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里云莫山来到了四海茶楼听书,二人一见面,皆是喜不胜收,后又相约了今日晚上去城东的小酒儿馆里吃酒。
萧知一白天少有的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盼到了说完今日的书,萧知是匆忙的往家中跑去。
回得家里来,刚好萧大娘正要将饭端上桌,萧知赶忙接过手来道:“娘,不是说了等我回来做么,人李郎中可是说了要您好好休养。”
萧大娘看他一乐,说道:“人李郎中还说要我有了Jing神头儿了就下地多活动活动呢,之前整日里在床上躺着感觉这身子骨也快散架了。”
萧知看她确实是Jing神头儿大好,也放下心来,想着最近萧大娘身子骨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心中就像放下了大担子似的松了口气。
“等再过个几日您身子硬朗了,我送您去乡下二姨那住两天,省的之前见天儿的听您说想宝儿的。”萧知又说道。
原来萧知口中说的二姨正是萧大娘的娘家亲妹子,当年嫁去了乡下,前年她儿子又给她生了个白胖的大孙子,说的就是宝儿。
萧大娘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道:“是挺想宝儿的,上次你春生哥来看我,听他说宝儿都会满地跑了。”
想了想萧大娘又接着道:“娘还是更盼着你早日能成个家的,身边里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就是不一样。”
可不就是不一样么,萧知心道。又一想到从相遇之初到这会儿,哪一次自己不是被那人照顾着,萧知心中就熨帖的不行。
往常萧大娘一和萧知提起这茬儿,萧知就不乐意的反驳道自己和大娘过的挺好,不想着取什么媳妇儿。谁知今日一看他面色红润,脸都快贴的碗底儿了。
知子莫若母,萧大娘是过来人,一看就明白了,遂乐得问他:“我儿可是有中意的人家儿了?是哪家的姑娘?”
萧知一听吓得猛一阵咳嗽,萧大娘连忙给他倒水拍后背,道:“你这孩子,还跟我不好意思了,行,等你有了主意了来再告诉为娘。”
萧知匆匆的扒拉完饭,说了句吃饱了就跑回自己屋里去了。回到屋里在衣柜里翻翻捡捡的挑出了件以往逢年节才穿的衣裳,又悄悄地跑的院中打水洗脸,好一番收整。
都收拾利索了,萧知看着还有些时候才到与云莫山约定的时间,想着反正自己在家也是坐不住了,便和萧大娘道了声出去了,就溜溜达达的往城东走去。
这同一时候,那山上的云大王也是洗澡换衣,好一番的收拾。有寨子里的小弟兄们看到了还问了句:“大当家的又要下山吃酒去哇。”
话音刚落,就叫邢二当家的给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就听他道:“又不是初一十五,吃甚的酒!没看大当家的捯饬的这么Jing神,那是要下山给你们找嫂嫂去了。”
身边几个小弟兄们一听,登时都也来了Jing神,个个问道那嫂嫂可漂亮,是哪儿的人,大当家的什么时候带上山来给大伙儿瞧瞧?
云莫山被他们吵得是一阵头疼,道了句别听你们二当家的胡说,推开众人就走了出去。
偏那邢武还在身背后嚷嚷着:“大哥,晚上寨子里可就不给你留门儿了啊。”惹的其他弟兄们又是一众哄笑,云莫山心道这群小崽子们,真是该找个人来好好管教管教了。
萧知独自一人来在了城东,老远的就瞧见小桥头上站着一人,那人照旧是一身得体的黑衣,身躯挺拔高大,腰间配挂宝剑。看到萧知出现,遂冲他展颜一笑,端得是一派风姿潇洒。
看得萧知是两眼一呆,反应过来后才是赶忙走上前去,边问道:“莫大哥等的久了吧?”
云莫山也向前迎了他几步,回道:“没多久,等你再久也不妨事。”又问萧知:“路上走来可觉得累?”
萧知听他说的暖心,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不觉得累。”
二人并肩往前走,进到了一片茂密的竹林,这个时节的竹叶正是郁郁葱葱,竹jing高耸挺拔,偶有清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
云莫山看着身旁之人,觉得真是景美,人更美,他忍不住偷偷往萧知头上嗅了嗅,顿觉是一股子清香之气沁入心脾。
萧知不知云莫山的小动作,他就觉得这竹林好似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二人与外界隔绝。这会儿感受着身旁云莫山的气息,觉得自己内心忽儿是小鹿乱撞,忽儿又是平静似水,总之就是不自然的想亲近身旁之人。
萧知心道,但愿着此人的心思也能如我一般。
就这么的两个人怀着同样心思的来在了竹林深处的小酒馆儿,云莫山领着萧知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二人入座。
萧知左右打量,竹子搭建的酒屋清净雅致,四周三三两两的酒客,皆是边饮酒边低声交谈,与平日里的喧嚣大不相同,让萧知颇觉此地甚好。
云莫山与酒家要了几盘下酒菜,两坛子酒,边拍开酒坛给二人倒酒,边对萧知说道:“这是酒家自酿的烈酒,你且尝尝和你往常吃过的酒有何不同?”
萧知依言端起酒碗来,放到鼻下闻了闻,顿觉一股浓烈的酒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