃了，他才开始集中注意力。
他习惯性地转了转笔，先大致看了一遍题，中规中矩，没什么难度，他一边儿做阅读还有时间往季望那儿瞄几眼，从后面看季望非常认真。
明明挺聪明，不爱说话不爱玩，学习应该挺好啊。
顺顺利利工工整整答完了语文题，还剩二十多分钟，温故活动了一下手腕，他没有检查的习惯，都是一遍成，所以只能看着窗外发呆，没在意那几个无聊的总瞪自己的人。
打铃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是猪吗？
交了卷子温故和季望一前一后出了教室，蒸汽朋克那几个人一直跟在后面。
温故有点烦，“他们几个是不是闲的？”
季望余光往后看了看，“他们不敢怎么样，你别管。”
温故看他，“怕你？”
“嗯。”季望也没谦虚。
“你们打过？”
“也不算。”季望明显不想细说，温故也没问。
“要不咱出去吃吧？”温故提议。
“嗯？”季望有点儿疑惑。
温故笑了笑，“想吃点儿好的，要不考试的时候饿了没法吃东西。”
季望没说什么，温故当他同意了。
“有什么想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