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俏吃饱喝足后,也没忘了坐在一旁看她吃得嘛嘛香的臭蛋,伸手替它拨了几个鸡蛋放在碗里。臭蛋高兴得直叫唤,风卷残云般吃完。
由于前两日该搬去赌坊整理的东西都已经弄好了,所以孙俏今日也不着急,反正申时过后才会正式开张。她又回自己的院子打了一套拳,直到身子微微发热,这才作罢。
*
衙门的大牢里,方素娥被单独隔离在一处僻静的牢房,因她情况较为特殊,而庞真一向秉公执法。
她一身囚服,蜷缩在地上的干草上,直到天快亮才慢慢睡着,她害怕蛇虫鼠蚁,一夜过去差点将她逼疯,直到再也抵不住困意来袭,这才面朝着墙迷迷糊糊睡下。
也许是她Jing神高度集中,没睡多久便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吓得忽然睁开了眼睛,慢慢翻了个身。
在看见外面站着的那个黑影时,她浑身一颤,瞳孔骤缩,张开嘴想要尖叫。但她的声音消失了,任她如何发力,都叫不出一点声音来,不是被吓的,而是被人点了哑xue。
但那个戴着一张可怖的厉鬼面具的黑袍人却是站在牢房外的。
隔空点xue,方素娥听过,会这招的基本都是江湖上那些最危险的人。
*
孙俏无聊得去外院走了一圈,见侍者甚至是奴隶们已经在勤奋刻苦的练习打牌,颇为欣慰。今日他们可都是主力,得教那些去赌坊的人玩牌,毕竟这斗地主要会了才有兴趣和乐趣。
陈六和大宝在云盛赌坊里再三检查确认好整个阁楼的布置并无差错,便带着人开门出去,准备回去向孙俏禀告。每次他们开门关门,赌坊周围都聚集着一大群人,要么观望动静,要么急着想要进来。
还好孙俏买的奴隶个个力气不小,将这些人挡得严严实实,也为陈六和大宝开了一条路。两人这几日都在两头奔波,见到自家赌坊周围这么多人也见怪不怪了,心中反倒极为兴奋,瞅这架势,生意定是个开门红。陈六心中也直感叹,没想到他们二小姐还真有这个能耐,当初是他眼瘸了。
走着走着,两人在人群中却隐约听到一个惊天消息,陈六不敢置信,带着大宝和奴隶走上前去,朝那群人确认再三,得到对方拍胸脯的肯定后,两人相视一眼,急急忙忙赶回去。
孙俏正在一群侍者身后,磕着瓜子儿亲自看他们打牌,顺道再提点一下需要注意的事项,她话音还未落下,便听见陈六的大嗓门儿传了进来。
“二……二小姐,那个方……方方……”他跑到孙俏面前,直喘粗气。
后面的大宝体力没他好,已经累得腿软,扶着远处的门大口大口喘气。
“咔嚓”一声,孙俏又磕了一颗瓜子,问他道:“方什么?”
不待陈六答话,孙俏忽的站起身,撸着袖子问:“难道方正那老王八又找人砸我场子了?”
陈六摇头,额上已经生出密密麻麻的汗。
“是方素娥,她死了!”
☆、开张
方素娥突然死在衙门的消息很快在坊间传开,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不过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死状异常恐怖,叫人不敢直视。
明明十六年华的女子,却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变成一具白发苍苍全身发黑的干尸,匪夷所思的同时又让人惶悚不安。
庞真此时已经焦头烂额,气得白头发都多了两根,真凶一直查不到,这还又离奇多了一条人命。人是他下令拘在牢里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自是第一个逃不了干系。方家已经带着一干人在衙门前击鼓鸣冤,要来讨一个说法,众人皆知方正究竟有多宝贵他这唯一的女儿,这下事情想不闹大都难了。
孙俏在听见陈六等人带回的消息时,惊讶一番后并没有太高兴,面上反倒生出几分凝重。
方素娥死得这么惨,可见对方已经不是单纯的想教训她了。孙俏有些想不通,杀死方素娥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如果真与自己有关,那也不是什么值得可喜可贺的事,因为对方的手段实在令人闻风丧胆。
直到这日下午申时末,太阳已经西陲,孙俏带着一大群人准时到了已经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拢的云盛赌坊。她之前也专门向孙孟璋请教过,店铺开张当日的流程无非就是张灯结彩放鞭炮。
陈六将一切安排得妥当,孙俏在无数双眼睛下,亲自用火折子点了鞭炮,“噼里啪啦”一阵响动后,赌坊门前更为热闹,人群欢呼雀跃,更甚有人惊得掉了下巴,没想到这赌坊的老板娘竟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还生得这般水灵。
众人心中的胜算又大了些,三百两银子似乎瞬间变得唾手可得。所以赌坊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众人几乎是争着抢着往里面挤。孙俏看不下去了,吩咐那些个膀大腰圆的奴隶打手快些维持场面,可别发生什么踩踏事件才好。
原先的客栈面积本就不算小,这下被孙俏彻底改造成三层大赌坊,能容纳的人数也不少,幸好她人手雇得够多,不然今日恐怕就要乱套了。
毕善亲手题的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