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鸿才道:“本王无能,本王也一直在自责,恨自己没能及时赶到,都是本王的错。”
慕文轩不但没有狡辩反而是不断自责,这使得一些大臣纷纷安慰道:“王爷,您已经尽力了,不必自责,都怪那晋王残虐无道。”
听说睿王已死,又看了看跟在慕文轩身后的林景天,顾正默默地将袖口的遗诏塞回袖中,沉默的站在一旁,再也不曾开口。
赵鸿才还想再说,就被赵祥扯住袖子,狠狠地瞪了一眼。
“事到如今,得赶紧确立储君才是。” 有人提议道。
“是呀是呀,国不可一日无君呀。”人群中立马有人附和。
“要我说,如今晋王和睿王都已不在,其他皇子尚且年幼,只有成王最合适了。”
“哎,不妥不妥,子以母为贵,成王母亲的名分太低了。”
“是呀,比成王身份尊贵的皇子大有人在,怎么能立成王。”
“大人此言差矣,成王平乱谋反有功,为何不能做皇帝。”
慕文轩冷眼看着议论的人群,并不曾出声。良久之后终于有人开口道:“赵丞相,侯爷,如今你们的官职最高,不知您二位有何想法?”
赵祥这才睁开闭着的眼睛,捋着胡子道:“自古幼主多为jian臣所惑,依老夫之意还是选一位成年的皇子最好。”
赵祥这一句话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赵鸿才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漠然的看着父亲。
“那,侯爷呐?”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景天并不抬头,自顾自的盯着地上,沉声道:“本侯没有异议。”
“且慢,”林景天抬头看到出声的赵鸿才,只见赵鸿才走近顾正,看着顾正道:“顾太傅,我听说皇上曾召您进宫,不知皇上当时有没有立下什么遗诏?”
林景天闻言心中一惊,也赶紧转头紧张的看着顾正。
顾正紧了紧袖口,说:“皇上确实曾召我进宫,不过当时并未留下任何遗诏。”
“顾太傅,”赵鸿才抓着顾正的袖子道:“您别怕,皇上若是留下过遗诏,我们一定会誓死遵从遗诏的,可千万不能让丰国落入贼人手中。”
看着一脸着急的赵鸿才,顾正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就见林景天疾步走过来,拉开赵鸿才斥道:“赵侍郎,你多次以下犯上,口无遮拦,如今在大殿之上还是不知收敛,你好大的胆子。”
看着盛怒的林景天,赵鸿才讥笑道:“怎么,侯爷何故如此生气,有人做的,还怕我说嘛!”
“虎威军何在?”林景天高声叫道。
“属下在!”装备Jing良的虎威军站在大殿门口齐声答道。
林景天看了一眼赵鸿才又转身环视了一下大殿中的人,说道:“今日若是有人满口胡言、造谣生事,扰乱国本,本侯决不轻饶。”
林景天的一番威吓使得太极殿内一片寂静,人人都低着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怒林景天。
赵鸿才也被林景天少见的威严吓到,站在一旁也不再说话。
太极殿内的群臣慢慢退出,只留慕文轩和林景天站在空荡的太极殿内。
看了一眼明晃晃的龙椅,慕文轩抬步走近,摸着扶手上的龙头,这个位置自己从来都是跪在地上仰望的,以前也从未想过要去争什么,自己可以被无视、被欺辱,但却不忍心让那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直到那人离去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内心,才终于明白自己这一生的所想。
“这天下我要,那个女人我也要!”慕文轩紧紧抓住龙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波涛汹涌,再次看向林景天的时候已是一片平静,“景天,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关于父皇遗诏的传言。”慕文轩沉声说道。
“我明白了,王爷,我先告退了。”
红色的宫门开了又合,随着林景天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太极殿重新归于寂静,漆黑的大殿之中,只能听到龙椅上那人轻微的呼吸声,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眸喜悦而又残忍。
林景天回到侯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然后才匆匆去见顾倾城。
看到林景天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拐角处,顾倾城终于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迎着林景天轻声道:“回来了?”
林景天将顾倾城拥入怀中,嗅着顾倾城身上熟悉的清香,紧了紧怀中的人,喃喃道:“倾城,我好想你。”
昨夜的腥风血雨还没有消退,而新的风浪又将奔涌而至,杀人的滋味林景天昨晚是第一次尝到,可怕的是,林景天感觉到的并不是愧疚,而是快感,是一种从内心深处蔓延而出的爽快,宝剑一起一落,似是将多年来的委屈与苦痛都发泄出来,所以挥剑越来越快,下手也越来越狠。
林景天知道自己早已是一身的罪孽与鲜血,哪怕一个拥抱一个牵手似乎都是玷污了顾倾城,可还是想抱着她,将她紧紧拉在自己身旁,身处愉悦与痛苦的炼狱之中却仍不愿放开顾倾城。
顾倾城犹豫了一下,终于抬手轻轻拍打着林景天的后背,柔声道:“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