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帮你?”何泽平静发问。
突然被问,余雪倒是噎了一下。荆辰对她表现出了极高的诚意,但找何泽似乎是她潜意识中的执念。她晚上辗转难眠,鬼使神差地找上何泽哭诉。
“我……我不知道,我只信任你。”余雪小声地说。
这话何泽也没法接。
身后有一个影子笼罩下来。
只能坚持这几分钟?何泽笑了一下,仰头去看,荆渭忽然俯**来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唔……”何泽赶紧把手机拿远,另一只手推上荆渭的肩。
手机里余雪的声音隐约传来,听得不大清楚。荆渭从沙发后翻过来,何泽伸出手扶了他一下,转瞬被捏着手腕按在了沙发上,整个人被控制在一人一沙发间,被荆渭严严实实地笼罩住。
“你干嘛?”何泽笑不出来了,压低声音说。
“接电话啊,别管我。”荆渭看了眼他的手机。
你虎视眈眈的,这还接个屁的电话。
“你起来。”何泽说。
荆渭抢过他的手机,点开外放模式,扔在茶几上。何泽抢了一下没有抢回来,双手都被捏住,十指紧紧交握着按在沙发上。
余雪的声音在室内回响:“……世界上除了我父母,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我以前不懂事,咱们之前的婚约还算数吗?”
何泽:“……”
荆渭轻笑了一下,笑意没有深入眼底,“怎么不回答?”
何泽迫不得已,高声回答:“有些事过了就过了,现在算不了数。”
“算不了数啊。”荆渭极轻地在他耳边说着,脑袋在他颈边蹭了蹭。
“痒……”你是狗吗?何泽往沙发里缩了缩,抬起腰挣扎着抓住他那一头硬茬子短发,被顶着下巴露出了脆弱的咽喉。
“我知道,现在我可能配不上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今天问你这一句不是我有什么想法,但是你突然态度转变得那么快,我想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余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委屈的啜泣。
何泽一把捂住荆渭的嘴,推开他的下巴,勉强把人制住,一双带着温度的手却从衣角游走进去。
“何泽?你在听吗?”余雪说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回应,悲情的气氛都没了,忙问道。
何泽一个头两个大,只想赶紧应付了这两个人,好去睡觉。他捏住荆渭的手腕,警告地瞪着他。
你再动一下,以后都别动了,自己睡吧。
荆渭不满地稍退后一点,与何泽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几秒。确定何泽很认真地在威胁他。他思考了一下,最后抽出手来,仍不忘用手指蹭了蹭他的侧腰。
何泽松了口气,气出了一半忽见荆渭伸手拿过了手机,说道:“何泽忙着呢,现在没时间。”说罢直接挂断了电话,顺便按了静音,不给余雪多说一句的机会。
看他做完这一通Cao作,何泽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小畜生要干嘛,他猛地坐起,翻身就逃。脚才沾地,一股力量从后面扑来,将他整个人压在地毯上。
“荆渭!”
“在呢。”荆渭不紧不慢地扒他衣服,“原来你喜欢在地上。”
“……”
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食人花去死啊!人工太阳快回来发光发热!
……
余雪一个电话没起作用,莲花还没开就被连根拔起,郁闷得吐血。荆辰确实是个好人,有势力有背景,可他没有成熟男人的气质,在余雪眼里就是幼稚。这样的类型偶尔处处也就算了,真要谈恋爱的话,实在不是她想要的性格。
尽管如此,余雪却并不完全否定他,在这样的处境下,荆辰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直到案子结了,荆辰被家人拎着耳朵带出国去,两人最后一句道别也没来得及当面说。
对于荆辰被他爹拎回来拎回去,自己丝毫不敢反抗的行为,荆渭表示了无情的嘲讽,并祝他商业联姻的时候能娶个温柔点的老婆。怂成这样,注定妻管严没跑了。
那天跟何泽谈完话,梁邵颜抽屉里还放着他的体检报告,关于他的身体问题对其他人只字未提。梁邵颜发愁了好几天,把自己的排兵布阵和轮休表排来排去,只为了延长何泽的“使用时长”。
“你要是个南孚电池就好了。”梁邵颜拿着轮休表,摇摇头。
助理教练满头问号,问:“南孚电池怎么了?”
梁邵颜正色道:“一节更比六节强啊,怎么,这个梗过时了吗?”
助理教练:“……没有过时的梗,只有过时的人。”
梁邵颜不甚在意他的嘲讽,把另一张纸递给他,“下去公布一下吧,我还要排轮休表。”
助理教练接过纸,大致看了一眼,有些吃惊地说:“下一场何泽不上场?红河巨力可是上赛季中超亚军啊。”
“对,他轮休。”梁邵颜用笔尖铎铎本子,轮休表已经排了大半。
“踢完这一场再休不行?不至于连替补也不行吧?”助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