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晖晖唯恐跟得慢了会被重新关回小屋去,自然慌忙爬起来紧跟在他後面走出去。头晕乏力的感觉仍侵袭着整个身体,他只能慢悠悠的跟着。
走出房间之後才知道,原来这地方就是他们曾经乘坐的那艘游轮。
比较不同的是,平常他和荣竟住的那个方向是在上层,而这里,则是底层。没有窗户,也看不见海面。
晖晖贴着走廊一边,用双手扶住墙壁往前走,并不知道荣竟要带他去哪里。
这个时候,荣竟却忽然回头。双手撑在墙壁上,把晖晖困在他的手臂中间。
脸上表情很平淡,眼睛里却隐隐带着些许怒意。
“晖晖,刚刚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从前对你太宽容了,所以你才会这样,说走便走,连个招呼也不打?”
晖晖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动作弄得一阵晕眩,心里又逃避他的目光,於是闭上眼睛,并不直视。
凭心而论,这麽长的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对荣竟,不能说是不怕的。
明明已经逃走,最後却又回来,落到他手上,晖晖实在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未来想得太过美好。
他不知道荣竟打算怎样对待他,心里因此惴惴不安的。
“怎麽不说话?心虚?害怕了?”
荣竟一边轻声说着话,一边贴近了低下头去吻晖晖的脖子,仿佛是情人间耳鬓厮磨的游戏。手则从下面伸到衣服里,指尖拉扯着他左边的ru头。
晖晖被扯痛了,蹙着眉轻轻推他。
“疼。”
“这也算疼?”荣竟被他气得只想笑,索性放开了手,扯着晖晖胳膊,“跟我过来!”
哪里是“跟”,分明是强迫。
他带着晖晖一直来到走廊尽头,直接推开一间房门,把晖晖弄了进去。
这个地方,显然是只有针对犯错的奴隶才会用到惩戒室。里面别的调教器具都没有多少,满眼看见的都是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各样的绳子和鞭子。
晖晖原本就头晕无力,被荣竟弄到惩戒用的木质刑台上的时候,连挣紮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双手的手腕和脚踝都被刑台上的铁锁扣得紧紧,只剩身体和头部还可以扭动几下。
“荣竟、荣竟!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我……”
晖晖头晕目眩的,不知道自己此刻混乱的脑袋里还能为自己想到什麽好的词句来开脱。
“我忽然想到,还从来没有这样罚过你。第一次,希望你能长点记性。”
荣竟一边说着一边从墙壁的铁钩上摘下一根藤条来,然後伸手扯下晖晖裤子,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的时候便抬手打了下去,一鞭子狠狠抽在晖晖浑圆挺翘的屁股上。
於是从右到左,两边半圆的白皮肤上立即浮现了一道清晰的红檩子。
晖晖只听见什麽东西呼啸着划破空气响了一声,然後瞬间让他疼得喘不过气来。连五脏六腑都跟着拧在一块了似的疼。
等他挨过了那股疼痛感,能想明白事情了,费力的扭头看过去才後知後觉的明白荣竟是在拿一根藤条鞭抽打他的屁股。
晖晖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
别说是现在都已经长大这麽大了,还被打屁股,就算是他小的时候,那也是家里人的宝贝,从来没有挨过打的。
不过可惜,这会儿荣竟正是气不顺的时候,哪里管晖晖怎麽想。很快就握着藤条又再度抽打下去。
荣竟打人可不仅仅只是拿着藤条乱抽而已,要害的部位都避开,只往屁股和大腿根上打。挑的又都是刁钻古怪皮细rou嫩的地方。五六鞭子抽下去便疼得人像被活活抽了筋一样。
晖晖开始还能忍得住只是轻轻叫几声痛,到後来,越发受不住忍不了,简直就是开始哭号起来。
他做梦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剥掉裤子揍屁股揍到又哭又叫。可是被打的人是他,疼的人也是他,所以只有他自己知道,除了哭喊之外,没有更好的一种办法能够让他缓解此刻这种要杀要刮般的疼痛。
尽管理智上知道这个样子实在丢人丢到了家,可是他还是只能大哭着求饶。
“啊──别打了,求你别打了──啊啊啊──”
他真的是疼死了。从小没有挨打过的他并不知道别人挨打时候都是怎样一种感觉,只知道此刻的自己,别说是屁股,就连整个下半身他似乎都是痛得发麻,像被刀子自上而下割了一遍又一遍似的,在他想象中,自己八成已经是鲜血淋淋了。
然而荣竟居高临下的看他,不过抽了十来下,那从大腿到屁股交错的只是红红紫紫的印子。
这根藤条他也不是随随便便挑选的,抽起来疼痛感虽然吓人,但是质地其实很柔韧,只要不去重复抽打同一处地方,绝对不会把皮肤弄破。当然,流血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看晖晖哭叫得凶,他到底气消了不少。
又打了几下,见晖晖嗓子已经沙哑起来,便终於收了手。心里的火也没之前烧那麽旺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