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皮相好有什么用?爵贵家的不比这个的,漂亮狠了那是绣花枕头,靠不住!”
颜氏这才舒心的点点头,就瞧见那头坐着的娃娃,左耳微微抖了抖……
九殿下那耳朵可尖着呢,这会儿已经气得快把茶杯捏碎了。
长这么大没听过有人当面说自己“不行”。
还“哪能跟咱宣王比”,这顾家的下人激怒人的功力,简直不输笨伴读。
颜氏见那孩子面色僵硬,便开口缓和道:“你叫什么名字?”
九殿下侧头扯起嘴角,挖苦道:“咱们绣花枕头还取什么名字?太太随意称呼吧。”
那头一群丫头被逗得咯咯笑。
顾笙不在场,屋里人都听不出九殿下这话里的怪罪,以为人家这是自我解嘲呢,听起来可够大度的!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九殿下那眼里的笑意,冷得都快掉冰渣子了……
好在人长得漂亮,什么情绪看着都迷人。
颜氏瞧着心里有一些舍不得,岔开话头安慰道:“咱方才还掷骰子玩儿呢,你独个儿坐着也无趣,不如同咱们一起摇两把?”
九殿下刚要冷声拒绝,就听一旁丫头接茬儿道:“夫人又想找帮手?上回子二殿下出手帮您,摇出两把豹子呢!咱们加起来赔了半罐铜子儿!这回子您才摇了五把,就又找帮手了,好歹叫咱回点儿而本呀!”
颜氏佯装不悦道:“你个小蹄子,就知道别人手气全都比我好了?二殿下能赢那是人家有本事,换了别人来摇,却是和我一样凭运气,哪里能叫找帮手?”
九殿下忍无可忍,唰的站起身,迈开长腿走过来,压着怒气开口道:“宣王摇了两把豹子?”
颜氏抬头一瞧,见那孩子志气满满的样子,立即喜笑颜开道:“对,统共摇了十来把,就出了两把豹子呢!你也想试试吗?”
九殿下抬手活动活动修长的指节,面无表情道:“开局罢,孤摇三把。”
颜氏没听过超品皇爵的自称,以为这孩子名字有这么个音的字儿,没多想,就立即站起身,将面前的铜子儿全捋到九殿下面前,请人坐下来。
一群丫头可开心坏了,毫不遮掩的上下打量桌对面那绝色美人,近距离看着更叫人着迷!
江沉月垂眸翻开自己的骰盖,用纤长玉指捻起里头的骰子,逐个摩挲一遍,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浅瞳分外专注。
挑起眼时,嘴角已经显出平日惯有的坏笑模样,浅瞳扫视一圈,“下注吧,各位。”
嗓音里有那种特有的自傲,却不叫人反感,反倒是听得一群丫头脸红耳热的。
头一回,大伙都挺大方,一吊一吊的铜版往桌子中间丢。
江沉月也拎起一吊钱,侧头冲颜氏笑,玩笑道:“万一输了没钱赔,太太就当是给孤对您闺女这么些年的保护费吧。”
颜氏这会儿心情好,一摆手大度道:“你随意下注,输的全算我身上。”
江沉月嘴角一勾:“万一赢了呢?给咱这绣花枕头准备一桌宴席,得比宣王来时的派头强,怎么样?”
颜氏噗哧一乐,心想这孩子还挺爱较劲的,笑呵呵的点头说一定。
紧接着开局,不出意料,九殿下接连两把,都掷出了豹子,却都作出一副出乎意料的神色,叫人以为是巧合。
面前的铜钱一下子堆得老高,一群丫头眼都瞧直了,这家伙运气也忒好了!
到了最后一把时,有几个仆妇输得都不肯下注了。
参赌的还剩五个人,玩着怪冷清的,颜氏偷偷拿眼睛剜她们,不过是几个铜板,不想在客人面前显出小家子气。
江沉月抬头扫众人一眼,眯起眼笑道:“说好的三把,就剩最后一局了。”
说着,江沉月一扫胳膊,把面前的一摊铜子儿全都推向桌子中央,挑起眉梢道:“笑在前头都不算,今儿鹿死谁手,都看这一局。”
仆妇们顿时炸开了锅,眼瞅着那小财神把“吃下去”的铜子儿又都倒出来,一桌子油亮亮铜板儿,谁能不心痒!
仆妇们来了Jing神,纷纷豁出去下注,撸起袖子,将骰桶甩得擂鼓一般,好一会儿才落回桌面,咽口唾沫,紧张的等揭盖。
堂屋里气氛紧张,一时静得只听见喘气儿,东面的丫头揭开盖,有一对四点,把两边单点都给比下去了。
一路揭过来,最大的点数,是一顺溜四五六。
轮到这头揭盖了,江沉月俯头贴在桌面上,抿着唇,掀起骰桶的一角,神色专注的瞧一眼自己骰桶里的点数,立刻失望的蹙起眉。
江沉月叹了口气,抬起头郁郁瞧了一眼对桌掷出的“四五六”,偏头对看向颜氏,低声道:“对不住……”
颜氏被这小家伙看得心都揪起来了,虽然觉着这孩子这么“盲目自信”的阔绰手笔不太好,还是毫无怨言的安慰道:“没事儿!你玩的尽兴就好,铜板儿不够再让下人给你取!”
江沉月回头垂下脑袋,缓缓揭开骰桶,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