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罢,我得忍,忍着,随便那司函怎么说,怎么阻止我和洛神在一起,我权当做没听见,没瞧见好了。
说起来除了洛神的事,司函待我当真是千依百顺,真把我当她亲侄女来看待,不,看她那模样,几乎就要将自己当做我的亲娘了。我只要态度软下来,暂时顺着她的意,求一求她,哄一哄她,她应该也会给洛神治病的罢。毕竟,我能感觉到如今洛神身上的寒疾,实在不能再拖延了。
若实在不行,我就骗她,说只要她给洛神医治了寒疾,我便遂她心意,答应不再和洛神往来,等到洛神痊愈之后,我再偷偷地带着洛神离开青萱便是。
这……虽说如此骗人不太厚道,有些缺德,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不缺点德,到时候就要缺媳妇了,那样的话,我宁愿死。
再者说来,眼前这一切都是司函她硬强加给我的,什么姑姑,公主殿下,一大堆影卫伺候之类的,我也没说要,她硬逼着给我,并未问询过我的意见。她既不是我的亲生爹娘,也不是我什么亲人,只是个半路上莫名其妙杀出来的“姑姑”罢了,我与她没什么干系,照理来说,她其实也管不着。走的时候,以病人相待大夫之礼,给她留下足够多的银钱诊金便是,也算能两相抵消了罢。
这般细想,又觉得道理在自己这边多出许多,心里好歹有些安慰,强忍着寒冷与药ye的刺痛,坚持过了三个时辰,司函果然掐着时辰来帮我推xue。想不到推xue更加难受,似在火上煎烤一般,我被冰火来回地折磨,回到房间时,浑身都快散架了。
这下我实在没有多少气力,只得被十四伺候着沐浴更衣,连晚饭,都是呈到房间里来吃的。
晚间花惜颜来房里看我,特地给我带了安神的熏香过来,帮我细心点上,我闻着那股味道,心情舒缓许多。两人坐着聊了会天,我不知怎地,觉得分外困倦,花惜颜见状,便笑着劝我休息,我只得强打起Jing神,赶了封简信出来,求花惜颜帮我带给洛神。
花惜颜笑着应了,我后面头晕得很,连她甚时候走的,我都不晓得,倒头便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将将被十四喊起来。
原本我曾生出趁夜里偷偷潜逃,归家去瞧瞧洛神的伤寒到底好些了没的想法,可是每到夜里,我便会困倦,浑身乏力,连步子都迈不开,只想着睡觉,更别提那去翻墙出逃的功夫了。
第二日起来,回想昨夜酣睡一夜,又自责不已。只是无奈又要去药房浸浴,之后再行推xue,如此白日医病,晚间昏睡,居然浑浑噩噩地过了六日。
第六日,浸浴推xue完毕,我早早地用过晚饭,坐在桌前,开始给洛神写信。花惜颜道她将我写的书信都交予了洛神,但洛神并未回我。虽说有些失落,但是想到洛神终究还是看到了我的书信,心底也算安慰。
提笔一连起了几个头,俱都不满意,撕了又写,写了又撕,桌案上宣纸被揉成许多个团子。
最终,我提笔写了四个字:我很想你。
看着这简短一句,脸又有些红,这会否太直接,太过口头话了些?
我是不是应该文绉绉地用些书面惯常用的说辞,又或者似那些文人雅士一般,写一首短诗来赠她?
这样,却又显得太酸了些,她看了,定要笑死过去。不成,不成。
话说回来,我实在有好长时间,没能见到她嘴角那抹浅浅的笑容了。她轻嗔薄怒的模样,亦是好看的很,可就是看不到。
要是能摸一摸她的脸,亲一亲她,那更是好极。
我是真想她。整整六天,我都未曾收到过她一丝音讯。以上这些念头,于我来说,都不过奢望而已。
我握着毛笔,自顾自地苦笑了一下,怎么感觉自个像是被软禁了。
看着面前那摇曳的烛火,突然,我就意识到今夜与往常不同,我的Jing神很好,居然一点也不觉得疲累困倦。照此看来,我完全不用写信,而是选择直接翻墙出去见她便可了。
这般一想,不由喜上心头。正琢磨着今夜出逃计划,花惜颜却又登门来了。
我尴尬地收拾桌上残局,花惜颜落了座,笑着问我:“又在写信?”
我不好意思,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花惜颜一面打开夹包,摸出一块往常在我房里熏的香料,搁在香炉里烧着,一面温柔道:“师师,今日医病,可又累着了?”
我道:“还成罢。姑姑说要浸浴七日,明日便要结束了。”
花惜颜微笑道:“那就好。辛苦了,最后一天,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我点点头,心里温暖得紧,心想幸而还有花惜颜这位好友在这大宅院住着,夜里能来同我说说话,不然我真要孤单一人,留在这地方死熬,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花惜颜手指纤长,一面闲谈,一面细致地拨弄着那块香料。
这熏香是用来凝神静气的,香味极其淡雅,我同花惜颜说话之际,鼻息幽香绕来,闻着闻着,我琢磨了下,心底突然一沉。
花惜颜抬头看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