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满口胡言的黄口小儿!今**擅闯我仙界禁地在先,辱我声明在后,今日定要让让你魂飞魄散。”风旸一声怒喝,伸手催动掌心的灵力,一把佩剑便出现在了掌心,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便已经持剑刺向了离渊的眉心处。
自己堂堂一剑圣尊,被一个黄口小儿当着仙界众弟子的面,如此这般言论,怎能不让人气愤?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定要亲手除了这妖誶。
妖族的弱点,皆在眉心之处,若是刺中此处,便可毁去此人的元神,让他彻底灰飞烟灭,三界之中,再无此人踪迹。
就在风圣尊距离离渊的眉间只差分毫距离之时,离渊已经闭上了眼睛,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丝毫反抗的力气,所以他选择了受死。
久久没有感觉到元神散裂的离渊,这才睁开眼睛看到本是站在那里的扶九尘不知何时却已经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他的脸颊上却有一条长长的极其可怖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
就在师尊出手的那一刻,扶九尘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他已经来不及唤出自己的佩剑了。
若不是,刚刚风圣尊突然将手中的佩剑转了方向,只怕扶九尘就要当场被封圣尊给‘清理门户’了。
扶九尘身后的离渊已经彻底支撑不住了,向后倒了下去。扶九尘转过身来,赶紧接住了他。
被人打断了自己要出手的动作,风圣尊十分恼怒地看着扶九尘,呵斥道:“九尘,你这是做什么?”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那离渊此刻正倒在自己的弟子扶九尘的怀里,已经晕了,过去。
扶九尘并不理会师尊的话,一脸担忧地看着怀里,脸色越发苍白的离渊,他拉起他的手,将灵力输入他的体内,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
冷夜与箔姬两个人,此刻也已经赶到了幻境之初,不过此时,已经没有弟子会去顾及他们两个人了,他们所有人现在全部都在看着面前发生的事情,于是两个人径直的走到了离渊的身边。
看着扶九尘的动作,知晓他是在查看自家主上的伤势,于是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乖乖,站在一边。
果然,新伤与旧伤叠加,伤势过重,若是不及时救治的话,只怕不用师尊的那致命一剑,过不了多久,也会灰飞烟灭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更加的痛了,好看的剑眉都皱在了一起,眉宇间都皱成一个川字,那眸子里的担忧让人着实看了心疼不已。
离渊的性格,他是知晓得,正是因为知晓,他才不能让离渊去冒险。他在凡间对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想让他不要靠近幻境之初罢了,可不曾想他还是来了。
不管风圣尊在说什么,扶九尘都不予理会,只是静静的看着怀里的离渊,就在这时,暮云寒却悄悄的走了上来,站在风圣尊的身边说道:“圣尊,弟子昨日曾向您汇报,九尘仙尊与妖界妖帝离渊素有来往之事,您的心中尚还存有一丝疑虑,今日一看可不就是真的吗?”
暮云寒在圣尊面前拱手行礼,那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当真让人以为他是为了仙界安宁才这般如此的,可是那眸子中难掩的幸灾乐祸与激动,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思。
扶九尘取出自己怀里带着的一枚金色的丹药,将它放入离渊的口中,看着她吞下后才将离渊交给了一直站在旁边的冷夜与箔姬两个人,他们一左一右的扶着自家主上,还不停的为离渊输送着灵力,为他疗伤。
确认了,离渊没有性命之忧后,扶九尘这才站起身来,走到了风圣尊面前,甩袖,拱手,双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才直起身来,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还是一如往日般雅致脱俗,让人看来赏心悦目。
只是扶九尘那宛如月光般皎洁柔和的面容之上的那一道红色血痕显得尤为瞩目,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丑陋,反倒是让人觉得更添了一抹绝样的极美。
“师尊,此次之事,妖界离渊擅闯我仙界禁地幻境之初,打伤我仙界弟子,后又出言不逊,着实罪不可恕,但此人已身负重伤危在旦夕,他毕竟是妖界的妖帝,如若在我仙界丧命的话,怕是会引起两界争端,况且我仙界向来以仁厚御下,就暂且放他一马。”
扶九尘并没有站起来,虽然跪在地上,却身姿笔直,字字铿锵有力,面上冷漠平淡,丝毫看不出他此刻的真实想法。
风圣尊看了一眼那躺在冷夜与箔姬怀里昏迷不醒的离渊一眼,又扫了周围的众仙界弟子一圈,眸子中似乎有了一丝动摇。
扶九尘再接再厉地说道:“师尊,圣女苏醒在即,着实不宜在造杀戮,未免惊扰洛灵圣女的神魂安栖。”
圣女苏醒之事,现在是风圣尊,甚至与整个仙界的头号大事,所以扶九尘故意将此事提起,就是希望师尊能够不必盯着离渊。
站在一边的暮云寒一直观察着事态的发展,眼看圣尊就要放过离渊和扶九尘两个人了,暮云还有些不甘心的开口道:“圣尊,九尘仙尊私自勾结妖族,还胆敢对圣尊出手,已是大不敬,必须严惩。”
此话一出,不仅是风圣尊和扶九尘紧皱着眉头,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