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洌被戚礿抱到隔壁休息室的床上，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了。
“醒了就去吃东西，放在昨天你睡着的沙发边。我在开视频会议，估计会到九点半。出门了给我发消息。”戚礿在床头放了留言板。
原洌把留言板清空，随意撂着就跑去洗漱了。
戚礿的视频会议结束的比原洌早，他扯松了领带回办公室，开门就把偷吃马卡龙的原洌抓了个正着。
原洌手里的半个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小馋猫。”戚礿在他身边坐下来，手指敲了敲茶几，“跟你说了甜点待会儿再吃。”
原洌眨眨眼：“那待会儿怎么办？”
戚礿好笑地看着他：“回味一下。”
原洌也笑，用虚握着的拳头打他。
戚礿握住他的手，正色道：“有一件事情。”
原洌：“嗯？刚刚的会议里吗？”
“不是，我自己查到的。”戚礿概述了一下，“我妈妈所在的那个性别平权组织里，有一位长辈，和我妈妈关系很近，我小时候经常被托付在她的家里。最近我才查到，她和你有血缘关系。她是纪阿姨的父亲的妹妹，也就是她的姑姑。老太太的名字是纪芊。”
原洌静静地听着。
“我知道她的住处，你想见她吗？”戚礿搂住他，“抱歉，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线索。”
原洌问：“你今天有空？”
“我可以带你去，但是我不能陪你进。我现在还是祁候——只有打架像戚礿的祁候。”他笑。
“她会让我进去？”
“你就说你的母亲是纪歆。”戚礿把一个手环套在原洌的右手上，“实在不行就拿着这个，告诉他们你找格林薇尔，这是我母亲的名字。”
“不可以！”原洌十分抗拒，“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
戚礿失笑：“如果我们结婚，她也就是法律意义上你的母亲了。”
“好啊。”
戚礿把原洌的头发揉得乱糟糟，按住他的肩压倒在沙发上：“我们不是在说正事吗？话题歪到哪里去了？”
“你这幅姿势是想和我说正事的样子吗？哥哥？”原洌从他身下钻出来，跨坐在腿上。
戚礿扣住他的手，强行把话题接上：“真的没关系，我和母亲都不注重形式。”
“我如果见到她——不对，她如果问到我，我怎么说啊？”
“男朋友啊。”戚礿理所当然地说，“有一说一，这是我妈妈——”
戚礿收到一条私密短信。
蓝岭：越艮失踪了，大概是昨晚的事情，目前还没有传出去，我来找他的时候才知道。
“收到。”戚礿简短地回答她，“继续关注。”
原洌：“怎么回事？”
“无非两种可能，绑架或出逃。”戚礿挑眉，“绑架倒还好，如果是出逃——那就麻烦了。”
原洌疑惑：“为什么？”
戚礿：“被绑架，劫匪无论是要钱，要其他东西——除了神经病要他的命，都好说，以越家的天罗地网很容易找到。但如果是他主动出逃，那势必有人暗中帮助，加上他也不会反抗，不留下线索，神仙都不知道他在哪儿。”
“我觉得是被绑架吧，他有什么理由......”原洌摸着下巴说，“没道理啊。”
“不，我觉得恰恰相反。”戚礿说，“上次S区沙玛什的恐怖袭击你知道吗？”
原洌点头。
戚礿：“越艮的心理医生自从那时就失踪了。”
“他去找自己的心理医生？有必要吗？”原洌感到很奇怪。
“如果他们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呢？”戚礿作势要吻他，“像这样。”
原洌伸手搂着他的腰：“怎样？和我们一样两情相悦吗？”
“相不相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戚礿笑，“越小少爷单相思一定是真的。”
原洌：“也就是说，你推测越艮被何愈给骗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猜他们现在在一起，在某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戚礿躺回侧边，“不想被任何人找到。”
原洌说：“那就只能等他自己回来。”
“我们能等，你叫越家人怎么等？”
蓝岭又发来消息：越殊说整个S区已经找遍，上帝城启动了反恐D级戒严，他爸封住了媒体的嘴，消息还没泄露出去。
戚礿问：“越殊在南美洲的实习期结束了？还是为了这件事特地回来的？”
蓝岭：昨天回来的，应该是结束了。
戚礿：“了解。”
“越殊居然有工作？”原洌惊道，“我以为上帝城的大小姐们都是——”
戚礿等着他说。
“都是，嗯......商业交际花。”
“越景集团在南美有个很大的分部，越殊前两年调过去实习。上帝城的女孩子们的确有不少是新闻里那样，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