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白言朗而言一线品牌的限量版和一两千的普通服装,对于他而言,质感上并没有感觉到它们之间有多大的差别。
比如,价比黄金还贵的鱼子酱,他吃在嘴里只感觉到腥与咸虽然算不上无法入科但也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
比如车子,早年他收集很多限量款车型,车库里停了四五十辆高档的名车,但是其实他平时出行经常开的也就那么一两辆而已。
比如游玩,其实他内心里觉得旅游很累,比起潜水滑雪这类风险较高的运动,他其实更喜欢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但是他以前会装作很喜欢,装作喜欢一切昂贵的东西,这样他才能掩饰住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将自己从那些年噩梦般的生活里脱离,将现在的自己与当时一无所有的自己分割开。
这样的行为可笑又可怜,但是他控住不住自己。
直到再次遇到郝鑫,他像阳光蓦然驱散了他心底的Yin霾,让白言朗忽然清醒过来,不在沉迷物欲。他忽然不在意这些了,因为有了别的追求。
不过当时他的一切都掌握在白家的手里,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他很清楚不能暴露自己的心思,不然自己没什么好下场,还会牵连到郝鑫。
人生很长,白言朗忍得住也等得起。他从十八岁一直等到二十八岁,整整忍了十年,直到自己完全掌握一切,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敢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的时候才敢出现在郝鑫的面前。
这些年辛苦吗?
当然辛苦。
每当白言朗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偷偷的去看一眼郝鑫。
不让任何人知道,装成意外的擦肩而过,他从来不敢和郝鑫交谈,甚至都不会让郝鑫注意到他。
就那样远远的看一眼,甚至次数都不敢太多,他限制自己每月最多两次,因为他怕自己的对手也会注意到郝鑫,即使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不敢冒险,或者说不敢用郝鑫冒险。
这些年白言朗花费了多少心力才将自己平庸的父亲比较的更加不堪。花费了多少心血才能跨过父亲,继承股权,架空父亲让整个白家成为他的一言堂。
他等了整整十年,才将阳光拥抱进怀里......
......
周景亭和白言朗算是最后到的,包厢里聚集了七八个人,全都是家世相当年龄相仿算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与同学。
“景亭和言朗来晚了,罚酒罚酒。”
说着几个人笑嘻嘻的端起酒杯王他们两个人嘴巴里灌。
白言朗和周景亭假意的推拒着,顺着他们的力道将杯子里的酒喝掉,两个人被一连灌了三杯几个人才停手。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王凯估摸着也是下班后直接就过来了,连衣服都没换,他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周氏和白氏拿下了今年最大的一块蛋糕,整个南城开发连口汤都没有留给兄弟,不仗义啊。”
其实几个人交情归交情,真正的公司事务走情谊是没有用的,真正意气用事的人从来都办不成大事,王凯也只是抱怨一下而已。
“哥几个承让承让哈。”周景亭笑着回道:“为了这次合作我老爹可是出了大血,让白少狠狠的咬了一口,白少才是真正的最大赢家。”
白言朗立即反驳道:“为了开发权白家让了多了利,可不得从合作伙伴那里找补回来,周少这锅我可不背”
王凯嗤笑了一声假意怒道:“因为这个案子没有中标我爸可是狠狠的骂了我一顿,你别的了便宜还卖乖,”说着招了招手:“哥几个,灌他!”
虽然说不至于为了一个案子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心里总还是有点不高兴。王凯还有另外一个已经接手家业这次同样参与竞标的人一起按住周景亭和白言朗又灌了一杯酒。
在周景亭将酒喝完之后,这次的主角刚刚回国的那位才开口道:“今天不是要欢迎我回国嘛,消遣时间不谈公事,哥几个别扫兴啊。”
周景亭被灌的猛了,有点被呛到,咳得满脸通红的指着他说:“你别马后炮,我刚开始被灌酒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
大家年龄渐长,每个人都不清闲,平时很难有机会聚在一起,今天好不容易聚齐了大家都很开心。酒水像白开水一样,一杯接一杯的喝一瓶接一瓶的开。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大家喝的都有点高,白言朗酒量算算是不错的了,也喝的满脸通红眼神迷离神色有点恍惚。
几个人互相扶持着走出包厢,歪歪扭扭挤成一团像没有骨头似的站都站不稳。
但是他们几个毕竟都是全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又都是熟客,会所的经理当然认识他们,立即找了几个服务生扶住他们,打电话给他们叫了代驾,亲自将他们一个个送上车。
唯独白言朗没有开车来有点难办,经理拘谨的站在白言朗面前问道:“白少,您看......我们会所里有房间,您是在这里睡一晚还是联系什么人来接您?”
“嗯~”白言朗眼神朦胧眼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