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雷古勒斯十五岁生日。
五月十九日,星期六。
整个霍格沃斯甚至没有多少人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但是知道的人面对他的这个生日都很紧张。
虽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雷古勒斯身上到底谁怎么一回事——他一直缄口不提。
但是如同哈利和斯内普,还有邓布利多等人所知道的那样。
他应该是过不了这个生日的。
克里斯蒂更是长久的坐在他的病床前片刻不离,她苍白着一张脸,坐在自己儿子床边,像一个幽灵。
她已经这样坐了一整天了,甚至连她的授课她都选择了休息,而斯内普,他帮她代课。你可以想象属于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课该是多么的人间地狱。
“妈妈,”她的儿子低声说,“我们已经有了比想象中多了很多的时间。”
她点点头,却还是守着他不肯离开。
她的手上依旧抓着一只镂刻Jing致的银壶。
她今天仿佛喝药喝的比平常更频繁。
没有什么比你爱的人注定会离开你更令人害怕的了。
晚上的霍格沃斯十分安静,安静的过分。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自从哈利下课后进来,他就发现他们在这里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说不出是快还是慢。
只剩下晚上了。
他应该是活不过十二点的……
德拉科突然走了进来。
他的眼睛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随即站在了雷古勒斯的面前。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
哈利吃惊地发现在这一瞬间他们两个有一点相似。但只是一瞬。
雷古勒斯到底更英俊,气质也更温和。
雷古勒斯说,“你来了。”
“是的。”德拉科说着。
“她叫你来的吗?”
“不是,我想来看看你。”
“你想说什么?”雷古勒斯笑起来,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坐到这里来,我的表亲。”
“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你认为我知道的事情我是否知道。”
“我现在确认你知道我认为你应该知道的东西是什么了。”
“那很好,”雷古勒斯说,“她成功的做到了,她又改变了一个人。”
“那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德拉科硬邦邦的说,“你知道,她只有一件事情做不到,只有一件。”
“因为那是错的,”雷古勒斯说,“我们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只有纵容她着一个方式,当她犯错的时候我们也该指出来。”
“是吗?”德拉科看着他,“如果我们自己也错了呢?”
“是吗?”雷古勒斯像是故意在学着他说话一样,“那就等到最后结局揭晓的时候再说吧。”
他们两个说着这样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哈利只能猜出“她”是薇拉。
当然,他们两人讨论的只能是那个女孩子。
“她不能接受你的死,”德拉科说,“你不知道她为了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什么都告诉你吗?”雷古勒斯反问。
“不,”德拉科说着,“但是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愚蠢。”
他咬了咬嘴唇,“你我都知道她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他很冷静地说着这样的话,他说,“雷古勒斯,你知道,这世上她只在乎一个人。”
“有人说感情会让人盲目,”雷古勒斯说,“看起来你不是这样。”
“对有些人来说,是,”德拉科看着对方的眼睛,“我怀疑有些人甚至不会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在欺骗自己,是吗?雷古勒斯?”
“或许。”雷古勒斯的表情轻描淡写。
“现在几点了?”德拉科问。
“九点一十八分。”男孩说,“你和我之间还有大概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用来谈话,大家一直这样坐着很没有意思,我们要不要下一盘巫师棋来打发时间?”
雷古勒斯看时间的时候用的是自己怀里的银怀表。
哈利发现德拉科一直在看着那块怀表,从雷古勒斯将它从怀里掏出来,看时间,一直到他将那块怀表放回去。
“你一直以为全局都尽在掌握,”德拉科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但是事实果真如此吗?”
“和一个正在死去的人说这样的话?”雷古勒斯摇了摇头,“我的生命只剩下不到几个小时了,全局是否尽在掌握?这一点也不重要,死人就算再怎么在意活人的人生,他到底也不能参与棋局了。”
德拉科咬住自己的嘴唇,像是一副忍耐的样子。
“像我说过的那样,德拉科,”雷古勒斯低声说,“保护好你自己,远离一切危险。”
“开始吧。”德拉科说。
邓布利多站起身来,“我需要去处理一点事情。”他看了一眼斯内普,“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