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玩了一整天,余雪睡到了下午才起来,下楼的时候何泽正在大厅里和一个不认识的孩子打游戏。屏幕挂在墙上,是FIFA足球,两个人分居利物浦和阿森纳两个阵营,小孩很厉害,没多久就连进两球,结束的时候何泽才进了一球。
“你的中锋怎么这么强?”何泽拿着游戏手柄,不可思议地摊开了手。
“哈哈!告诉你,他可是我的偶像!你看他的身体能力……”孩子非常兴奋,给他看球员的能力数值,并且对此滔滔不绝。
余雪没有上前打扰,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和三十岁的男人相处得非常愉快,她很喜欢这样的何泽,身上像散发着柔光。想到这儿,余雪被自己的想象力逗笑了。
何泽回头,看见了余雪,“笑什么呢?”
“没有,游戏打完了吗?”
“打完了,咱们出发吧?”何泽把游戏手柄还给小男孩,“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没什么了,”余雪摇了一下她的小伞,“就带把伞。”
过两天余雪就要回家了,所以基本上也没什么活动,就是撑着伞逛逛街,逛着逛着就挽上了何泽的胳膊。这倒不是她刻意这样做,而是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觉得有点尴尬,感觉到何泽和她的蓝颜们是不太一样的,但是这时候松手实在能把尴尬贴到脸上互相观摩,于是两个人谁都没说什么,只是在上车的时候自然地松开了手。
晚上两人到海边散步,晚上的海滩人也不少,有露天的酒吧,彩灯把整个海岸线都照得五彩斑斓的。
沿着海滩的另一边,荆渭正陪着太后散步,老太太对荆渭荆筠都很喜欢,但是对自己的亲儿子却百般不满意,下午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心情很差,抱怨个不停。
“您养的儿子又不是我养的,还能怪我?”荆渭说。
老太太眼睛一横,怒道:“乱说什么呢!多大了还乱说话!”
“我乱说,您打,打屁股吗?”荆渭把裤腰一提,颇有老太太一发话他就马上脱了裤子的样子。
老太太气得用手提包打他,但这么个无赖孙子也是自己宠出来的,又舍不得真的动手,所以也只是意思意思又被哄住了。
“是我混账,您别气了,咱们去前面喝两杯吧?”荆渭说。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挎着包往前走。
露天酒吧被一圈铁栅栏围起来了,门口站着一个姑娘,荆渭乍一看还以为是服务员,走近了才发现是在等人。
巧的是,不仅荆渭看错了,一个酒鬼也看错了,一把把姑娘的胳膊抓住了就开始胡言乱语。
姑娘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向距离最近的荆渭投去求救的目光。
荆渭原本也准备帮她,当即把酒鬼的衣领一拎,推给酒吧里的男侍应生,说道:“给这位先生一瓶啤酒。”
“啊?可是……”侍应生有些为难地扶着客人,这人不知道在骂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
“他有钱,”荆渭笑着从酒鬼的裤兜里摸出一沓钱塞给侍应生,“给我的朋友拿一瓶啤酒吧,谢谢,剩下的都是你的小费。”
侍应生会意地笑了一下,扶着客人往吧台去了。
“谢谢你。”姑娘抚平了外套上的褶皱,与荆渭对上目光的时候有些拘谨。
“不客气,我建议你还是换个地方等人。”荆渭说。
“谢谢,我等的人来了。”姑娘眼睛忽然亮了,向一个方向挥手,并且叫道:“何泽!”
何泽?荆渭眉头一挑,一回头正看见何泽穿着白衬衫和沙滩裤走过来。两个人的目光正巧撞在一起,何泽看了他一眼,又扫到他身旁的老太太。
“何泽?”荆渭看着他走到那姑娘身边,把手里一杯nai茶递过去,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遮阳伞,是谁的显而易见。
何泽看了荆渭一眼,又惊讶地看向旁边的老太太,问道:“荆渭,你们……”
“我nainai。”
“这不是早上那孩子……”老太太惊讶地看了荆渭一眼,“你们认识?”
这真是无巧不成书了,只有余雪一个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着无辜的大眼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四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了,才慢慢捋清了关系,老太太和蔼地笑着问道:“所以你们两个是出来度蜜月?”
“不是的不是的。”余雪连连摆手,但是脸颊微微发红。
“奥,还在恋爱阶段吧?”老太太接着八卦。
“也不是。”余雪撩了一下头发,似乎是有些不自在。毕竟两个人之间有些暧昧,被这么直直地说出来就有些尴尬。
老太太问到这儿,瞥了一眼荆渭,接着说:“那是我冒昧了。”
“没有没有,您杯子空了,想喝什么我给您倒吧?”余雪说。
“不喝了,你知道卫生间在哪吗?陪我去找一下吧。”老太太说着就站起来,余雪也跟着站起来,陪着老太太出去了。
这一桌就剩下荆渭跟何泽,荆渭倒了一杯啤酒,又给何泽倒,被何泽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