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对坐在门口的老妇道:“大娘,您药吃完了,记得找我来拿。”
老妇笑着连连点头道:“大娘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看着那跑远的身影,老妇对倚在门口的儿子道:“多好的姑娘呀,对她那表兄照顾的无微不至。”
“噗”那男子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花,懒洋洋道:“雅儿那表兄病怏怏的,一看就是个短命鬼。”
“你个臭小子,”老妇拿着菜篮狠狠砸了一下儿子怒道:“雅儿对咱们这么好,你乱说什么。”
“本来就是嘛,”那男子抱着头不满道“以前也没听说过雅儿有表兄,她那个表兄来历不明,一副小白脸的样子,说不定就是兰雅儿偷养的汉子。”
看着老妇又作势要打自己,那男子纵身一跳赶紧躲开,陪笑道:“娘,娘,别生气,我就是乱说的,你别气。”
这边兰雅儿急匆匆的跑回家,一推开门便四处找寻着那身影,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终于在后院看到了那熟悉的白衣。
“我回来了。”兰雅儿走近了那抹白色。
“又是跑回来的吗?”听到身边略显急促的呼吸,白衣人含笑道:“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不必担心的。”
兰雅儿将手中抱着的小被子抖开,俯下身来盖在那人的腿上责怪道:“你腿不能受凉的。”
那人嘴角含笑,虽是低头看着,但一双眼睛却如同被蒙着布的珍珠毫无光彩,兰雅儿仔细的抚平被子的褶皱说道:“我们先回屋吧,阿逸他很快就回来了。”
兰雅儿起身将那人坐着的椅子转了个方向,推着轮椅慢慢向屋内走去。
☆、番外三
“雅儿,我回来了。”一个满脸朝气的男子一手拎着一只山鸡,还未跨进家门便高声喊道。
兰雅儿擦着手走出门,看着那男子浅笑道:“饿不饿?晚饭马上就好了。”
“兰儿,”那男子拉住将要转身的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翠绿的簪子笑道:“送给你的,喜欢吗?”
兰雅儿掩嘴一笑,撒娇道:“你给我戴上。”
男子含笑将发簪小心的插近女子挽起的发髻上,赞道:“真好看。”
兰雅儿伸手摸了摸发间的簪子,满脸的笑意,她接过男子手上的山鸡将那男子推进门道:“你先陪陪表哥,我去准备晚饭。”
男子笑容满面的走进屋子,看着窗边的人道:“我今天打了只山鸡,咱们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
“丁逸,你后悔吗?”窗边的人突然开口问道。
“啊?”丁逸愣了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坚定道:“我不后悔,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能和雅儿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所以,侯爷你也不要觉得过意不去。”
林景天低笑一声,用一双毫无光亮的眼睛看向远方低声道:“三年了,原来我已经死三年了。”
三年前当丁逸看到满身鲜血的林景天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愿意相信那个带着他们一起并肩作战、意气风发的将军会这样凄惨的死在一个疯女人的毒刀之下,他拼命央求慕文轩,带着奄奄一息的林景天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在兰雅儿的照料下,林景天在生死的边缘挣扎了半月才被救回,也就是在那时丁逸和兰雅儿才知道了林景天真正的身份。
对于丁逸而言,惊愕只是一瞬间的事,林景天是男是女并不重要,他只知道这个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自己仰望的英雄,只要她能活着便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林景天是幸运的,梦青丝涂在匕首上的□□恰恰减缓了林景天体内的白花蛇草之毒,但是体内长期潜藏的毒性还是使得林景天双目失明、下肢瘫痪,但是至少她还活着,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时间究竟会有多久。
第一年,林景天几乎都是在床上渡过的,她根本动弹不得,吃喝拉撒都需要兰雅儿的帮助,第二年的春天,丁逸特意去镇上买了一把轮椅,林景天也终于可以离开那昏暗的房间,感受阳光和微风。林景天总算是暂时活了过来,丁逸原本以为林景天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宣城,但是林景天从未提及回家的事,她总是沉默的坐在院中,尽管双目失明,但却仍固执的看着远方,一坐便是一整日。
“侯爷,”丁逸看着消瘦的林景天小心翼翼道:“你,想回去吗?”
“呵,”林景天苦涩一笑,一双浑浊的眼睛无意识的看向丁逸道:“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说不定明天便会突然暴毙,回去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你别乱说,”丁逸焦急道:“有雅儿在,你一定会没事的,现在你身体不是一直在好转吗?”
“是我拖累了你和雅儿,尤其是雅儿,这些年来真是辛苦她了。”
“我才不怕辛苦,”兰雅儿撩起门帘走进来,看着林景天道:“只要你能好起来,我的辛苦就没有白费。”
“是啊侯爷,”丁逸拉着兰雅儿的手对林景天道:“你不要多想,按时吃药,雅儿医术这样好,肯定会治好你的。”
听到丁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