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漪,晴漪你别吓哥!”南宫宇桓一张脸遮在黑色丝巾下,语气中却是掩饰不住的焦急与担心,怀里的苏晴漪气若游丝,嘴角的鲜血不住地滑落。
苏晴漪无法回应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全身的经脉之中的内力横冲直撞,就像是要将她的身子撞得支离破碎。
“晴漪别怕,哥带你回家!”南宫宇桓用披风裹紧了苏晴漪,替她挡了挡风,脚下却是更加紧急地赶回南宫府。
十几天的路程硬是被南宫宇桓跑死了两匹马缩短了半成赶回了南宫府,而苏晴漪的情况则是越来越糟,面色灰白,隐隐透着黑气。南宫宇桓急急抱着苏晴漪去了她的房间,边跑边喊:“喊大夫来!快!”
南宫家主听着自己一向稳重的儿子吼了一路,就知道苏晴漪的情况一定不好,也是匆匆赶往了苏晴漪的房间。
一入门便见几位大夫面露难色地站在苏晴漪房里,而躺在床上的姑娘气息微弱,脸色苍白,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真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
“她怎么样了?怎的都不说话?”见南宫宇桓满眼都是担心根本顾不上别的,南宫家主只得出声叫回了所有人的魂。
几位大夫面面相觑,犹豫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小姐……小姐她……”
“话都不会说了么?不会好好说话先给自己治治。”南宫家主喝道。
“是是,小姐她外伤不深,看上去养过一段日子了,还好,内伤就有些棘手了,她体内的经脉太过脆弱,内力又太过强大,经脉有些不堪重负,最重要的是……”
“是什么!快说啊!”
“小姐她……有了身子,两个月了。”大夫顿了又顿,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南宫家主浑身一震,连带着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说她有了身孕?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你诊错了?”
大夫忙垂首解释道:“不敢不敢,怀孕可是大事,老身不敢妄言,更何况这里所有人都诊过了,都诊出小姐怀有身孕,千真万确啊家主。”
南宫家主扶着额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先出去吧,去开最好的安胎药和治内伤的方子,药性一定要温和,懂吗?”
几位大夫连忙应是,赶紧离开了。
南宫家主像是一下脱了力,坐在了南宫宇桓身边,一时间整个房间安静得不像话。
良久,南宫家主叹着气问:“你可知道些什么?晴漪她不是不知轻重的孩子,怎么会弄成这样?”
南宫宇桓摇了摇头。
“孩子是谁的?你可知道?”
南宫宇桓又摇了摇头。南宫家主只感觉心中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曾几何时这几个孩子还是在他膝边会玩会闹天真无虑的样子,尤其是苏晴漪,怎么就半死不活地躺在了床上。
“一会儿子濯也要到了,这事他早晚要知道,以他那暴脾气,你拦着他些吧。”南宫家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低着头离开了。
“咳咳……”南宫宇桓差点跳了起来,他掖了掖苏晴漪的被角,问,“晴漪!怎么样,哪里难受?”
“大梁哥?”苏晴漪眼里有些迷茫,“我怎么在南宫府?”
“你还说?要不是我赶去边城,你是打算和那罗刹王同归于尽?你知不知道你还怀着身子?你可想过这一尸两命会不会要了你哥的命?”南宫宇桓愤恨地职责,却又怕大声了吓着她,“你爹走了,你娘也走了,你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真的要让子濯成孤家寡人吗?”
苏晴漪慢慢的也红了眼眶,她轻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大梁哥……对不起……”
南宫宇桓眼眶含泪地摇着头:“别说对不起傻姑娘……你告诉大梁哥,都发生了什么?我们南宫府捧在手心的公主,有什么事都有我们在呢,你何苦憋在心里什么都自己扛?”
苏晴漪痛苦地摇着头:“没用的大梁哥,我不能再拖累南宫府了。”
“什么拖累?若是连自家的人都护不住,我南宫府凭何立足?”南宫宇桓轻轻抹去苏晴漪的眼泪,“雅筑山庄和南宫府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哪怕护不住你,我们也能陪着你一起赴死,也不会让你孤单。”
“大梁哥……”苏晴漪颤着声,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傻姑娘……别哭伤了身子,你还怀着孩子呢。孩子是谁的,哥就先不问了,你好好休息,等你身子好些了,咱们再一起商量对策。听哥的话,你就算谁都不愿拖累,也总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他也是一条生命。”
苏晴漪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不住地点头,溢出的泪水打shi了枕头。
等苏晴漪再醒来时已经是四日之后了,睁开眼便见到了憔悴又焦急的苏子濯。“哥……”
“晴漪!”苏子濯不顾眼下的青黑和满脸的胡茬,将苏晴漪得手捧在手里搭了搭脉,“可好些了?”
“我渴……”现在恶名在外,仿若修罗转世的苏晴漪在哥哥面前,依旧是那个爱撒娇的妹妹。
“哥给你倒水,你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