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杳从重点大学毕业时他才20岁,妥妥的一枚青年才俊。读大学的时候想着毕业后做什么工作都可以就是不能当老师,他从小就怵老师。结果只是一时的脑子一热去参加教师招聘考试,竟然考上了,Yin差阳错进了一所高中成为一名美术老师。钟杳读大学时候的同桌南一当年立志要当老师,结果毕业后竟然做起了网络主播。人世间的事,果然不能随心所欲。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刚刚过完9月,南方的这个城市依旧带着一些热气。钟杳和南一坐在街边吃着烤串。钟杳脚边是一箱纯牛nai,吃着烤串喝着牛nai,这就是这个年少得志的青年才俊常常干的事。南一稍显正常,他吃烤串通常都是喝啤酒的。
南一咕咚咕咚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杯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放,面红耳赤地说道:“钟杳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断nai呢?一个大老爷们动不动喝牛nai。”
钟杳淡淡地道:“哥哥我20岁,你26岁,你是大老爷们,我还在长身体。”
南一不屑一顾道:“别在那里装小鲜rou。一米八的个子还不够……”
没等他说完,只见钟杳忽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朝街角冲过去,一把抓住一个人。显然被抓的人也吓了一跳。
“林苍苍,晚自习又偷偷逃出来,才开学一个月,当学校是你家呢?”钟杳的声音不自觉有些大。引得路人纷纷转头看着他俩。
林苍苍穿着校服,瘦瘦弱弱的个子,长着一张白皙的很漂亮的脸。钟杳就这样紧紧抓着他的领口盯着他。
“老师,我发烧了,你摸摸我额头。”林苍苍走近了两步,额头靠近钟杳的下巴。
钟杳抓着林苍苍领口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他鬼使神差地摸了摸林苍苍的额头,果然很烫。这时,南一堆着他那肥嘟嘟的身体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指着钟杳大声道:“你不是说最讨厌当老师吗?瞧把你紧张的。每次出来吃烤串总能被学生拐跑,上天派你来就是当老师的。爷先走了,哥哥你为人师表,可得把你学生照顾周全了。”南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带你去医院。”钟杳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发烧这么点事情需要去医院吗?”林苍苍声音轻透,望着钟杳的眼睛像是起了一层水雾。
他这是要哭?
钟杳的神情软了下来。
“嗯。需要去医院。”
“不要。”林苍苍闭上眼睛摇摇头。
他睁开眼睛时,眼里泛着光,从他的眼睛里钟杳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那你想去哪里?”钟杳竟然毫无意识地问出了这句话。
“你家。”林苍苍一根食指指在钟杳的胸口。
“好。”
what?钟杳炸起一头雾水,他这是要去哪里?
就这样,钟杳莫名其妙地带着发烧的林苍苍回到了家。说起这套房子还是钟杳读大学时他父母给他准备好的婚房,住着这套房钟杳常常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大学毕业也才20岁,十几岁的时候就有了一套婚房在那等着自己,老人家迫切地需要一位儿媳妇的心情果然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林苍苍在沙发上倒头就睡,钟杳还未来得及给他倒水。看着林苍苍通红的脸,钟杳心里担心他会不会烧傻了。他拿着耳温枪量了一下,看着耳温枪上的数字,钟杳竟是不可置信,这分明是正常的体温。他又摸了摸林苍苍的额头、脸颊以及手心,非常烫,这分明是发烧的症状,为何耳温枪量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钟杳一肚子的疑惑。
林苍苍沉沉地睡着,像是非常疲倦似的。钟杳又翻箱倒柜找了一根体温计小心翼翼地往林苍苍的腋下塞,不一会儿,他拿出体温计一看,依旧是正常的体温。钟杳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看着熟睡的林苍苍,心里像翻了一艘大船似的。
林苍苍不管不顾在沙发上睡了一夜,钟杳在客厅里备了半夜的课,后半夜趴在电脑前睡着了。
“老师,老师。”
林苍苍把钟杳推醒了。他指了指地上的素描纸,道:“你是画哪个女人画不好么?”
看着地上一大堆凌乱的废弃的素描纸,钟杳想起要在电子画板上画一个动漫女人给南一当手机屏幕,但是毫无灵感可言啊,于是就在纸上画了一张又一张。
林苍苍捡起一张纸揉平了,道:“轮廓是有了,老师是暗恋哪个女人吗?平胸的女人。”
钟杳一把把纸抓过来,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里,低沉着声音道:“你在想什么呢?”
他盯着林苍苍看了许久,道:“你还有没有发烧?”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林苍苍的额头,只见林苍苍立马往后退了几步,道:“老师,我好了。别摸了。”
“睡一夜发烧就好了?嗯?”钟杳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满。
“那你还想怎样?老师?”林苍苍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机,道:“马上要上课了,老师这是打算翘班了?”
钟杳脸上憋起一股淡淡的怒意,却不知如何发泄,Yin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