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女人穿着一身西装,棕色的齐肩卷发披散着却不显得凌乱,她脸上妆容Jing致,浅色的口红显得人年轻而且非常有气质。荆筠就那么站在高处看着球场上的训练,脸上写满了无数的“不满意”“不满意”“不满意”,这种怨气简直要变成实体的黑气笼罩下去,以至于荆渭离得极远也感觉得到,并且远远地望过来看了她一眼。
“那是我姐姐。”荆渭对何泽说道。
他扫过去的一眼极快,而且是跑动中进行的远望,但何泽借着他的眼睛看见了荆筠紧皱的眉头。视力真好。何泽感叹了一声。
“她叫荆筠,筠是竹字头底下一个均匀的均,亲姐姐。”
“啊,哦。”何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向他介绍姐姐,但出于礼貌还是回应了一声。
荆筠只待了一会儿就走了,荆渭没注意她,只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足球上,他在练点球。
门将很高大,集中注意力在荆渭身上,身为一个队伍的队友,他对荆渭踢球的习惯非常了解,通过看他的起脚方向和身体的倾斜基本可以判断出球往哪边飞,但是他还一球都没扑出去。
角度太刁钻,球速太快,助跑频率的变换太诡异。何泽默默地以第一视角体会荆渭的点球,心里微微吃惊。荆渭的肌rou爆发力简直可怕,在他脚弓触球的瞬间,何泽就知道,门将扑不到的,就算预测到正确的方向,身体也完全舒展开地侧向跃起也完全来不及了。
这就像日本剑道里的拔刀术,出刀的瞬间就决定了生死,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是致命的。点球打的是心理战。
荆渭十球全进,门将把一个球掼进他怀里,开玩笑道:“你让我扑一个行不行?”
荆渭用前胸垫了下球,轻轻地把球速卸下来,又用右脚一挑一勾,将球凌空**球门,球网以进球的点为中心有瞬间的绷紧,然后足球轻轻地落在了草地上。
门将措手不及,只感觉球擦着耳边过去了,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玩花活呢!两步射到他面前把他脖子一勾夹到了腋下,戴着手套的手狠狠地按在他头顶,一边蹭他的头发一边怒道:“你小子眼里有没有我这个队长?!”
“我错了错了错了,你他妈轻点,我头都要掉了!”荆渭本来不想挣扎,平时大家都这么打来打去的,也没有什么,但是他一想到身体里还有一个人跟他共享感官,心里就不怎么得劲,两下就挣扎开了。“队长,你这手套够脏的,我嘴里都吃灰了。”
“你小子……滚滚滚,后面的赶紧来!”
这球队里要说谁能治得住荆渭的,一个是教练,一个就是队长了,队长让他滚,他也还是乖乖地滚去练盘带了。
训练完了去洗澡,荆渭一边往头上搓泡泡,一边想荆筠为什么今天来,还一脸不爽。
何泽从他练完就一直沉默着,一是说话费劲,二是没话可说,他其实挺不会聊天的。但是这会儿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怎么每次洗澡都能想那么多东西?”
“怎么了?不行吗?”荆渭反问他。
“你知道吗?并不是你的每个想法我都能知道,但是你刻意去想的,甚至把思考的内容变成文字在脑子里过的时候,真的,有点吵。”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洗澡的时候要想我姐吗?”荆渭洗头的动作顿了顿,神色有些古怪问道。
何泽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并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除非他对他姐姐……
“你在想什么?!我可都听见了!你真是……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啊,脑子里竟然会想这种东西,何泽我看错你了!”荆渭额角抽了抽,对何泽突然开启的脑洞,只想给他堵起来。
何泽“脸”红了一下,他轻咳了一声,说道:“你给我的问题就是有不正确的暗示,你还能怪我想歪了?”
荆渭感觉脸上热了一下,他几乎马上就知道肯定是何泽在脸红。这就脸红了。荆渭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把话题拉回去,“我之所以每次洗澡都强迫自己想那些乱糟糟的事情,都是因为你。毕竟……”他停顿了一下,在这一瞬间何泽心里突然泛起某种奇怪的感觉,他几乎就知道到这小子要说什么了,但是荆渭没给他岔开话题的机会,立刻接道:“我一想到有人和我触感都共享,就忍不住要想入非非。你知道吧,我喜欢男的。”
何泽感觉自己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半天都发不出一个字,然后感觉到荆渭的手在往下,顺着肌rou的线条,简直像摸在他身上一样,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荆渭手的温度,比花洒要凉,但是触碰过的地方像在烧……这简直,简直太……
在手滑到不可告人的地方之前,荆渭突然笑了,虽然短促,却足以让何泽咬牙切齿地想借他的手掐死他。
“你有必要吗?就为了恶搞我,显得你自己像个自摸自恋的……”
“什么?”荆渭挑眉。
变态。何泽没说,但是默默在心里给他贴上了这个标签,并且发誓等自己回去了绝不再和这个人有任何交集。
“我可不是为了恶搞你,我就是喜欢自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