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右手的手机被抢了,光线再亮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鬼脸。
那个人拿着我手机照在了她下巴上,借着手机屏幕的光装神弄鬼吓唬我。
她右边嘴角斜勾起笑了笑,然后压着嗓子说:“你是不是怕我?”
低沉的声音在黑漆漆空荡的背景里响起,我咋地听到,吓了一跳,身子哆嗦了一下。我凝神朝她看了眼,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一丝熟悉,我好像在哪见过她……但这感觉只是一闪而逝,我搜索了下记忆发现之前并没有见过她。
这会我反应过来了一些,她既然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那说明并没有害我之心。我反应过来这点之后,冷着脸从她手里抢过了手机,然后开了手电筒,照在她脸上问她话。
“很好玩吗?吓唬人很好玩?”我冷着脸看着她,她的脸色不知道是本来就很白还是在这个诡异的家里待久了被吓得发白,总之是不同于常人的白。
她被手机灯光晃了下,回神从手机抬头看我。
她看着我笑了笑,笑容很暖,但她脸色看起来很冷。她忽然开口说了句话。
她说:“好久不见了,敏敏。”
我突然听到她喊出我名字的时候愣了愣,我看了看她,确定自己不认识她。
我看着她问道:“你认识我?”
她看着我笑了笑,说:“不知,似乎认识。”
我皱了眉。她这个回答让我很惆怅。
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虽然浑身透着奇怪,但对方对我并没有敌意,对我而言,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师父,然后赶紧出了这间房子。
出门前也许该看看黄历,今日可能不宜动工。
我转身再次准备下二楼找师父,但就在我刚转过身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女人说:“别白费力气了,你出不去的。”
我听到的当时一愣,站在了那里。
我转过身的时候,发现她一直在看着我。她看到我转回身的时候笑了笑。
我皱了皱眉,突然好奇面前这女人的来历。能进这间屋子的,除了我们之外,只有房东了。这房子是房东新买的,原房东一家听说着急出国,将这房子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出售。现房东买了这间房子没两天,因为不喜欢这家里原有的装修风格,所以找了我们公司。
我回神,看着面前站着的女人,问道:“你是房东?”
女人看着我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
这下该我愣住了。她既不是房东,那看着也不像我们公司的人,那她是怎么进这个家的?!……
我抬头看着她。她的脸色有些久不见阳光的苍白。我看着她,突然背后激起了一片冷疙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刚看到的一个新闻。新闻说本市最近发生了一起案子,陌生人入室住在主人家里三个月但房屋主人浑然不知。我看着女人,突然想到,她不会是趁着这间房子很久没人住,撬门入室的寄居者吧……想着我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了戒备。
她看出了我突然的戒备,但她只是笑了笑。
我斜着看了她一眼,再次转身准备下楼找我师父。
她又在背后喊了我一句:“不必试了,你出不去的。”
我充耳不闻,扶着楼梯扶手下了楼。下到二楼,我拿着手机手电筒,照着前方黑暗的深处,喊了我师父两声。没有人回答。
我没有泄气,从二楼继续下一楼,准备离开这个家。
但……
下到一楼的时候,我面前出现的,却依然是三楼楼梯,而且这次还多了一个等着看我笑话的女人……
我看了她一眼。她对我笑了笑,说:“我说过,你出不去的,她布下的界,只有她才能解。”
我愣了愣,看着面前的女人问道:“‘她’是谁?”
女人看着我,说:“我叫安安。”
我看了看她,又问了一次:“你说的‘她’是谁?”
那个名叫安安的女人并没有在我问完的时候回答我。她只是看了看我,然后她说:“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摇了摇头。
她见了,直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后她忽然低了低头。
她说:“我忘了你喝过孟婆汤……”
我听了愣了愣,什么孟婆汤?
我正打算追问她,忽然听到她又说:“那个‘她’不是别人,是八年前,这个家的主人。”
八……八年前?……
我听到这个时间的时候身子一怔,脑袋里忽然一道电光闪过,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安安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肯定了我心中的那个想法。
安安说:“她就死在那间主卧里。”她说着指了指碎了的柜镜所对着的主卧门。
我下意识抬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心里忽然一个咯噔。半开的主卧门里黑压压一片,像是一只张开了嘴的怪兽,说不出的鬼森恐怖 ……
我问:“那个她,可是为情而死?”我转头看向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