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仿佛对视的时候就有火花在目光里噼里啪啦闪现,触碰到对方的肌肤就会脸红心跳。好像是初识情爱一般的年轻人,接吻时都会心动不已,想要和他就这样永远黏连在一起。
宇宙星辰,都在心爱的人的眼睛里;爱欲喜乐,都在他抱着他的怀抱里。
姜庭鸾想,或许这就是热恋的滋味?能将最不解风情的人,变成最浪漫抒情的诗人。
他站在花园外,看祁闻宥和正在移栽野姜花的花匠说话,英挺的侧脸让他很想吻上去。
于是他便这样做了。
祁闻宥只觉得脸颊有些痒,侧头一看,笑着躲开:“别闹,我有事呢。”
他又指着花匠旁边的绿色花枝:“花匠说了,好好照顾的话,过两个月应该就能开花了。”
姜庭鸾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噢,是吗?”
那边花匠小心翼翼地将野姜花栽入土中,翠绿修长的枝叶和姜庭鸾记忆中的花枝并无二致,但是童年时那些就算快乐也蒙着晦涩Yin影的记忆好像慢慢变淡,野姜花的枝叶在费城五月的阳光下舒展,他抬头看了一眼碧蓝的天空,柔绒一样的云絮飘扬在天空中,就像是一幅明朗的油画。
姜庭鸾对着这样毫无杂质的天空,扬起一个轻松而恣意的笑容。
过了几天,是越溪的生日,她提前两个星期邀了姜庭鸾前去,还特别提出一定要带着祁闻宥一起去。两个人认识这么久,姜庭鸾怎么会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和祁闻宥提了。祁闻宥自然满口答应,还和他商量两个人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到了越溪生日那天,他们早早就去了聚会的餐厅,越溪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笑着向他们挥手:“这里!”
这是一家叫作“Fork”的餐厅,光线有些暗,祁闻宥和姜庭鸾走到越溪面前,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递给越溪:“Happy birthday, all the best on your special day!”
越溪将礼物接过去,佯装生气:“庭鸾,你恋爱了就把我完全扔在脑后了,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姜庭鸾咳嗽了两声,掩饰面上不自然的发热,而祁闻宥则笑着道:“你不如先看看我们给你挑的礼物,庭鸾可是想了很久呢。”
他不动声色地给姜庭鸾解了围。
越溪果然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开始拆礼物。
包装盒内是一座按照比例缩小的罗丹的经典雕塑作品《St?John?the?Baptist?Preaching》,是罗丹博物馆在罗丹诞辰170周年时候的限量纪念品,非常用心,完全还原了原作的Jing髓。越溪果然十分惊喜:“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谢谢,我真的很喜欢。”
姜庭鸾只矜持地道:“你喜欢就好。”
祁闻宥看了他一眼,笑了。
实际上这是他提出来的,越溪是艺术系的学生,又很喜欢罗丹的雕塑。不过这个礼品他们也花了一些时间才从费城一个收藏家手里买到。
只不过这其中的曲折,自然是不用说给越溪听的。
吃完了晚餐,他们又去了一家酒吧,来越溪生日聚会的大多是她的好友,大多都是女孩子,和越溪差不多的年纪,爱玩爱闹。在酒吧里要玩“国王游戏”,在座的只有姜庭鸾和祁闻宥一对情侣,于是大部分“国王”点的都是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人只好见招拆招,像亲亲抱抱之类的就照做,一些太咸shi的要求就只能喝酒了。饶是这样,两个人依旧喝了不少酒。那些女孩子见他们不拒绝,越发兴奋起来,见到他们的亲密举动更是不停尖叫。姜庭鸾只觉得实在不好意思,祁闻宥似乎看出来了,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担心,有我呢。”说完,还在他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
这家伙,只怕是乐在其中吧?姜庭鸾腹诽道。
酒吧里本来就容易带动气氛,他们一群人又喝了不少酒。特别是有个非常漂亮的俄罗斯女孩子,喝起来比大男人都凶。酒意上头,“国王”提出来的要求就越来越露骨,其他的人都在起哄,他们没办法,只能加倍罚酒。
到了后来,姜庭鸾都有些醉了,越溪见闹得实在有些过分,便出言维护:“庭鸾脾气好,你们可别都欺负他。再闹我就要生气了。”
在座的女孩子没有一个不是千伶百俐的,自然知道分寸,便笑嘻嘻地你一言我一语打趣起越溪来。
她说了这话,那些女孩子便不闹姜庭鸾了,罚酒都让祁闻宥喝了。
幸好祁闻宥的酒量很好,到结束的时候,他还是很清醒的。和越溪一起把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女孩子送上了回家的车,又找了一个代驾,让代驾开车把他们送回了家。
到了家,他先扶着姜庭鸾进门,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换了衣服,去厨房用山楂酱和一个新鲜的梨子榨汁,做了山楂梨子水。
他端了一杯,走到姜庭鸾身边,弯下腰低声哄劝道:“来,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