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莱特此时透过落地窗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认真地在脑袋里面计算着从哪个角度跳下去才不会被车子撵成碎片变成马路上的一块人皮,如果福尔摩斯能够从莱辛巴赫里生还,那维奥莱特还需要考虑按照这个大厦的智能程度,她可能刚刚跨出去一个脚尖,就被笨笨给抱回去(但是如果是笨笨的话可能会助自己一臂之力也说不定),那不是得不偿失。
她脑袋里疯狂的各种想法被英lun腔的金属嗓音打断,JARVIS提醒她现在复仇者们已经聚集在餐厅一会就会开饭,希望维奥莱特能够挪动着她的tun部快点过去集合,维奥莱特哀怨地瞟了一眼天花板,有种被青少年时期头疼的父母催着去写作业的既视感。
但是能怪谁?因为维奥莱特的种种表现就彰显着她就是一个死小孩,就差拿着铃铛到处晃荡一边摇一边唱:我就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屁孩有本事你来打我呀!哎嘿打不着!
“……我能不去么?”
“根据Sir昨天的说法,你如果还敢逃课的话,他会切断你百分之二十四点五的权限并且限制你的实验室时间。”
维奥莱特呜咽一声,把自己扔在床上。
距离那种该死的应该被枪-毙一万遍的外星人能量过去已经过了两天,维奥莱特还是无颜面对所有复仇者们,她第一次鼓足勇气站在他们面前表示自己已经恢复正常啦就是这段时间特别麻烦大家什么的,本是一场温馨无比的道谢场景,结果托尼吸着鼻子模仿起了维奥莱特的哭腔,维奥莱特差点当场暴毙,克林特认为这很大程度上娱乐了自己,于是晚饭的时候故技重施,成功地让维奥莱特撂了叉子逃回了房间,在晚上快要饿死了还是不想出去的时候无奈接受了史蒂夫送来的三明治。
而恰巧最不能面对的就是这个美国队长,以及他每次看着自己的眼神。
“我已经很努力地说过他们了维奥莱特,”史蒂夫把三明治递过来的时候,那副神情简直在看厌食症的小宝宝,“他们没有恶意,因为他们很喜欢你,才会这么奚落你。”
维奥莱特接过盘子小声说着感谢,忽的想起在那段特殊时间里她对眼前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各种过分的亲昵和丢脸的对白都冲上了脑门,她下意识遮盖自己窘迫的反应居然是迅速地甩上了门,被甩了门的美队吃了一鼻子灰。
史蒂夫:……
在门内的维奥莱特:……SHIT我做了什么!
隔天维奥莱特没有出现,又隔了一天上午她还是没有出现,托尼吃早午饭的时候忽然间注意到这个问题,鉴于他在工作室熬了夜,还顶着鸡窝头还穿着散发着机油味道的工字背心,都屈尊降贵和大家一起共进早午餐了(?),那个一向不会错过任何一顿饭的死丫头居然不在。
“所以她在玩自闭?JARVIS?”
AI管家回答:“维奥莱特的原话是,她想静静。”
托尼胡乱地往嘴里塞着东西:“……你和她说……静静是不可能静静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静静的……如果她晚饭时间还在玩自闭,我就切断她的权限和她的实验室时间……调出她的权限出来,我看看哪些可以更改。”
史蒂夫投去非常不赞同的眼神,在这种堪称凌迟的眼神中,托尼淡定地吃完了饭,然后给史蒂夫一个“我知道你在看我但是你能奈我何”的挑眉,继续去实验室进行调试,娜塔莎是唯一一个安慰史蒂夫的人。
“釜底抽薪才有效果,史蒂夫。”特工这么说。
而她也没说错,虽然手段极端而且卑鄙,但起码把那只小鸵鸟从洞里拉了出来,晚饭的时候她耷拉着脑袋走到餐厅,可怜的小模样让人感觉是不是又要回到之前几天那种一沾就哭的状态,但好在人一开口就及时止损承认了错误:“……我那几天脑袋不清醒……抱歉啊。”
托尼没有耍宝,克林特没有玩贱,都很严肃地点点头表示这件事过去了,揪着不放也不是他们的风格,才给了鸵鸟小姐维奥莱特一点安慰来,晚饭的气氛祥和融洽,看着一桌子友好画风而深受感动的队长整个人都散发着母亲的伟大光辉。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吃饭的间隙细致而偷瞄的打量的行为——看起来的确是比前几天在他手掌心里哭着挣扎的女人状态好上几倍,起码整个人都散发着健康的信息,而不是之前那种病态般的白,代替眼角的泪痕的是有些褶皱细纹的笑,史蒂夫承认,他很喜欢这个,喜欢这个带着笑纹的……人。
他趁机往她那里塞过去几个蒸饺——今天是中式——欲盖弥彰地同时往餐桌上另外一个女性娜塔莎同志那边也推过去几个,娜塔莎叉起一个蒸饺斜睨着史蒂夫,史蒂夫假装对托尼说的那个什么机械神经原理很感兴趣似的偏过头去。
“所以你记得这些天你做了什么,那些家伙对你做了什么,”托尼夹起一块陈皮鸡rou,rou块又掉了下去,他咕哝了一声继续和筷子搏斗着,“这个实验实在很有趣啊,你不这么认为嘛班纳?”
班纳博士对筷子的使用倒是得心应手:“我不认为能让人失控的能量能被称为有趣,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