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莱特已经习惯在工作中被人盯梢这件事,她完全不喜欢,但是她习惯了,九头蛇有一个很严格的监控系统,在7天24小时的监控下做一点点小动作就会被请去喝茶也不是什么秘密,有些人因为这些小动作从此消失变成一个谜团也不是什么大新闻,总问言之,维奥莱特的简历上面可以写上“适应在高压下面工作”这几个字,骄傲地。
现如今唯一能够让她分心的大概是她打开那个室内烧烤架的时候,鹰眼的大呼小叫了——
“铁罐!你什么时候有个室内烧烤架了?!”
托尼掀起眼皮一瞥,眉毛都要消失在发际线里:“我有吗?”
“不然她打开的是什么?时空黑洞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暗示我不关心厨房设备这件事。”
维奥莱特很想提醒一句,你们手上还握着几乎都被涂黑的机密文件呢,拌嘴的内容居然是这个嵌入式的室内烧烤架,是不是有点掉分子?
但是她乖巧可爱并且怂地三缄其口,从冷冻格里拿出半成品塑封牛rou,打开抽烟机就开始翻rou片的生涯,期间为了保持自己的血糖特地吞了一大片全职芝士片,趁rou片在烤架上面滋滋作响之时,熟门熟路给自己洗好蔬菜切好备用,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提溜出来一袋汉堡面包片,再度引来鹰眼的咋咋呼呼。
“你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异度空间吗?”他彻底看不进去手上的文件,带着昭然若揭的目的晃到维奥莱特身边眼巴巴地看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维奥莱特默默地往烧烤架上又放上了一块牛rou。
“大概只有我会在半夜进来找吃的吧,”维奥莱特翻着rou片,一阵香气飘得她的口水都要滴在rou上,“而且你们看过你们的储备量没有?要是明天纽约被丧尸侵袭了,大厦里的物资起码可以维持好几年。”
美队皱起了眉头,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我每周都会去买东西。”
托尼后知后觉地“哎哟”了一声,满脸不好意思,好像他真的很抱歉似的:“忘记告诉你们了,JARVIS会根据食物的用量以及人数的增减来适当采买的,我有个很大的货梯专门用来接收,我基本上都不去过问。”
美队:“……Ironman,你起码可以告诉我。”
托尼:“要是哪天我不需要升级装备,打造装甲,开董事会,经营公司,或者忧国忧民的时候,Sure,我会告诉你我们今天进了多少货的,老冰棍。”
维奥莱特把已经烤好的rou片放在汉堡里,加上生菜番茄和芝士片,看着一个老年人和一个中年人之间匪夷所思的嘴仗,看得叹为观止,随手就把那个新鲜出炉的汉堡塞在鹰眼手里。
鹰眼咬下第一口就发出一声很旖旎的声音,听得维奥莱特后背一麻,他大大咧咧含糊不清地说着好吃。
“你的……手艺,很不错。”
她忽然想到之前留在桌上的那座华夫饼山:“……之前留在桌上的那堆东西也是你吃掉的?”
鹰眼点点头,因为食物的关系鼓着腮帮子,看起来有两分可爱三分纯真……维奥莱特总算明白为什么有的粉丝会叫他“斑比”了。
等到她自己吃上的时候,这帮人已经吵吵闹闹了一小会,主要围绕着“美队总是为了团队跑腿简直浪费国家资源”和“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自己做个饭不要总是叫外卖”这两件事,可怜的文件被抛至一边,维奥莱特端着盘子坐在单人沙发上刚咬了一口,话题就已经被那个思维从来没有逻辑的未来学家转换成“我们什么时候开派对”。
没人阻止托尼·史塔克,事实上大家看着他的眼神充斥着浓得化不开的冷漠。
托尼得不到任何支持的时候容易变得更加偏执,幼稚程度呈幂数增长,一张嘴就能吐出类似于“我要天上的星星”这种三岁孩子都不屑说的话——本来他只是为了活跃气氛,但现在性质不同了,就好像偷不到情总是余味悠长,挠得他心痒。
“你看看,我们应该庆祝的事情可以列一张长长!长长地单子,”托尼在空气中划拉出一张看不到头的细线,“比如说今天没有人袭击纽约,比如说雷神最近有了女朋友,比如说小鸟你最近瘦了两斤,比如说这位仁兄总算没有死在外面。”
他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目光完全定格在维奥莱特身上,害她把她最大的疑问(“雷神有女朋友了??When??Who?!”)连同汉堡一起吞进肚里,她身上背负了所有人的视线,大家都一致把这个兴致正浓的托尼扔给她处理,但是问题是——
“在派对之前,难道不应该解决一下更加重要的问题么?”
“什么问题?”回答她的娜塔莎,永远第一时间内反应过来的理性特工。
“唔……审讯?监狱什么的?”见娜塔莎的表情紧绷起来,维奥莱特的轻松逐渐消失,“……不要和我说还有量刑??”
哦,这下好了,黑寡妇的表情像在看“耶稣玩着滑板”,充满了滑稽的荒诞。
“没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