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小厮一拥而上，对北冥寒幼小的身体拳打脚踢，芸娘像疯了一样冲进来，将北冥寒护在身下，北冥铎恶狠狠说道：“拉开这个疯女人。”
几个人拉开了芸娘，剩下的人则继续踢地上的北冥寒，北冥寒本能的护紧手中的毛笔。北冥铎踢开了一个踢着北冥寒的小厮，其他的也停了下来，北冥铎将北冥寒手里的笔想要拿出来，结果却掰不过，气道：“笔。”
小厮将北冥寒的手捏青了，才将笔取出来，北冥铎拿过笔，说道：“你挺宝贝这个笔，嗯，不错，我让你看看反抗我的下场。”说罢将笔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北冥寒大吼一声挣扎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北冥铎被吓了一跳随即说道：“打，看什么。”
芸娘在一旁哭的几乎要晕过去，一直喃喃道：“别，求求你们，别打了。”
北冥铎说道：“好了，停，走吧。”说罢扬长而去。
忽然。闪电划破天空，接着传来一声闷雷，雨倾盆而下，北冥寒一直往前爬，直到将断了的笔紧握在手中，这才没了力气的晕了过去。
芸娘扑上前将北冥寒抱在怀中，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季言打听了城郊有位教书先生，手下出过许多名生，朝廷多次邀请他都拒绝了。一直在城郊，教的都是些穷人家的孩子，季言便去拜访了他。
柳泉摸着胡子，抬起眼皮瞧着眼前的白衣少年说道：“不收。”
季言微微一笑说道：“先生，此子天资聪颖。”
柳泉“哼”了一声，说道：“不收。”
季言说道：“他是穷人家的孩子。”
柳泉翻了白眼说道：“依你穿着打扮，言行举止来看，他不是。”
季言忽然站了起来，柳泉嗤笑一声，准备讥讽的话却说不出口了，只见季言跪在了柳泉的面前，说道：“先生，他真的很喜欢学习。”
柳泉说道：“天下教书先生多的是，好学之人也多的是，白齿红唇一碰，谁都可以是好学之人。”
季言说道：“我想给他最好的，先生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收他为徒。”
柳泉叹了口气说道：“他是你什么人，朋友，亲人？”
季言说道：“他是一个我愿用命去守护的人。为了他刀山火海我都愿意下。”
柳泉叹了口气说道：“带他来吧，老夫忽然对你说的这个人很感兴趣，对了，从今天起，你每天都过来帮老夫打扫院子，泡茶。浇花，嗯，他今年多大了。”
季言说道：“嗯，好，他今年六岁。”
柳泉“…”
季言笑了笑说道：“他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比同龄人成熟许多。”
柳泉摸了摸胡子说道：“你也不像个十几岁的娃娃。”
季言又是一笑说道：“多谢老先生夸奖，言在此也带他谢过老先生。”
柳泉“…”
季言起身拱了拱手说道：“言告辞。”便走出屋外拿起靠在墙角的伞，撑开，走入雨中。
柳泉看着季言的背影眼眸深深也不知在想什么，随即，大笑了两声说道：“老家伙，你有个好外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