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醒来后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有那样的梦,我想知道梦的尽头到底在哪里。”她笑了一下,“原来梦的尽头在他的房间。”
她看上去就是一只猫崽,毫无攻击力,只是惹人怜爱。
他拍拍她的背。
这不是一句话,这只是……
“德拉科知道什么吗?”她问着。
庭院里白孔雀正懒散的拖着自己的白尾巴散步,她一直都穿的薄,不愿意穿太厚的衣服,这几天天气暖和了,她终于能和那些白孔雀一样多在外面站一会而不用担心感冒了。
“你昨天晚上去德拉科的房间了。”
“你就这样说好了,”她说,“他知道我的意思。”
女孩说,“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教授。”
“不管你在做什么,停下。”
“不对,舅舅,”她突然毫无征兆的抽搐了一下,“不是那里,在那里并没有让我安心。”
“不要总是穿的太少。”卢修斯轻声说。
斯内普想着,这个女孩,这个女孩……
他还想再和她说些什么,但是一旁已经走来了卢修斯,卢修斯看着女孩,轻声叫她,“薇拉。”
她看上去真小。
“所以你去德拉科的房间。”
“薇拉……”
“真实可惜,人不能选择谁做他的父亲,因为如果我可以选择谁做我的父亲的话,我选择你。”
他再次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孩,他想说什么,但是还是闭上了嘴。
“你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总是做梦,是噩梦吗?”他放软了声音,站在她的身旁。
“好极了,”女孩说着,“教授,我有一个药水,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配出来,”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羊皮纸,“您看,我根据书上的内容抄写了一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做出来仿佛是没有效果的。”
“我不知道算不算,”她把头靠在他的胳膊上,“我梦见我在宅子里走来走去,不停的哭,我梦见我没有穿鞋子,没有穿袜子,地板很冷,宅子里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着墙壁走路,有时候我会比画框还要矮,如果靠着墙走路可能会撞到画框,然后把画像里的人吵醒。但有时候我个子又高起来,要刻意把手压低才不会碰到画框,我走呀,走呀,推开一扇门,然后我就可以得到安宁——我总是这样想的,但是,梦到这里我就醒了,醒来以后我只是很害怕,毫无理由的害怕。”
虽然那可真是不舒服。
但是这只幼崽真的只是一只猫崽吗?
“衣服太重了我觉得难受。”她轻声回答并垂下眼睛。
是的,一点也不难,只要她愿意表现的尊重他那么一点。
“很奇怪,很奇怪,我不是在这里长大的,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梦,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找到他的房间,他是你唯一的儿子,是你们家族的
他得用幻影移形。
“然后?”
“他当着我们两个人的面说的。”
“我最近总是做梦。”
她轻声说,“帮我带句话给雷古勒斯,”她转过头去,“我知道了。”
他接过单子粗粗看了一眼,“这是一份很危险的东西……”他正要说着,女孩将手指竖起来搭在自己的唇边,“嘘。”
“我知道。”她握住他的手,挽住他,“我知道如何让他喜欢我。一点也不难。”
“你赢不了。”
“还有呢?”
“也是你的,曾经是,对吗?”女孩侧过头看他一眼,“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我父亲。”
“他现在很喜爱你,他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但是你不能总是惹他生气,薇拉。”男人抚摸她的发顶,“他很快又要有一个孩子了,我们都知道贝拉对他是多么的言听计从,她的孩子一出生就会追随自己的父亲。但是你妈妈她太倔强了。如果你不能让他喜欢你……”
黑魔王也确实当她是一只幼崽。
他没有说话。
女孩转过头去看着他,片刻之后她笑起来,“舅舅,下午好。”
“您知道的,”她微笑着,将羊皮纸叠好,拉过他的袍子,将纸塞进他的口袋里,她说,“我认为这个药水对我母亲的头痛可能会有帮助。”
他不觉得。
斯内普和卢修斯交换了一个眼神,大步往外走去,马尔福庄园最近限制了壁炉的使用,已经不能再使用飞路粉了。他得走出去才能幻影移形。
他只忧心一个问题——梅林,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这只小崽子是黑魔王的而不是西里斯的?
,告诉我,告诉我他让你带给我的话。”
“就这样吗?”斯内普不明白这两兄妹在说什么。
她有一双十分闪亮的绿眼睛,那双绿眼睛偶尔流转一下,亮的就像是湖水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光一样。
他只好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