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因为雪天留在三角庄,他们的戏班叫‘凤仙班’,就住在庄外的庙里,隔天搭台唱场戏,赚些小钱。那小白是铁大哥养的宠物,平日没事让它自己外面觅食,这小白没事就往山上跑,竟跑成了Jing,铁大哥经常上山找它。”
阿不听完,铁青着脸,一声不吭的走出去。他替画尘离不值,他们为了连翘连命都不要,连翘竟然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在山里逛了一夜。虽说她也急着要救他们,可在阿不眼里,他就觉得连翘不务正业,无心救人。
赛牡丹也觉得怪怪的,只是当着连翘的面,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赛姐姐,我师兄和画大哥到底怎么了?”连翘急着想了解他们的近况。
赛牡丹叹气。
“他们下山后,似乎中了什么毒,解是解了,但伤了些元气……”赛牡丹抿着嘴,沉默片刻,才说:“不良帅为了找你,都没有休息,你师兄连毒都不解,也要上山救你……是我拿迷香迷晕了你师兄,他才在这里休息。”
“赛姐姐,谢谢你!”连翘感激她,“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亏你们都安好。”
“不良帅……”
“阿刺师兄他们陪着他,应该会没事的。画大哥很快就会回来的,我先看看师兄。”
连翘跳下坑,跑到许怀泽的房里,赛牡丹给他解了药,许怀泽一睁眼就看见了连翘,愣在那里半晌没说话。
“师兄,是我啊。”连翘一边说一边爬上坑,坑上暖和,她很自然的脱了外袄,整个人扑到许怀泽的怀里,撒娇说道:“师兄,我没事!我是捉兔子才跑丢的,铁大哥带我回来的!你不要担心我。”
许怀泽看到连翘无事就心满意足,他素来纵容连翘,只要她没有伤到自己,随便她怎样都行的。他听连翘提起兔子和铁今墨,便又细致的问了一遍。
连翘一边无聊地玩着发梢,一边把自己跟赛牡丹所说的重复一次。她整个人慵懒地靠在许怀泽的怀里,说着说着竟困了,打着呵欠,迷迷糊糊的趴在许怀泽的身上睡着了。
赛牡丹一直在屋子里,她尴尬地想离开,刚抬脚,许怀泽就示意她不要出声,不要惊动了半睡半醒的连翘。赛牡丹像根柱子似的杵在那里足足三刻钟,终于等连翘睡熟了,许怀泽悄悄将她放下,才带着赛牡丹离开屋子。
“赛娘,方才师妹说的,你可都听清楚了。”许怀泽问她。
赛牡丹点头。
“劳烦赛娘,可否能派人查查那铁今墨的底细?”
“左使已派人去了。”这事让画尘离知道了,他也会第一时间去查铁今墨,阿不他们太了解画尘离了,不用人吩咐也会把这事办好。
许怀泽这才松了口气,感叹道:“幸好师妹无事。”
“妹妹吉人天相,必能逢凶化吉。”赛牡丹说得干巴巴的,她想到自己不过多问一句,就被画尘离斜睨,而连翘,无论闹多大的事,他们都不责备她。
忽然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半是羡慕半是嫉妒,五味杂陈,到不由自主地又联想到自己在天宁镇的三年,心中更加苦涩。
有时候,羡慕别人好命是件自虐的事,因为自己不够命好。
许怀泽注意到赛牡丹的神情,他替连翘向她道歉。“师妹年轻,不懂人情世故,有些任性,做事又不够周到。让赛娘担心了,还希望赛娘能多担待。”
“许大哥言重了,保证连妹妹的安全本就是我的职责,我没做好,不良帅没有罚我,已是我的幸运。”赛牡丹说的是实话,自从连翘出现之后,所有人都成了她的跟班。
画尘离事事以她为重,外人不知,他们又怎会不懂。
许怀泽讪讪笑着,忽然问她:“左使与赛娘的关系,可有融洽些?”
赛牡丹狐疑地看着他。
“在天宁镇时,画兄有暗示过,希望我们能帮帮你们。在高月山时,左使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吃了些醋……希望能对你们有些帮助。”
许怀泽说得含蓄,赛牡丹听完后,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觉得自己此刻在许怀泽面前很难堪,可这又是画尘离的一番好意,难得许怀泽还配合了,她还不能抱怨,只好尴尬地点头,算是感谢。
许怀泽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她,马上改口换了个话题。
“师妹被师傅娇惯得不成样,平日接触得人少,都是我们哄着她。还请赛娘多多包涵,以后还机会,还请赛娘教些做人道理。”
“许大哥言重了。”赛牡丹对他必恭必敬地行礼,很认真地对他说:“我们不过是手下,妹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是这次,让不良帅担心了,许大哥如果有心照应我们这些手下,就请劝劝妹妹,让她哄哄不良帅,这样我们这些做手下的也能过几天太平日子。”
许怀泽点头。为了找连翘,他与画尘离不只一次起了冲突。画尘离是个深藏不露之人,喜怒不形于色,似乎也只有遇到与连翘有关的事,他才会失态。
不管怎样,他全心全意为连翘,就是他许怀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