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Yin烛之鬼一事后,城中似乎只要哪家有些风吹草动便会传得满城风雨,不多时便人尽皆知,消息流通的着实的快,还好有夏良给的丹药,白十二倒也恢复的神速,一有了闲空便会四处溜达着走走,倒是不像柏淳那般安稳沉得住气。
这天半下午,也当是人一天最懒散的时辰,街道上鲜少有人影,白十二嘴里衔着根草,慵懒的趴在二楼客房的窗边上眯着眼睛,倒是悠闲自在的很。
耳边忽传来了几声闷雷,白十二动了动耳朵不为所动,这天要打雷要下雨也是常事,尤其是这闷热的天气洒下来场雨倒也舒|爽。
“啊!是妖怪,妖怪又来了!”街上忽然乱作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尖叫声哭闹声混杂在一起顿时一团乱遭。
白十二蓦的睁大了双眼向窗外望去,便见城外的一片天空上竟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空洞,四周的云雾也如漩涡般涌动着,不时有几道闪着红光的雷电从空洞里闪现,此情此景,若是说不骇人也是假的,倒像是要将整个翎河县吞噬了一般。
这一看白十二也慌乱了起来,飞快地跑下了楼,刚下到客栈的大堂里便见着柏淳站在客栈的门外眉头紧锁的望着天空,“尊者,尊者。”白十二对着柏淳招了招手,随即跑到了柏淳的跟前“尊者,这是?”白十二疑惑的抬头望向天空。
“天罚。”
“天,天罚?”白十二不解的望向天空“即是天罚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如若没猜错,确实如那Yin烛鬼所说……”
“道长,道长求道长救命,救救我爹。”二人循声望去,只见徐晗神色慌张的跪在客栈的台阶下,面容也颇为憔悴。
见着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那个姑娘,白十二忙上前几步扶起了徐晗的胳膊,道:“姑娘莫急,发生了何事?”
徐晗抬头望向天空,随后用手指了指“我爹,我爹他在城外,他们都在城外,是,是夏良,对,夏良,夏良他其实是个妖怪!”徐晗睁大双眼,身子也随之颤抖了起来。
“你说夏公子他是……”白十二顿时愣住了。
柏淳面色沉了几分,看向有些被吓傻的徐晗,道“你刚刚说救你父亲,难道这城外的异象也与令尊有关?”
徐晗颤抖着声音道:“我,我不知,我爹被夏良抓到了城外,城外又出现了如此的现象,我怕夏良会对我爹不利,求二位道长去救救我爹,求求你们。”
柏淳皱了皱眉,道:“天罚本是仙界为惩处犯了极罪的神或是仙而降下的异象,与常人并无关系。”
“神?什么神?神又怎样?那与我爹他有何关系!”徐晗有些声嘶力竭的喊到。
“那我请问姑娘,令尊他之前是否犯下过什么过错,或者你们曾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柏淳紧紧盯着徐晗。
徐晗猛的慌乱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角,拼命的摇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白十二在一旁不忍道:“尊者,我们还是先去……”
“确实不知道吗?那我问你,蛊毒一事可与你有关?”柏淳冷眼瞧了徐晗一眼。
徐晗瘫坐在地上,面色如灰,身子抖筛着很是惊恐,片刻后,徐晗猛的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凄惨的笑道:“呵~是我的不对,我承认是我倾心于道长你,为了引起道长你的注意不惜放**份跟着酒楼的师傅学习厨艺,为了绣出好看的荷包十指不知被针扎伤了多少次,可是这一切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道长连个笑容也未曾给过我。”
“我都数不清这是第几个被尊者伤了心的姑娘了。”白十二在一旁小声嘀咕到,柏淳眯了眯眼睛,白十二识趣的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
徐晗冷笑了几声开口道:“也怪我一时鬼迷心窍信错了人,那日吴甘的徒弟给了我一只瓷瓶,说什么能够让我倾心之人也倾心于我,所以,我便将此物放在了送给道长你们的饭菜里。”
说到这,徐晗猛的抬起了头紧紧的抓住了柏淳的衣角“可我也没想到他竟然骗我,直到那日得知白公子中了什么蛊毒,还可能会因此丧失了性命,我才得知这根本不是什么他所说的情蛊!但是我承认我也有错,是我一时迷了心窍,是我不该听信他人的话,除此之外,晗儿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蛊,蛊毒?”白十二满脸茫然的看向了柏淳。
柏淳皱了皱眉,从徐晗手中抽回了衣摆。
“尊者,我何时中蛊毒了?不是只有被惊雷鞭打到了吗?”白十二追问到。
“先去城外。”柏淳打断了白十二“你抓紧我。”
“为何?啊—”白十二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柏淳抓住了胳膊凌空飞了起来,待白十二睁开眼时已经身处在云雾之中,柏淳的脚下便是那木剑的化身,此时的小狐狸脸色尤为苍白,耳边呼啸的风声更是令自己的双腿发软,唯一可以攀扶的便是身旁站着的柏淳。
白十二刚一开始还是抓着柏淳的胳膊,后来索性不顾了礼节,整个人直接抱在了柏淳身上,身体还止不住的发着抖,柏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