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就那么恨我吗?”李余抖如筛糠,牙齿都在打着颤,“我自认为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更没对不起你过,可你……真是条养不熟的狗,与其这样搞我,还不如直接把我弄死算了。”
李想又朝那一点上狠掐了一把,很满意地听到李余嘶地倒抽了口气,他摇摇头,“不行啊,你说咱俩叔侄一场,我也不至于让你死啊,我只是恨你不想让我上学,不愿意给我买衣服,也不给我买自行车,甚至连参考书的钱都不愿意给我掏,这些都算了,可我从小到大你连个笑脸儿都不肯给我,除了骂我就是骂我,得亏是我,换个别人早就就让你给逼疯了……”
李想一一数落下去,越发觉得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熔炉当中,似乎也想随着他二叔通红的眼眶扑簌簌滚下两行热泪。
“你都不知道二叔……”李想拨开李余额前乱蓬蓬枯草般的头发,“我小时候谁都不怕,就怕你,我就想着迟早有一天,你也得这么怕我。”
李想举起一只手掌,李余反射性地朝后瑟缩了一下,李想扳回他的下巴,“躲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怕了我呀?”
“对,我怕了。”李余这次回得飞快,“我怕了,我胳膊疼的要命,你放开我,我以后再不打你了。”
“可我没从你的眼神儿里看出害怕呢。”李想指了指自己五彩斑斓的脸,“我也还没解气呢。”
李想的手掌贴上了李余的腰,很勉为其难地,其实触感并不差,就是细条条一截小腰,也称不上是瘦骨嶙峋,白生生的摸着还挺滑溜。
李想挑了一小块皮肤,用力搓了搓,没几下就搓出了一颗小小的泥丸,就这一身皮rou,如果放到热水里强行泡上一泡,估计还能再白上一两个度。
“脏死了。”李想把小泥丸摊给他看,“不过你腰挺软啊,像女人的腰。”
李余的牙齿都开始打起了颤。
“你到底要干嘛?”李余终于是问了出来。
想干嘛,李想自己也困惑了,羞辱他,看他的丑态,言语上占点便宜,他都已经做到了,按说也该解气了,他的手也不应该再如此敬业地黏在李余身上。
他回答不上来,干脆不回答,再看一眼挂在李余胯骨上松松垮垮的棉裤腰,李想的心咯噔一下,这算不算大逆不道啊?
“你滚。”李余已经完全语无lun次了,“我给你钱……你去找女人,去买避孕套我都不管你,零钱都在床后面中间那层抽屉里,存折密码我也可以告诉你,你可以想滚哪儿滚哪儿……”
李想皱起了眉,他自认不是这么肤浅和低俗的人,所以理所当然地对李余的话置之不理,手已经伸到了棉裤腰又缩了回来,胳膊一用力,把李余给扛了起来。
他把李余带到了里屋,然后像甩麻袋一样把他甩到了家里唯有的那张破床上。
李想最近没资格睡床,他爷爷在世的时候他和爷爷一同睡床,二叔睡沙发,爷爷去世了,就变成了二叔睡床,他睡沙发,尽管他觉得床的面积既然能容纳下爷孙二人,自然也能容纳下叔侄二人,可他二叔是巴不得他能够吃苦受罪,并不愿意在寒冬腊月天和他挤一挤。
二叔缩到床角变成了一小团,越发显得这床宽阔无边,李想抻平了他的腿,这才开始扒他的裤子。
既然李余稀罕这张床,那么李想就在这张床上稀罕稀罕他。
说稀罕,其实很不准确,李想虽说女朋友耍了好些,但都没耍到要害,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他都还是雏儿,一个一窍不通的毛头小伙儿,下面像点了火似的火烧火燎,其实是挺危险。
他二叔的棉裤果然很好扒,棉裤下面是一双闭得严丝合缝的细长腿,汗毛很轻,微乎其微,如果他愿意,估计也能在这双腿上搓下泥球来,李想违心地砸了一下嘴,王蒜头还真有一双透过破烂看本质的好眼……
腿是漂亮腿,就是他二叔牙齿打颤的声音太吵,话倒是不讲了,估计是舌头打了结,李余摸上他的腿,同样都是带把的,他和二叔这身体质地确实是有本质的区别。
“二叔,你干嘛瞪我?”李想在他的双腿上抠抠捏捏,“都是男的,碰碰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是说你真的心里有鬼,怕被男的碰?”
李余倒吸了一口气,双腿表面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大裤衩还在,和棉裤一样空空荡荡,深蓝色被洗得发灰,李想完全可以从这条宽松的裤衩中瞥见他的鸟。
李想对李余的外貌向来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因为从小看到大,又因为内心深处惧恶他,所以自以为是的把他的个人形象看作成了凶神恶煞。
其实李余有一张标准的小尖脸,除了那双惊世骇俗的大眼睛之外还有一管不怎么高的鼻梁,但是鼻头却很挺翘,鼻翼周围起了几颗凌乱的小雀斑,这些元素放在其他人脸上按说该看起来很活泼,可是因为眼睛太丧,一并把活泼给掩盖了,嘴巴是袖珍的菱形嘴,此时和脸色一样刷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李想是绝不肯承认李余好看的,但却一伸手把他的裤衩也给剥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