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顾不得此时用着无黯的脸,不等司辰拒绝,便伸手揽过他的脖子,手掌托住他的后脑,探身上前,送上虔诚的一吻。
他亲得温柔又强势,似胸腔里明明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却只敢派出一人叫阵,唯恐亮了底牌便将对手吓得落荒而逃。
司辰被他制住,躲避无门,刚刚将手掌撑到无忧肩上,想要将他推开,下一秒便在那绵长深情的吻中丢了神志,在他唇舌的扫荡下,只剩下颤栗和悸动。
虽是带着胁迫意味的吻,他却分明感到自己被人用尽全力疼爱着。这样的感觉奇妙又美好,令司辰的思绪不由自主飘到华亭山的花海,记起被虞无忧强吻的那次。
他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到,蓦然瞪大眼睛,更加看清楚贴上来的那张脸属于无黯。于是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司辰令无忧魂牵梦萦,那滋味尝过一次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日日夜夜纠缠着他,觉得只要能再尝一次,便是死了也甘愿。
如今好不容易吃上第二口,他又觉得不知足了,眼珠子一直瞟着司辰白皙细嫩的脖颈,止不住想顺着嘴角一路亲过去。亲得更深,要得更多,要将他束缚在怀里,吃干抹净。
直到觉出司辰的颤抖,无忧才堪堪将邪妄的**压下去。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十年都忍了,不差这些日子。
他意犹未尽的松开司辰,看着他慌乱的平复呼吸,绯红的脸颊配上惊惶的眼神,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鹿。于是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调笑道:“殿下,你真甜。”
司辰更害羞了,佯怒打开他的手,扭开头道:“你这人怎么越来越像虞无忧了,没个正形。”
无忧听了只觉得哭笑不得,何时袒露身份已经成为他的心病。可得来不易的司辰禁不起任何风险,这可愁坏了他。
无忧试探着问:“虞无忧也对殿下做过这种事情?”
司辰的脸还是红的,神情却沉了下来,不发一言,默默点头。
无忧自然知道司辰指的是哪一次,万分温柔的追问:“那为何无忧做这样的事情,殿下要生气;换成我却不会呢?”
难道就因为我没礼貌常挑事?或是长得不对你胃口?
司辰认真想了想,回了他一个甜笑,道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无忧悲从中来,再不敢继续追问。司辰喜欢的究竟是原来的无黯,还是他假扮的无黯,已经成为他的心魔,越往深处想越癫狂。
此时,行宫里来了一位姑娘,求见太子殿下。
皇上寻李焰不到,想来他又躲到哪里去玩了,有虞无黯不离他左右,倒也不担心安全。又听闻来的姑娘灵力卓绝,姿态从容,还生得沉鱼落雁之貌,饶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皇上也一时好奇,自己先去见了。
女子站在堂中,并不落座。她身形颀长,身姿挺拔,配上气定神闲的神态,即使呆站着也不显局促。
听到皇上一行的脚步声靠近,她缓缓转身,皇上这才看清她的模样。美目流盼、桃腮带笑,生得秀雅绝俗,自有一股空灵之气,一看便非池中物。她的肌肤虽然娇嫩似二八少女,眼神却太过沉静,故而叫人看不出年纪。
皇上难得对陌生人生出好感,却对这女子印象颇佳。
女子见了他身上的龙袍,微微欠身,道:“皇上。”她未行大礼,想来不是俗世中人。
“敢问姑娘是?”皇上开口问道。
“民女虞无烟。”女子开口报出姓名。
皇上一听,英挺的剑眉随即蹙起,顿时好感全无。只道又是姓虞的,还真是Yin魂不散。
“虞氏仙门对朕的太子兴趣真大,”皇上冷声道:“都排着队来拜访。”
无烟受了皇上的奚落,不卑不亢,只道:“我虽姓虞,却非虞氏仙门中人。我与家门已经断绝往来十年,只能算个散修。”
皇上在脑中捋了捋,近十年确实没听说过虞氏仙门里有这号人物,于是神情柔和了一些,道:“那虞姑娘找太子所为何事?”
“我是司辰的未过门的妻子。”无烟轻声道,却字字都有万钧。
她避世而居,消息不通,等太子就是司辰一事的传闻在仙门中人尽皆知,方后知后觉来寻人。
皇上诧异的打量着他未过门的儿媳妇,她不同于俗世女子的雍容华贵,却自带生人勿近的冷清。
就像那时的蓝觅踪。虽然薄纱曼舞,美目盼兮,却从来不容人亵渎。
皇上心下是满意的。
“焰儿和虞无黯出去玩了,你且等一等吧。”皇上没有赶无烟走,而是唤来人安置她,又道:“他现在是太子,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你不要吓着他。”
“虞无黯?”无烟抓住重点,蹙眉道:“我来的路上正好遇着了他,他独身一人,看起来颇为狼狈,似刚遭了劫难。”
皇上大惊,以为李焰出事了,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喝道:“来人!”
正巧,司辰与无忧牵手回到行宫,皇上如刀的目光扎在他俩身上。无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