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佩恩同意加入后,没过几天就被从塔中接了出来,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生活。
老丞相难道不会反对吗?佩恩有些好奇。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老丞相已经开始自顾不暇了。
布赛尔很狠心,他谋划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举将自己的父亲拉下马,一击必杀。
在老丞相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措施的时候,他已经被关押起来了,以谋害国王和王子的罪名。
“处斩的日子定在了后天的中午。”布赛尔通知佩恩的时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仿佛被砍头的是一个不相关的人。
佩恩没敢说话,他看着布赛尔虽然表面上冷漠,但他说这个消息时一闪而过的笑意让佩恩有些心惊。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布赛尔因为仇恨和老丞相的斗法以丞相的死亡而终结了,但是他却也变成了老丞相一样冷酷无情的人。
甚至不会为亲人的离去而伤心,佩恩对魔镜说。
魔镜有些疑惑:“他们不是仇人吗?”
佩恩:“即使因为观念上的分歧以及曾经丞相的确做过对不起他姐姐的事情。但是对于布赛尔来说,丞相自始至终都是将他作为自己的继承人来培养的,也没有用卑劣的手段对付他。”
“也许是我圣父了,但丞相作为一个父亲也许不够完美,但对他来说并不是不可原谅的。”
老丞相的处决仪式佩恩没有去看,借口自己身体虚弱不便出门。
御医瞄了瞄他在裙摆下隐隐约约的肌rou轮廓,恨不得明天就告老还乡。却不得不含恨开药,薄荷油再度粉墨登场。
佩恩没有去观看处刑,但是许多百姓却去了现场,还包括一些侍女和侍卫们。
第二天佩恩听到一个侍女在悄悄和她同伴分享着自己的经历:“那个断头台是新的,原来昨天晚上那么多人去就是换了一个。”她手上还比划着,“那个刀高高地落下来,老丞相的头咕噜咕噜地就滚下来了。据说,这个新的断头台可以一下午处斩一百人呢。”
“咳咳。”佩恩有些不想听十几岁的女孩子分享砍头的观后感,就现身了。
侍女们赶紧服侍他起床,是不是该让一些男仆来,不然总觉得自己在占这些女孩子便宜一样。佩恩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可是王后。
在佩恩准备无所事事的度过一天时,布赛尔来约他去花园。因为被禁止继续研究魔法,佩恩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答应了他。
路过一处露台的时候,佩恩特意放慢了脚步——这里是曾经布赛尔教白雪武术的地方。
看出了佩恩的用意,布赛尔说:“不去森林中搜寻逃走的殿下已经是我做出最大的让步了,他毕竟是姐姐的儿子。但是假如他再次出现在这个王国里,我是不会手软的。”
佩恩有些心惊,连老丞相都没发现的行踪,布赛尔怎么会知道?
“希望珀西能带着白雪殿下走得越远越好,您说是吗?”布赛尔突然将佩恩的手挽住自己的胳膊走起来。
佩恩被扯了个趔趄,却拗不过。只好跟着他一起走:“呵呵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连个标点都没有,可以说是十分敷衍了。
没有理会佩恩的敷衍,布赛尔就让他挽着自己绕王宫兜了一圈。在送佩恩回去的路上,沉默了一路的布赛尔开口说:“相信明天王后殿下另寻新欢的消息就会传出来了。”他放开手,让佩恩走了。
佩恩恨得咬牙切齿,和魔镜商量说为什么布赛尔要这么做。
魔镜动用了自己看完甄嬛品完金枝欲孽的脑子想了半天,试图用宫斗的剧情来解释:“是不是那些大臣怕布赛尔干脆这么夺权然后直接自己当国王,没准就要对他们下手。假如他和你搞一起,就说明他是入赘??”
入赘个鬼!佩恩气得拍了魔镜一下。不过可能魔镜猜的一半是对的,布赛尔假意和自己搞情人关系,让大臣们放松警惕,示意自己现在不会直接当国王。而大臣一看自己的官位能保住,哪管王后是不是自愿的,肯定就继续支持布赛尔。至于几年后,等布赛尔稳定了朝政,他想当国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讨论完魔镜和佩恩只有一个想法,布赛尔——是真的心黑。
春去冬来,很快冬季就降临了。佩恩每日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无聊的时候就去召集一些贵妇打打牌,或者看看小说。
也亏是童话世界,佩恩不锻炼以后肌rou稍微少了点。而他已经开始步入青年了,却没有长残,还能继续伪装一个稍微高大点的王后。
正在一次和贵妇们打牌的时候,布赛尔突然派人来。佩恩不耐烦地挥手,意思自己正在忙。
而那个人俯身在佩恩耳边说了一句话,佩恩手里的筹码叮铃桄榔掉了一地,他甚至没来得及和那些贵妇道别,就急匆匆地跑走了。
贵妇人们将扇子打开交流着眼神,王后是怎么了?她们想问问那个刚才来传话的人,却发现那个人已经悄悄离开了。
她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