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踹进了外面混战的一群人里。
“南哥,你快走!”拳王泽夺下一支枪,想要掩护梁在南离开,梁在南却跌倒在地上:“我动不了!”
暂时安全的两人在里屋暗暗松了口气,先前还害怕得手抖的李时沐这时却摆着张大笑脸冲着范拾忆傻笑,见她莫名其妙的神情,笑嘻嘻道:“麻醉药该起作用了。”
原本是六对五的阵容,在李时沐的心机下变成了六对四,梁在南动弹不得,败局已定。拳王泽见大势已去,铁了心要多杀几个人保本,端着抢来的枪开始无所顾忌的乱扫,一步步后退着往隔间的方向走去,火力逼迫着队员隐藏起来,拳王泽也已走到隔间门口。
外面突然停了火,藏在隔间的两人都在猜测是否已经结束了战斗,李时沐正准备站起身来去门口听听,突然,隔间的门被踢开,李时沐看见门打开那一瞬暴露的黑洞洞的枪口,下意识往范拾忆身上扑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右手护住她的头部往下压,用整个身体笼罩住范拾忆。
“砰!”
☆、(21)脱险
一声近在耳边的枪响,李时沐和范拾忆都猛打一个激灵,范拾忆感觉到李时沐突然僵直地身体,倏地从她怀里挣扎了出来,抬眼看见一个队员的枪口还在冒烟,拳王泽倒在了门口,后脑勺漱漱地往外淌着血。她长舒了一口气,双手捧着李时沐的脸庞,清楚地看见李时沐眼里有泪花在闪烁,她伸手刮了刮李时沐的鼻子,带着哭腔轻声道:“真没用。”说着,紧紧抱住了李时沐,还能感受到她噗通噗通仿佛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抑制不住颤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僵直瘦弱却毅然放在自己身前挺立的脊背。她听见李时沐吸了吸鼻子,于是抬手抚上她的发端,顺着一下、一下,动作轻柔得如同安慰一个受惊无措的孩子,平复她的历经死生后的战栗。
范拾忆至今仍记得第一次开枪射中罪犯,子弹入rou后见到的血流如注,因痛苦和仇恨而狰狞扭曲的面庞,那曾是她持续数日的噩梦,所以她怎忍心让李时沐来经历这样的不美好。她知道的李时沐从未经历过枪林弹雨,拿起手术刀是为了救死扶伤,却在今日,握着手术刀颤抖的手不是用来救人,而是与一个欲杀她的人对峙。
所以范拾忆明白,这样一个被盯久了都会面红耳赤的人,走到毒枭面前来嬉笑演戏;一丁点拳脚功夫都没有的人,颤抖着双手把她护在身后;明明害怕得眼冒泪花,见到枪口的第一反应却是扑向她,拿自己当rou盾。现在还紧紧掐住她手臂,因用力而泛白的指节的主人,这是交了命的情。
范拾忆觉得愧疚和抱歉。
李时沐清楚所有的后果,仍义无反顾。因为身处险境的是她喜欢的人呀。
感受着范拾忆温柔地安抚,李时沐狂跳的心慢慢安定,渐渐放松的她顺势将下巴搁在范拾忆的肩膀上,冰凉的脸庞被范拾忆的颈间温暖着。时间仿佛在此刻静谧,周遭的事物再与他们无关,死里逃生后的世界如此美妙,听得到彼此的呼吸,感觉得到对方的心跳、温暖的体温、轻柔的抚摸。
子弹射出的那一刻,李时沐曾以为这一切再不会有了,幸好。
这所有的所有,都是失而复得。
“阿拾你没事吧!”阿行冲进来大喊道。
李时沐下意识就要离开范拾忆的拥抱,却发现竟有些不舍,这么光明正大的拥抱,能有几次。索性更用力地回抱了范拾忆,才颤颤悠悠地站起身,不着痕迹地抹了抹眼睛,这才转过身对阿行故作淡定道:“没事。”
阿行不明所以地张张嘴,手指的焦点落在范拾忆身上,而后想想,一个叫阿拾,一个叫阿时,还真是一样的。
李时沐看阿行这副表情,反应过来不是在问自己,略微尴尬的低着头,转过身对站在自己身后的范拾忆小声问了句:“你没事吧。”
范拾忆报以安心一笑:“我很好啊。”摊开双臂晃了晃,被尘土弄脏的蓝色裙摆扬起,李时沐盯着范拾忆的眼睛点点头,眼神似水,微凉的手指抚上范拾忆的脸颊,擦掉白皙面庞了沾染的墙灰。
她才不会说出来,方才被浑身脏兮兮的范拾忆美到了。
“都没事就好,都没事就好。”阿行跳出来寻找存在感,“那我们出去吧。”
范拾忆一出去,相就被相熟的同事团团围住嘘寒问暖,硬生生把李时沐从她身边挤了出来。
李时沐瘪着嘴嘟囔:“啧,怎么就没人来慰问下我。”
细B跟范拾忆寒暄完,跑过来说道:“李医生,郭SIR在指挥车上等你。”说完便跳下了防护台去忙别的事。
李时沐愣愣地看着细B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在探出头往2米高的防护台下瞄了眼,自言自语道:“有云梯不走……”待走到记忆中云梯的位置,却傻了眼,大抵是在押送人时在这发生了小冲突,云梯被摔成了木块,散落在从中,旁边一个个警员都是轻轻松松地直接跳下去,连范拾忆都撇开了旁边要托举的人,自己蹲坐着跳下去了,下去站稳后,抬头望着站在边缘的李时沐,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