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汤姆里德尔再次来到了马尔福家的宅子里,小Jing灵们说夫人在会客室里等他,他去的时候那位夫人正站在壁炉前,抬头看着壁炉上的那一面有着马尔福家族家徽的银盾。
听见他进来的时候的脚步声,她转过头看着他,金发从肩膀上划到胸前,嘴角带着挥之不去的一抹笑意。
她总是在笑。
他想着。
“你来了。”她说着,然而一动不动,“你今天要带给我些什么东西呢?”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看她看的有点久,他将自己的箱子放在茶几上,轻轻敲击了几下,箱子里跳出来一群小鸟,它们叽叽喳喳的茶几上蹦跳着。
她虽然转过身了,但是看了一会后,没有走到他面前来,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沙发上。她说,“你觉得这很有趣吗?”
他下意识的又挥了挥魔杖,小鸟们变成一只刻着各种鸟的图案的金盘子。
“汤姆,”她叹着气说,“我给你看过我的收藏品,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的东西有着浓郁的黑魔法气息,她留着的东西都多少带着点不对劲的暴戾。
尤其是那串项链。
“夫人……”他低下头,轻声唤她。
她温柔的说,“以后不用来了,汤姆。”
“夫人,”他猛的抬起头,辩解道,“我……”
“这个月到现在只过了十五天,半个月,”她撩了撩自己的金发,漫不尽心却又字字诛心,“你来见了我五次,孩子,第一次你带给我一面镜子,说那面镜子能够让人看见自己最恐惧的东西,那是你这个月带给我的最好的东西,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经有一面镜子能够看见人的欲望了,我为什么要能够看见人的恐惧呢?而这之后的东西,汤姆,会跳舞的首饰,能够杀人的杯子,能够装下很多东西的鼻烟壶,甚至到了今天,会变成鸟的金盘。你的东西都不够有趣。汤姆,你自己都知道这些东西我不会要的,但是你还是把它们带过来了。”
她看着他,“孩子,我们都知道不该再继续下去了。”
他强行压着自己的胸口的那种想要恳求她的欲望,他强行镇定自己,他说,“夫人,这个盘子只是我今天带给您的一部分,”他说着,内心深处的感情波涛汹涌,而外表却是习惯性地带点表演性质,他像是有点紧张,带着点不安的握住了自己的手,他怯生生的低下头,转瞬又抬起来,“夫人,有一件东西,我不知道您会不会喜欢……”
“拿出来给我看一眼。”她到底还是没有彻底的点明这一切。
但是他心里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他屏住呼吸,小心的打开箱子。
她依然不过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壁炉突然跳出了火焰。
他下意识的关上了箱子。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里面站着的是她的丈夫。
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年轻一点,但是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依然像是她的父亲那一辈的人。
她看上去像是只有二十出头,汤姆认为她和自己看起来应该差不多大。
“这个月的第五次。”阿布拉克萨斯冷笑着,金色的头发在脑后束成一小束,“你到底要买些什么东西?怎么一次次的把外人叫到家里来?”
他的妻子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是吗?那大概是因为我还没有下决定。”
她的笑容本来是很平淡的,可是同着她的动作和语言,就是很能激怒人,于是她的丈夫愤怒的看向他,“你?”
她的丈夫一步步的逼近他,“你确实有张长得不错的脸蛋。”他盯着这个年轻人,“黑头发,年轻,英俊。你是不是很有女人缘?铂金总是这样做,招些漂亮的年轻人,然后……”
他盯着年轻的汤姆里德尔,虽然后者完全不将这一张愤怒的脸放在眼里。
“下午好,先生。”汤姆礼貌极了。
“下午好?”阿布拉克萨斯古怪的笑着,“下午好?你到我家里来过多少回了呢?十次?二十次?然而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
“马尔福先生,”汤姆维持着自己的礼貌,哪怕他知道这种礼貌其实只会激怒自己的对手,“我来是为了夫人在我们店……”
“铂金叫你来的?”阿布拉克萨斯像是一只被人侵犯了领地的愤怒的雄兽,他绕着这个年纪还不到自己一半的年轻人打着转,“瞧瞧你这一头黑发!他是故意的!”
“汤姆,你该走了。”他的妻子终于开口了。
他们两个人都看向了她,她的嘴角却依然还带着一点笑。
“你要让他走吗?”阿布拉克萨斯神经质一样嘶哑的大笑,“夫人!你做的真棒!在你丈夫不在家的时候,把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叫到自己家里来,然后在被你丈夫捉住的时候让你的……”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位夫人取下了墙上装饰用的剑,那本被人以为只是装饰所用的剑却开了刃,“你在做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