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们吗?只要向教会跟猎人低头,确保新的灰堡协定能顺利执行下去就好了。】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谁对她说过的话了,是她的某个子嗣吗,某个背负她印记的吸血鬼吗。
【如果不想忍受,就像拉尔修殿下一样拒绝协定就好。那一位已经不在了,这片土地还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东西吗?】
她的助手,他们都比她更早地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
塞拉米亚斯选择接受,以此又度过五百年,耗尽心力,等到的只有早已与她分道扬镳的最后一个子嗣的逝去跟托付。
【给何塞一个祝福印记吧,奥尔加。】
然后,一个念头在她心中诞生。为此,她用自己的血作为酬劳,让博纳塞拉未来的族长执行这个任务,当她所期待的人终于来到自己面前,如一开始就在心中描摹无数遍的那样,她把能够告知的话语倾泻而出,然后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让死神将她带走,然后,像世人展现“恶魔”的真正面目吧。
?
?
见始祖没有回答何塞,弗林特在一旁开口,“就算猎人撤走,他们还是会派人盯着这里,您的死亡宣告很可能没有到达教会就被他们所知。”
“‘他们’,不是‘我们’吗。”塞拉米亚斯摇了摇头,“这件事我早有准备。”
何塞问:“就算侥幸躲过猎人的视线,您觉得教会和公爵阁下不会阻止么。”
“……”
“时间溜走,剩下的唯有绝望,您是这么认为的。帕托的居民已经习惯与吸血鬼比邻而居,诺斯公爵是您的朋友,这里的教会也温和得像是一点不觉得您会危及他们。”何塞沉下脸,“把愿意告诉我们的事情说完就打算一走了之,您的眷族要怎么办?哦,继承人,对吧?您要我成为您的后继者,帮您看孩子——我可不干。”
塞拉米亚斯疲惫道:“即使没有我,他们应该也能在这里生活下去吧。”
弗林特淡淡道:“我不这么认为,若血族始祖不在,博纳塞拉几乎不用费力就能瓦解这里。”
猎人刚刚倾注武力铲除恶魔之眼的眷族,不介意再把目标瞄准另一个。
?
何塞缓缓问出:“您真的想就这样结束吗。”
“……”塞拉米亚斯注视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容,拥有这张脸孔的人,曾经从囚笼里抱出年幼的她和她的同辈,亲手将他们养大成人。
成为吸血鬼后,他也一直在寻找方法减轻他们的痛苦,甚至想将他们变回人类。
【如果觉得难受就去睡吧,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开心一点,一切都有老师在。】
可他们还是失去了他。
?
“您觉得……这一切、值得吗。”塞拉米亚斯断断续续地问。
何塞意识到,这句话不是在问何塞·伊诺。
“值得。”他坚定地回答着,不是想代替伊诺作出回应,而是这个回答是现在可以做出的最好选择。
终于,奥尔加·塞拉米亚斯垂首,泪水从她苍白的面颊划过。
“……您的灵魂一成不变,还是像过去那般纯粹。”
?
何塞没想到她会动容成这样,往弗林特身边一缩。
“…………可我一看到有人哭就腿软。”
“是的,就连这一点也一样。”白金色长发的女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抹去自己的眼泪。
她的眼中仍然有泪水,但被眼泪浸润后郁积的悲伤开化了,变得明亮些许。
何塞跟着挑起嘴角,他已经做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剩下的他也没有办法说太多,只能让塞拉米亚斯自己来权衡。
不过,他还是补充道:“谢谢您为我安排名单的事,但我应该很快就会离开帕托。”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弗林特,发现弗林特也在注视自己,会心一笑。“我们还有些必须要做的事。”
?
塞拉米亚斯看着他们良久,忽然道:“弗里亚基诺手中有很多储存着老师过往记录的水晶,但我想……如果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押送去灰堡,那些水晶说不定已经被藏到其他人绝对找不到的地方、或者已经处理掉了。”
听完这话,何塞勾出挂在脖子上的细链,把一直贴身保管的青金琉璃给塞拉米亚斯看,“是跟这个相似的东西吗。”
“你是从哪里……?”看她意外的模样,应该不知道水晶从何而来。
“是布雷克藏在他身体里的,我之前把它当作他的遗物一直带在身上。”何塞问,“这里面是不是就藏着我想知道的东西?我听米迦尔说,需要专门的影石盘才能读出它的内容。”
塞拉米亚斯摇摇头,“我不清楚这里面有什么,布雷克也许是从老师那里拿到的这枚水晶,一直视同于生命般保管,连我都被他瞒着。”
“那您知道哪里有影石盘吗。”
“魔女那里。”
弗林特显然对这个字眼敏感异常,“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