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你要不在,我这怕搞不定,护士下午又催要交钱,你爸……”
丑鬼打断他妈:“你别Cao心了,我去找医生说,出差回来就交。”
没在医院久待,丑鬼出来,在楼下花坛坐着。
他没地方去,楼上也不是他能落脚的,时值深秋,他难得文艺, 觉得自己像只掉队的老雁。
丑鬼还是回公司了。
他看得很明白,除了这条路,帅哥有本事让他做不成任何别的工作,而且别的地方,也不见得开出比这里更高的工资。
“我不做特助,”丑鬼跟人事说,“最好去分公司,只要有事做,去哪都行。”
人事为难:“老板交代过,要不特助去跟他谈?”
丑鬼敲开帅哥办公室的门,帅哥正忙着,抬眼看了丑鬼一眼,指指手让他去沙发等。
一个小时,半天都等下来了,丑鬼在总裁办公室睡得很沉,还打起了呼噜。
丑鬼好久都没这么好睡过,屁股猛一挨着真皮沙发,眼皮一搭,就感觉像躺在了云朵上,神思飘渺,一时半会儿都不愿踏下云来。
帅哥已经忙完了,一个电话的事,又谈下一个工程项目,这种事本不该他来做,但他面子好使,那些二代们就吃他这张脸。
挂了电话,帅哥靠在椅子上活动脖子,视线不可避免被对面不远处的奇景吸引。
敢在他面前,还是在他办公室里睡得打呼噜的,怕是除了丑鬼,再没有第二个。
难道是丑出了底气,丑出了资本,反正没有形象可言,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帮我送杯咖啡进来。”帅哥摁下内线,“对了,送两个套餐,xx餐厅的,要rou。”
秘书疑惑,再次确认:“您是说要荤菜吗?”
帅哥皱眉:“有问题?要热的,热气腾腾那种。”
没多久咖啡和套餐都送进来了,两三个穿着优雅迷人的秘书,围着茶几一一摆好,余光不时往熟睡的丑鬼脸上瞟,然后偷偷交换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秘书出去,帅哥到沙发边坐下,一边悠哉地喝咖啡,一边饶有兴致地看丑鬼的蠢样子。
几年不见,再见面就次次剑拔弩张Yin阳怪气,居然还动上手,帅哥下意识地用舌头抵了抵脸颊,妈的,现在还痛。
帅哥一杯咖啡喝完,丑鬼呼了口气,依稀有醒转的样子,帅哥干脆拿筷子搅那些菜,热度正好,菜香袭人,丑鬼果然闻香张开了眼。
帅哥把筷子一丢,起身离开了沙发,那些菜太油腻,早不适合他吃惯沙拉的胃。
“进来收拾一下。”帅哥在电话里召唤秘书。
秘书进来,看到茶几上没怎么动的东西,又看到睡眼惺忪的丑鬼,搞不明白老板什么意思,只好小声问丑鬼。
“特助,是不是菜不合口味?”
丑鬼啊一声,忙坐起身体,看看帅哥,对方看都不看他一眼,忙对秘书摆手:“没有没有,能不能先别收,我这就解决。”
既然丑鬼拦下,秘书乐得赶紧退出去,办公室里气氛太怪了,她怕一不小心成了炮灰。
丑鬼三两下解决了一份套餐,也只吃了个半饱,他最近焦头烂额,顾上工作和医院,就顾不上自己的五脏庙,常常一个馒头就垫一天。
犹豫着,丑鬼还是问了帅哥一句:“x总,这饭……”
帅哥头也没抬,语气冷漠:“不吃就丢出去。”
这套餐有鱼有rou有青菜,丑鬼哪舍得,分分钟又干掉半份,这才有了饱足感。
吃完把茶几收拾一新,怕房间留下味,又找秘书要了东西做空气清新。
丑鬼忙忙碌碌,帅哥看得来气,这是在他爸那里点头哈腰惯了吗,我付你工资,就是来做这个的?
不过帅哥没骂出来,而是继续把丑鬼晾在一边。
丑鬼吃饱睡饱,无事可做,靠在沙发上打量帅哥。
怎么说人要衣装马靠鞍呢,帅哥那时候一身老旧T恤,头发也乱,虽然长得好看,但好看里透着落魄,让人心酸。
再看现在,二十五六岁,正是脱去少年稚气,但又还没染上中年圆滑油腻的好年纪,鲜衣怒马,一抬眉一横目,全是气势。
可惜就是有点讨人嫌。
“看够了吗?”帅哥突然看过来问,“听说你不想做特助,理由呢?”
丑鬼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帅哥办公桌边去,人家不请他就不坐,站得像个等待挨训的学生。
“我还是喜欢做点实事……”
帅哥拧眉:“给我做特助就不是实事?给我爸做就是?你告诉我你们怎么个实法,我参考参考。”
丑鬼心里已经在骂人,谁跟你嚼舌根你都信么?不过面上还是淡然道:“我在工地做惯了,用体力换钱心里踏实。”
“体力换钱?”帅哥推开文件,靠在椅子里冷笑,涵义十分邪恶,“你体力很好?”
丑鬼哪里听不出帅哥的讥讽,这要是他巴巴求着要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