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叫叫醒了吴邪,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站起来,看见走近的张起灵十分诧异,张起灵没有理会呆滞的吴邪,问我有没有吃的,我返回遮阳棚拿了背包,在他伸手的时候又醒悟地把包收了回来。
“小哥,你等等。”
我从包里掏出面包和水,张起灵接过就坐下开始吃,吃的速度很快,我又拿出一个给他,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等他吃完,我和吴邪就问发生了什么,他简略地讲了一遍,大致就是他没追上陈文锦,天亮返回后发现吴邪他们已经不在了,又看到吴三省点的烟,于是跟着烟走,然后昨晚听到了我们的枪声,这才顺摸过来。
听完吴邪问:“那你身上这泥是怎么回事?”
“泥是我自己涂上去的。”张起灵一边抹泥浆一边解释:“这里这么多的毒蛇,文锦能活这么长时间肯定是有原因的,想了一下,我意识到这些淤泥是关键,我在身上抹了泥,果然,那些蛇好像看不见我。”
顿了顿,他接着问:“你们来就这样了?”
吴邪对他说了我们的经历,他也像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然后他去水池打了一桶水,我在他背着脱裤子的瞬间闭眼转头,张起灵,我他妈好歹是个女的!
“十朝,你就这样保持原状。”
“...吴邪你瞎跟什么风!”
等有人拍我肩膀的时候我才睁眼,吴邪指指肩膀又指着张起灵,对我笑笑就端着水进了潘子躺的帐篷。我拿上医药盒子走到张起灵面前蹲下,还没碰到衣服他就刷的睁眼,目光如炬,我被他唬了一跳,这下反应过来,吴邪让我来该不是自己害怕?
我是不怕张起灵的,就算他的眼神似刀,我也能笑嘻嘻的把刀给接下,原由无他,纯属我对他无故生出的信任。于是我摇了摇手里的盒子,毫不客气扒下他的领口,泛白的皮rou裹着泥沙,我见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就郁闷,这家伙就不知道疼吗?
等我弄完,张起灵就睡了,吴邪蹑手蹑脚回来也跟着睡了,直到下午三四点,胖子醒了过来,看见张起灵呆了很久才说:“我靠,老子该不是在做梦吧。”
胖子的声音直接惊醒了睡眠中的两个人,我打了声招呼就钻进帐篷,两三晚不睡,我怕猝死。
钻心的疼痛直接激醒了陷入深层睡眠的我,我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两个血洞火气直上头,掀开帐篷一看,密密麻麻的野鸡脖子缠绕组成一个庞然大物正在营地肆虐,我小心避开去找张起灵他们,内心焦灼不安,张起灵都受伤了,吴邪和胖子指不定多严重。
我在遮阳棚那里看见浑身淤泥的张起灵,他趴在地上没动,我正想过去,胖子从背后拉住了我,轻声道:“小哥被咬了,你给他放血先把毒弄出来,我去找吴邪。”
说完他让我去帐篷顶滚一圈,淤泥能阻挡蛇的感官,我滚完之后就去检查张起灵的伤势,他的手腕已经开始发青了,我立即凑上嘴去吸毒血,几口之后血已经红了,我又按照张起灵的吩咐切了十字口放血。
很多帐篷被撞毁,天亮之后,那群蛇才连连撤走。我把张起灵抗到吴邪和胖子待的那个帐篷,吴邪给他注射了血清,看样子没有大问题。胖子说他们守夜就发现雾气有毒,去帐篷找防毒面具时张起灵因为看不见所以被咬了一口。见他们早有准备 ,我茫然问道:“等会儿,你们怎么知道它们会来?”
“吴邪他三叔留了字,说是找到了西王母宫的入口,我们反推他们应该是遭到了什么变故,所以这里才留下这么多东西。”
“变故就是那群蛇?”
“是,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今天晚上他们肯定还会来,我们必须走,而且离这里越远越好。”
我和吴邪,胖子商量一下,决定先去搜寻有用的东西,打包装好已经是中午了,因为有两个伤者,我们不能走太远,这时候张起灵指着一边的神庙,说到那里面去。
我们搬到了神庙的上面一间石室,正好可以看见下面的营地,吴邪和胖子在外面做饭,张起灵就在研究墙壁,看着看着忽然就捡了块出火堆里的炭去抹墙。墙壁上显出一幅幅壁画,描绘的是祭祀带鸡冠的蛇,周穆王与西王母的战争,两条巨蟒与巨树状蛇后的交-配,接着是一连串对毒蛇的膜拜。
吴邪提到了昨晚看到的黑影,张起灵立马跑了出去,我暗骂了一声,也跟着跑出去。他跟我说那是陈文锦,要抓她,然后我就被他倒了一杯子泥。
回去他把这事给吴邪胖子说了,我们就决定用她急需的食物来做陷阱,埋伏在营地。陈文锦果然出现了,但吴邪是真的废,竟然让她突破包围逃了,我一马当先追了上去,终于在十几分钟后按住了她。
“小姑娘身手不错。”
“阿姨您也挺能跑的。”
就在我和陈文锦假惺惺寒暄时,张起灵开口让我放人,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他,问:“小哥你不是要抓她吗?”
“这是计划。”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下去。”
陈文锦带我们进入神庙的水下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