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主正齐聚岐山观看水镜之时,金陵台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说小是因为对于家仆而言,他们不过是将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宗主私生子踢下了金陵台而已。而说大,就得说到这位私生子的姓名了,他叫做孟瑶。
要是水镜再往后播一播,就不可能没有这位传奇人物的事迹。可是偏偏,云深不知处没有被烧,没有遇到蓝·拖油瓶生活四级残废·曦臣的孟瑶,攒够了到金陵台的钱就匆匆启程,比前世快了至少一个多月。
孟瑶来的是在不巧,金陵台宗主金光善还在岐山。因而面前的家仆狐假虎威起来多加刁难。“这就是你说的信物?”家仆把玩着手中并不稀罕甚至随处可见的珍珠扣子问道。
“正是。”孟瑶说道。
“你骗谁呢?”家仆把那珍珠扣子扔到地上踩了个稀碎,孟瑶的脸也难看起来,“我们宗主虽然外面的女人数不胜数,但也没穷到拿这破珍珠扣子做信物的地步。你,还是赶紧离开。否则,我们宗主夫人回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可这确实是金宗主送给我母亲的。”孟瑶连忙辩解道。
“不走是不是?”家仆问道。然后突然发难,把孟瑶从金陵台上踹了下来。从最上面一级,一直滚到最下面一级。
孟瑶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但脸上却还挂着笑意,只是这笑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今**看不起我,他日……我会让你跪地道歉,然后好好教教你如何抬头看人。”孟瑶在心中冷冷地道。
孟瑶不能再在这里久待了,于是就收拾了自己的行囊,考虑该去何处安身。他正在大街上思索着,突然一只手抢走了他的行囊就往远处奔去。
“我的东西!你给我站住!”孟瑶好歹在思诗轩里时也偷偷跟过几个修士偷师学艺。因此居然没有被那人落下。甚至趁他跑到死胡同,跟他交手时也未落下风。
“不错嘛。”那人说道,“还给你,接着。”
孟瑶接住了那人扔来的行囊,死死地抱在手上,生怕那人又抢了过去,“你抢我东西干嘛?”
“没什么,就是闲得没事干,找点乐子。”那人说道,“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吧。”
孟瑶从来没听过这样奇怪的找茬理由,愣了一下。
那人就认为他是默认了:“看你身上这穿着,你还没加入任何家族吧。那不如跟我走吧。”
“什么就跟你走啊?你是谁啊?”孟瑶打断了他的自说自话。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夔州薛洋。”薛洋说道,“我这可是好心,看你无处可去才给你条门路的。你可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哦。”
薛洋听说了近来岐山清谈会的趣事,就有些坐不住了,于是就从夔州来到了兰陵。
“谁说我无路可去了?”
“那你准备去哪儿啊?”
“清河聂氏。”
“哈哈……”孟瑶一说完,薛洋突然笑了起来,孟瑶十分不解的看着他。他止住了笑才说道,“清河聂氏?若是战时确实是个好去处,只要你肯搏命定然有个好前途。但是现在并无战事,何况你这小身板,怕是在那地方撑不了几天吧。”
“那阁下有何高见呐?”
“跟我走就是了。”薛洋说完就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孟瑶跑了两步跟上他,好奇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岐山温氏。”薛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