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不被撕伤根本不可能。
她这还坐在池子里,也不知会出多少血,万一到时候满池子飘红,那她可要留名史册了。
《夏书·血池王妃》什么的……
顾笙捂脸:“殿下,带仆回寝院罢,您瞧,仆手上都给泡皱了!”
大概是以为她有意逃避,九殿下的小腮帮子立刻就鼓起来了,又生气了!
顾笙意思是回寝院再做,却被小人渣气鼓鼓的从水里横抱捞起来,从水池一旁的台阶走上岸。
转至蒸房,自有女婢上前伺候主子擦拭身子、穿戴齐整。
二人坐上步辇回寝院。
一送回顾笙,九殿下就独自去书院处理公事冷静心绪去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都怪从前拒绝太多次,这回叫小人渣误会了。
想主动留人又说不出口,那家伙转眼就打帘子出了门,喊都来不及。
深度腺口不比后颈腺口好控制,被“抛弃”在卧房的顾笙简直生不如死,独自咬着被角在床上难受得辗转反侧。
到了傍晚,又是一身的汗渍,澡都白泡了。
第二日交了午时,宫里的小太监递来口谕,“三日后在木兰围场有一场狩猎,请珞亲王务必到场。”
赵林顺一得了消息,就匆匆跑来小院给王妃报信。
顾笙原本也没觉得怎么的,藩属来夏朝拜时,经常会举行狩猎大会,还在国子监的时候,她就陪九殿下参与过几场。
可细细一想,此番狩猎显然是为了西疆王。
……和西疆公主?
莫非是那公主想挑个善于骑射的皇爵?
那还了得!没准前世就是这么勾搭上的!
顾笙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回忆中完全没有江沉月和西疆公主如何相识的传闻。
心慌得厉害,前几日就听赵林顺打听到——那西疆公主是个与她同品级的君贵。
顾笙原本就怀疑,江沉月只是对自己这身甜美气息欲罢不能,如今来了个品级相同的君贵,若是比自个儿温柔好说话,洞房还不会使“断魂腿”……
那不就完了吗!
本能的又想躲回壳子里,好在没成事,否则往后的日子怎么熬下去?
怎么又是这么懦弱的想法!
顾笙一甩脑袋,捏起拳头,斗志满满的吩咐:“去膳房传两碟紫玉膏带上,殿下还在书院呢?”
赵林顺躬身称是。
顾笙带着糕点去讨九殿下欢心。
书院的侍从见王妃气势汹汹的走进院子里,知道九殿下瞧见她高兴,是以也省去通报,直接领着王妃进书房。
进了门,屏退所有侍婢,顾笙亲自端着托盘走至书桌旁,在江沉月诧异的目光中,捏起盘中一枚紫玉膏,递到江沉月口边:“殿下,张嘴。”
江沉月被强行喂了三块紫玉膏,吃完了就见笨伴读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己。
顾笙鼓起勇气:“殿下,仆对您好不好?”
好不好得看哪方面,就最关注的“那方面”来讲……
江沉月想起这事儿就心痛欲绝!耷拉下脑袋不忍直视,勉强答话:“还成吧。”
顾笙转身旋入九殿下怀中,一脸殷切恳求道:“仆以后还能对您更好,只要您答应仆一件事儿。”
笨伴读居然投怀送抱,九殿下有些诧异。
是不是一连数日插木簪的祷告被上天听见了?
九殿下嘴角微微勾起,右手在袖笼中一旋,唰的又拔出三根木簪……
“什么事?”
顾笙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开了口:“我出嫁那天,姥姥劝了我一席话,意思就是让我别善妒,不要走到我娘那一步。
我当时答应了,也想照做来着,心想着只要克制对殿下的感情,往后自个儿一个人过也不怕……”
话未说完,江沉月就警惕的敛起双眸,一改散漫的态度,直直盯住顾笙,嗓音暗含怒火:“克制?你想怎么克制?”
顾笙知道,九殿下大概是听出了端倪——之前的推拒全都是借口。
她如今用不着这些借口了,所以就子丑寅卯推开了说个明白,“您别恼,仆既然主动来招供,就是觉得这一切都过去了,因为有些事根本没法克制……”
顾笙低下头:“所以,仆现在一想到往后府里姬妾成堆的……就难受得要善妒了!”
忽然顿住话音,不敢继续说下去,因为看见九殿下已经蹙起了眉心。
果然,还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顾笙一瞬间心情跌落谷底。
江沉月面无表情的低头顿了顿,沉声道:“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事?”
顾笙只感觉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僵硬的想站起身,却被九殿下按回怀里。
江沉月蹙眉定定看着她,认真的开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两年内,二姐御极,孤找借口拖一拖还说不定能成,可父皇如今正当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