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人人都跟着进了客厅等待他的吩咐,她难得的没有直接从餐桌前站起来就回自己房间,而是跟着所有人呆在客厅里。
人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
他吩咐完所有人后,看着他们离开,而自己则向她伸出手。
他没有说话。
没有像之前那样的百般要求。
但是她走了过去,软底鞋悄无声息。
像一只猫。
她的金发碧眼,她的纤细优雅的身姿。
无一不像一只猫。
是他的。
她很少穿平底鞋。
平常的时候他已经觉得她很小了,现在更是怀疑她有没有五尺四寸高。
她怎么这么小?他觉得自己单手就能把她抱起来。
他很高,那个叫西里斯的混蛋也不矮,流着布莱克的血的人都不矮,贝拉特里斯有六英尺还要高,可是为什么她们家的女人就是这么小?
但是她这样的小也是很好的。她这样小,这样乖。
这样的适合被拥抱,被放在膝盖上仔细亲吻。
不,不是亲吻嘴唇的那种亲吻。
他只想亲亲她,额头,脸颊,甚至是头发都可以。
他只是想亲亲她。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但是他觉得自己没办法了,他克制不住地觉得她可爱,觉得她需要被保护,忍不住想要搂紧她,想要溺爱她。
她雪白面孔上有着极小巧的粉色嘴唇,剔透的一双绿宝石一样的猫眼,耳垂小巧圆润,左耳上有一颗黑珍珠耳钉。
她是那么的娇嫩纤细。
他打过她一巴掌,几乎是在他的手接触到她的脸的同时他就后悔了,和她娇嫩肌肤上的红印子同时漫出来的就是他内心深处的悔恨。
她裸露出来的手腕是那样的小巧,骨骼和血管被肌rou和皮肤层层叠叠的包裹,你知道血管里流动的是暗红色的血ye,可是在外表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它们在白皙的皮肤下呈现出一种蓝色——她是那样的白皙,那样的柔嫩,像是最Jing致的礼物。
她是夫人给过他的最好的东西。
他这辈子得到过的最好的东西。
那条小蛇在她的手腕上绕成一个银环。它越长越长,现在已经在她的手腕上绕了两圈,像是一只银镯子,也是她唯一的手饰。
银环下面是纤细的简直让人不敢相信的手指,细长白皙,脂肪与肌rou的分布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她连手指都是那样的漂亮。
他无数次地看向她,无数次的在问自己,她属于我吗?她真的是我的吗?
从她身上偶尔能看出一点属于他的痕迹,可是那种痕迹太淡了,又转瞬即逝。
让人疑心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她笑起来的样子,她说话的姿态,她挑衅他的语言,无一不像那位夫人。
他时常疑心的看着她,她到底属于谁?
她到底是谁?
他终于明白了。
她是他的。
这个会说蛇语的漂亮孩子,这个人人都愿意溺爱纵容的宝贝。
是他的。
她搀扶他从沙发上起来,奇怪,他居然愿意让她瞧见自己的软弱,让她发现自己的肢体居然无法支撑自己。
但是当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时候,接下来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应当。
她应当看见这一切。她能并且会接受这一切,他是如此坚信着的。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和她是心灵相通的,她是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他不用说任何话,做任何事。她就能明白他。
她比谁都能明白他的心思,她像是他手掌上的那根小指头,他和她的关系就好像胳膊与那根小指,他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因为她知道该怎么做。
小指,人仿佛几乎不用的那根小指。
它不像大拇指那样的必要,不像食指那样灵活,更不像中指那样令人瞩目。甚至就连无名指都需要负责戴一枚戒指。
可是小指,所有手指中最纤细,最柔嫩,最清闲自在的一根。它仿佛什么都不用做,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去自己的小指。
它在那里就好了。
他这样想着,克制不住的想要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揉捏她,亲吻她,称赞她。
他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想要咬她一口,他觉得自己能够整个的吞了她。
她是那位夫人的骨血,但同时也是他的。
她是完美的。
他缺席了她生命中的前十四年,这是他的错。
二十几年前他在Yin影里,披着斗篷,将帽子一直拉到眉毛,注视着自己的女儿——另一个鲜嫩娇艳的女孩的时候,他心里曾经短暂的泛起过同样的感觉。
虽然那时候这种感觉更微不可察一些,更加克制一点。
可是那个女孩,那个黑头发的女孩,微笑着,仿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