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集中营:
今日爆料:春晚接触温楚琛。
温甜甜正牌夫人:非官宣我家不约哦,抱走帅哥[兔子]
灯下黑:卧槽牛批啊[拇指]恭喜温楚琛!
樱花饼:熬了快五年了终于要被主流认可啦?[哆啦A梦吃惊]
深海鳕鱼堡二世:果然资源咖[憧憬][拇指]
节目组准备的纸礼花,似乎都用在了今天。
五彩斑斓的“雪花”忽地从空中飘洒下来,不消一会儿,就落了连启铭满头满身。画面一时变得有些好笑,但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眼前这个人,平常没什么情绪起伏,也难见大悲大喜。可是从他向我表明心意之后,一切都乱套了。他的大悲,他的大喜,全都因我而起。
我们都太反常了。
观众们还没有散,我知道此时肯定还有人在想方设法拍我们。尤其是cp饭,我太清楚了,还好今天这场不是四面台,否则不管我躲哪儿她们都能把我和连启铭互动的每个角度都拍下来。
郝楠那边已经在cue谢幕了。我一抬手,飞快地帮连启铭拿掉落在他鼻尖的红色纸礼花,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连哥……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要再想想。”
连启铭紧绷的身体也终于松弛下来了,他点点头,说:“好,我等你。”
他大概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等我。尽管他对我说那是他心甘情愿,但我知道,怎么可能有不煎熬的等待呢?
而现在,我又仗着他喜欢我、包容我,任性地让他再等等我。
我好像一直在伤害他。
快步向前走到第一排自己应在的位置,我心乱如麻,在台下疯狂的尖叫声中跟着台上所有人一起,向观众席鞠了最后一躬。
我们下到后台,观众陆续离开。这下是真的散场了,结束了。
我们几个导师都各自被一群选手围着,听他们叽叽喳喳地告别。毕竟这些没能挤进出道位的选手,之后也再难和我们碰面了。
等他们终于愿意放过我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我独自一人走向安全通道,准备去停车场。
有个人背靠着墙壁,站在前方昏暗的灯光里,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戴着口罩的脸。头发卷卷的,是向骅。他在等人吗?
我遥遥地喊了一句“骅哥”。
向骅听到我的声音,收起手机向我走来。他感慨似的叹了口气,手掌快要落在我发顶时又忽然移开,拍了拍我的肩:“以后大概也不太有机会碰面了。”
我道:“不会呀,打歌或者拼盘演唱会,说不定能见到呢。或者哪天放假了再约你出去吃饭。”
向骅露在外头的双眼弯了一下,似乎是笑了:“那她们不得撕得天翻地覆吗。”
也是哦,我和向骅的粉丝向来不对盘。
“对了,帮我跟熙哥问声好吧。”他道。
“啊?”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到简峻熙,我很疑惑,“今晚你俩就坐前后排,那时候你怎么不找他?”
“多尴尬啊,我们公司的副总也在,不好找老东家。”向骅耸了下肩,“我走之后,就把他联系方式也删了。”
嚯,这个意气用事的傻憨憨。简峻熙怎么说也算是他的人脉啊,删掉多可惜。
“那好吧。”我应下来。
“帮我向他说声谢谢吧。”他把手插进衣兜里,看上去很放松,“虽然他对我挺不厚道,但把你照顾得还不错。”
“以后要是有什么事,记得找我。”向骅背过身朝我挥了挥手,走掉了。
到了停车场,我大概望了一圈,并没有看见简峻熙那辆红色的帕加尼,大概已经离开了吧。
上了保姆车,连启铭正在里面等我。
我看到他仍有些Yin沉的表情,便伸手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颊,轻声道:“连哥,我们马上就要回家啦,笑一笑吧?”
连启铭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缓和,他拉下我的手,捏了捏我的手指,嘴角微微上扬:“嗯。”
保姆车缓缓发动,驶往萧山机场。
连启铭斜靠着车窗,阖着眼,用极轻极温柔的嗓音哼唱着一首我没听过的歌。我坐在他身边,仰头望着车顶,在心里默背台词。
我接下来的行程排得很紧。今晚赶回北京去,在宿舍躺尸休息一天,后天就要开机进组。春晚的节目筹备也已经提上了日程。等年底剧组那边杀青,到了元旦,肯定还要跑某家卫视的元旦晚会,然后要给一部动画电影配音。接下来就是无休无止的春晚联排,情人节、元宵晚会、时装周,想想就头疼。
回到宿舍的时候,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宿舍客厅的桌上摆着炸鸡的残骸和啤酒罐,肯定是有其他队友回来了。我困得快要原地去世,连启铭也很困的样子,但还是撑着我,尽量轻手轻脚地把我半抱半推着进了房间。
我一个没站稳,向后一倒,捎带着连启铭一起砸进了床里,被他压了个结实。眼睛一闭,意识差一点就要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