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莫山院中舞了通剑,方觉心情畅快不少,又一感觉浑身是汗不舒爽,便拿了干净的衣裳,奔后山洗澡去了。
再说那隔壁屋中的二当家邢武,天还没大亮的就让云莫山一通舞剑给吓醒了,看着自己躺到地上的半扇门就觉是一阵牙疼。
偏还有那不长眼的小喽啰,顺着风儿似的就跑到了邢武房门口,一看这架势便问道:“二当家的,你这是屋里闹耗子了?”
气得邢武是一跳脚的蹦起来,给了他个脑瓜崩,说道:“狗屁的耗子,你看哪家的耗子成Jing了!”
那小喽啰捂着脑袋“嘿嘿”一笑,又道:“二当家的消消气,我这就给你修门儿去。”说完掉头就跑,要回自己那屋拿工具去。
刚跑出去两步,就听得身后邢武一喊:“回来!“
小喽啰一听,立马刹住双脚,掉过脑袋来又凑到邢武面前,笑嘻嘻的问道:“二当家的还有何吩咐?”
邢武懒得看他耍贫的模样,问他道:“昨儿夜里谁守寨子口?”
小喽啰想了想,道:“我二弟。”
邢武一听他说完便往前一推他,说道:“叫他来,快点儿的。”
小喽啰一得了令,道了声:“好嘞!”就跑出了院子。
没得一会儿子功夫,就见院子外头跑进了两个人来,这二人相貌出奇的相似,穿着又都是一身短打,只是一个面孔乐呵呵的,一个面孔死板着。
原来这二人是一对双生子,刚刚在邢武面前耍贫嘴的是老大马甲,老二便是那个面瘫着脸的马乙。
见他二人过来,就听得邢武问道:“昨儿个夜里大当家的几时回来的?”
“过三更了。”马乙回他道。
“可看出来有何不妥的?”邢武又问道。
那马乙思量了一下,又回道:“除了大当家的马有点儿疯闹,其他无甚不妥。”
邢武一听心说道谁问你马了,又一想这马乙和大当家是一个样,平日里都是不苟言笑的,想要从他俩面上看出来点儿什么还真是挺难。遂打发了他二人下去,那马甲出了院子还又探回颗脑袋,问道:“二当家的,那门儿还修不修啦?”
气得邢武是一拖右脚上趿拉的鞋就朝他砸去,那马甲“哎呦”一嗓子,吓得转身就跑。
终于耳根子清净了,邢武暗自一琢磨,这大当家头天下山的时候还意气风发的呢,咋回来睡醒一觉就又舞上剑了。再说这都多少年没见他舞剑了,还舞得这样瘆人,邢武心说这里面八成儿是有事儿。他又一想难不成是那小娘子知道了大当家的是山匪了,就不敢和大当家的来往了?
邢武蹲的地上,心中嘀嘀咕咕的好一通瞎琢磨,却不知自己这想法还挺能靠上边儿的了。
云莫山来在了后山,脱光了衣服,泡进清凉的水潭子里,又琢磨起了那教他烦心的事儿来。
一会儿想着他二人即是心意相通,而自己又非得是萧知不可,就不该再对他有所隐瞒。
一会儿又想自己若是坦诚相告,又怕萧知一时无法接受自己,那可教他如何是好?
这告与不告萧知,是在云莫山的心中左右摇摆不定。
正就在他烦心无比的时候,就听前方有人唤道:“大哥,洗澡呐。”
云莫山寻声一看,来人可不正是那二当家邢武么。
就见邢武也是怀抱了套衣裳,走到潭水边上把手中衣服往草地上一扔,三两下一脱身上衣服,就泡进了潭子另一边。
云莫山看到也懒得理他,自是闭目往身后一靠养起神来。
那邢武伸手往自己身上撩了两下水,借着水声是又往云莫山那边靠了靠。
云莫山听得动静一睁眼,邢武是赶忙停住动作,也往后一靠假装泡起澡来。
二人一时间无话,邢武在心里是抓耳挠腮的想开口搭茬,正想着要张嘴的时候,就听得身旁云莫山问道:“阿武,若是你哪日有了意中人,可他不知你身份怎么办?”
邢武心说道,等了半天可算是来了。可也没敢马上开口胡说,他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才说道:“那得先看看她中不中意我。”
云莫山本也没想着能听他嘴里说出啥来,只是自己一人实在是没了主意,心里想着想着就问了出来。可没想到听邢武的回答好似还有些道理,遂又问他:“那若是他也中意你,可之前又不知道你身份呢?”
邢武又想了想,道:“即是中意我,那还在乎我身份做什么?”
云莫山将这话在脑子里来回琢磨了两遍,猛的是醍醐灌顶,想通了此中关节抬头就“哈哈”大笑起来。
邢武看他乐,自己也跟着乐了起来,那声音倒比云莫山还洪亮。
此时若是来人打远处一看,一潭水中泡着两人皆是仰天大笑个没完,非得以为是两个疯人。
二人笑够了,云莫山是连拍三下邢武肩膀,道了句:“多谢”,已然是心中打定了主意。
邢武被拍得是一阵龇牙咧嘴,难得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哥的事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