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漪拉着羽宣天南地北的玩,却发现自己身后总跟着人,不是南宫宇桓,也不是哥哥,而是……
“小侯爷,你都跟着我们两天了,究竟是有什么事呀?”苏晴漪抱着羽宣的胳膊,撅嘴道。
“晴漪姑娘,滇州就这么点大,我也只是随意逛逛,只是碰巧遇上了而已啊。”杨楚笙睁眼说瞎话。
羽宣微微一笑:“的确是巧的很,晴漪,我们别管他了,走吧。”
晴漪活泼喜闹,羽宣温柔宠溺,两个姑娘倒像是一见如故的好友。
“哼!我看他是想知道我们藏着掖着得独门秘技,好在最后的十甲擂台上一举夺魁。”要这么说,真是冤枉了杨楚笙,不过他也不计较,还是厚着跟着两个姑娘去了酒楼。
“明日就是十甲擂台的比试了,此次擂台熟人倒是多的很呐。”苏晴漪一边吃菜一边细数,“我,我哥哥,大梁哥,小侯爷,小侯爷的弟弟,还有羽宣姐姐。这熟人就占了六个,这要怎么打?”
杨楚笙接过话:“是啊,其中还有兄弟姐妹的关系在,倒叫人为难了。不过好在是打擂台,并不是群战,不会有合作针对之事。”
苏晴漪点点头,手肘抵在桌上,双手撑着下巴,撒娇似的朝两人说:“明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哦!你们俩要当心呢!”
羽宣掩嘴笑道:“是,到时希望苏大小姐不吝赐教。对了晴漪,你似乎不通兵器用法只用绸缎作为辅助,这是为何?雅筑山庄一贯使用鞭子,世传鞭法更是独步武林,老庄主不曾教你吗?”
苏晴漪歪了歪脑袋:“没有啊,爹爹和哥哥小时候总督促我练武,可是我觉得又苦又累不想动,娘亲就打发了他们自己教我了。嘿嘿,娘亲教我的都是坐着不动的,可好了。”
羽宣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她,又看向杨楚笙,叹了口气说:“晴漪的内功的确在十甲中无人能敌,但十甲里人人都有一把称手的武器,大多还都是上一辈传承下来的名器,小侯爷的剑虽算不得好剑,但也能防身。晴漪你这样空手对白刃,刀剑无眼,伤着了可怎么好?”
两人都甚是担忧,杨楚笙甚至都想把自己的破剑送给晴漪防身,可一想她根本不会任何剑法,有了也没用。
但苏晴漪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姐姐不用担心,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我有兵器的!”
直到十甲擂台赛,南宫宇桓对上了苏晴漪,两人才知道苏晴漪并没有说假话,她的确有一把武器。
“南宫府南宫宇桓胜,下一位,雅筑山庄苏晴漪!”
今日的苏晴漪不再像前几天那样蹦蹦跳跳上台了,裁决弟子喊了一声却没有动静,众人还在疑惑,难道这位苏大小姐放弃了?
正当裁决弟子要喊第二声时,苏晴漪的身影翩然落在场中,水色轻纱,青丝细绾,手里还抱着一把箜篌,令在场所有人都惊艳了一把,只是……这打扮实在不像是来比武的。
而南宫宇桓看着晴漪抱着箜篌,居然笑笑抱了拳:“晴漪今日真是豁出去了,这一甲我是要不得了,我认输。”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南宫宇桓这几日的表现在场之人有目共睹,就算此次参加论剑大会的Jing英非常之多,至少也能进个前三甲,可他居然打都不打就对这位苏小姐认输了?这样连五甲都进不去了啊!
都说苏家小姐自幼是被南宫家和苏家两家宠着长大的,但这可是论剑大会,这样让位,怎能服众?
“雅筑山庄苏晴漪胜,下一位,雅筑山庄苏子濯!”
“我也不和小妹打,我认输。”苏子濯上台说了一句,也干脆地下了台,众人更加震惊了,虽说苏子濯是苏晴漪的同胞兄长,可论剑大会并非儿戏,怎能如此草率!
可论剑大会的十甲擂台还在进行之中,轮不到他们来置喙。“雅筑山庄苏晴漪胜,下一位,飞星堂曲陆鄞!”
飞星堂以飞剑暗器闻名,苏晴漪方才被人连着让了两局,让曲陆鄞十分看不起她,他落在苏晴漪对面,面色不善:“飞星堂曲陆鄞,请苏小姐指教。”
苏晴漪抱着箜篌福了福身,其实她也很不满,哥哥和大梁哥连手都不动就让她赢了,是看不起她么?“雅筑山庄苏晴漪,请赐教。”
鼓声响起,曲陆鄞轻蔑地看了看抱着箜篌一动不动的苏晴漪,抬手边甩出三根袖箭,以磅礴的内力催动而去,力道之大几乎能洞穿山石。
而苏晴漪不慌不忙抱着箜篌坐下,纤纤玉指在箜篌的弦上轻轻一拨,清亮的琴音如昆山泣露,寥寥几声竟就打落了曲陆鄞的袖箭。
苏晴漪微微一笑:“曲公子可要当心了。”言罢,便闭起双眼专心弹奏。
琴音铮铮,内力绵长,苏晴漪端坐在场中,一双柔荑抚弄着箜篌的琴弦如翩翩蝶舞,若不是在论剑大会的擂台上,此景必然只应天上有。
可现在,周围的围观之人都没有心情去赏这美景美人。苏晴漪琴声中的内力引得人心神激荡,观赛的人之中内力浅的甚至捂着脑袋在地上打起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