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再次摸了摸北冥寒的头柔声道:“教书先生我都给你找好了,等你身体好起来我就陪你去。”
北冥寒轻轻“嗯”了一声,季言手滑下来,捏了捏北冥寒的脸说道:“以后我教你武功吧。”
北冥寒眼睛亮了亮,轻轻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芸娘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说道:“皇子该喝药了。”
北冥寒的小眉头微微皱了皱,季言起身接过药碗轻声道:“芸姑娘,我来就好,你先去处理一下头上的伤吧。”
芸娘将药递给季言,欠了欠身子便离开了,季言坐在床边,将药放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单手搂住北冥寒的背将他拖起来,将枕头垫在北冥寒的身后,然后将药端过来,说道:“不烫。”用勺子舀了一点递到北冥寒嘴边,北冥寒喝了一口然后伸出手。
季言“?”
北冥寒说道:“这样喝,更苦。”
季言眨了眨眼说道:“也是。”便将碗递给北冥寒,北冥寒皱着眉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季言说道:“下次,我一定随身带着糖。呸,呸。不对,不能有下次,我…”季言本来想说下次我能保护好你,但是说到一半又停住了,自己如今什么也没有又谈何保护北冥寒,不由心底泛起丝丝酸涩。
北冥寒说道:“不是要给我做笔么?”
季言收了思绪,说道:“嗯嗯,是,那我先走了,你睡会儿,明天来看你。”季言将北冥寒扶的躺了下来,起身离开了。
北冥寒侧头盯着季言的背影,直到季言消失不见,才将眼睛闭了起来。
季府。“季言,你竟然敢拔老娘爱马的毛。是活的不耐烦了!”潋朝云摸着红云的毛,生气的大喊道。
“啊!老夫的竹子,心肝宝贝儿。你,你!”季鸿看着满地的竹子心疼的喊道。
季云偷偷笑了笑,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的房子,失声道:“我!我的,我的宝贝刻刀,啊!”
季言被红云摔了十几次才剪下了红云长的最好的毛,挑了许久才在嫩竹中找到一个大小刚合适,成色也不错,长的也很笔直适合做笔的。然后偷了自家老爹当初在古玩市场淘的宝贝刻刀,打算在笔上刻个“寒”字。季言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惨叫微微笑了笑,埋头干手里的活。
约莫一个时辰后,季言将笔做好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笔放在桌子上开了门,院中坐着三个黑着脸的人。
季言摸了摸头,对三人微微一笑,潋朝云说道:“你的事儿办完了?”
季言微微一笑说道:“嗯。”然后往房顶跳去,潋朝云比季言更快,将季言截到了半路,往肩上一扛,季云走了过来,在季言身上摸了摸,将刻刀收好,说道:“言儿,自求多福。”
季鸿点了点头,说道:“就用绳子绑着吊在院子里,让他看着我们吃饭。”
于是季言就被绑着,吊在树上,默默的看着一家人围着桌子又说又笑的吃着饭,刚开始白柔还有些担心说道:“季老爷,这…”
季鸿摆了摆手,潋朝云说道:“白姐姐,你吃饭,不用管这臭小子。”
季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无聊的将自己荡来荡去。
季鸿皱了皱眉说道:“最近,瑜洲那边儿有些许动静。”
白柔的手轻颤着,泪模糊了双眼,潋朝云拍了拍白柔的肩膀说道:“父亲,我去吧。”
季鸿摸了摸胡子说道:“让云儿去,你留着,你要走了,我怕那臭小子察觉。”
潋朝云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季云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嗯,我明日一早便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