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腕上缠着纸胶带,正在打针输ye。晖晖侧头,没有看见荣竟。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他摸索着把手腕上的胶布扯开,自己拔掉了输ye针。
然後下床,穿着病房里的拖鞋走到门边。推开门,发现外面走廊里也没有荣竟的身影。
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後,就在这个时候,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想法:逃跑吧!
其实这种想法也不是第一次,只不过之前他眼睛看不见,别说逃跑,连大门都摸不出去。再之後,眼睛好了,却发现翡翠岛那地方根本跑不掉。何况荣竟又无时无刻不把他带在身边。就算不在,他也是像个犯人一样常常是被看管着的状态。
这一刻,却不知为什麽,身旁一个多余的人也看不见。
於是晖晖只犹豫了几秒锺,便推开门往外走。他甚至都没考虑过自己身上既没有证件又没有现金的实际问题,更不知道出门之後究竟要去什麽地方。
但是,他只知道,如果浪费这个机会,一定就会後悔。
无论去哪里都好,他只是不想留在荣竟身边。
他不确定再那样下去,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子。
畏惧的心理催动他快点迈出脚步。於是便不去浪费时间多想,直接顺着走廊往外面逃。怕引人注意,所以没有跑,只快步的走。
单间病房这层楼,人很少,何况又是清晨,这个时间,更是安静。
晖晖特意为了避开医生和护士或者监控录像,没有乘电梯下楼,而是找到了侧门的楼梯,直到推开出口安全门,才一路往大楼外面跑出去。
当他在医院复检疗养的花园庭院里有些分不清楚方向的时候,忽然听见後面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追赶过来。他吓坏了,拼命往前飞奔,险些被脚上穿的室内拖鞋绊到。
“少爷!”有人从後面慌忙的搂住他,让他不平衡的身体稳稳的站住,“少爷,是我。林旭。”
“林、林旭?!”
洛予晖睁大眼睛回头看,果然见到自己昔日的玩伴兼保镖。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
“真的是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他太高兴,唯恐这一切都只是幻觉,不是真的。
林旭却拉着他往医院侧门外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侧门外面,他们招了一辆计程车,一路东拐西拐,最後停在一个不太起眼的旧街区,进了一间快捷酒店里。
原来林旭早在这个地方定了房间,於是到这个时候,两个人才能安安静静坐下来说话。
晖晖便开始从头问起。
“林旭你那天没有受伤吧?你怎麽会出现在翡翠岛的船上?”
在晖晖印象里,林旭是个很自律的人,私生活与糜烂二字完全搭不上边。也正是因为林旭一直都是很好的人,所以即使晖晖这样不爱说话不太交朋友的人,也会同他无话不谈。
他这样的人,不可能没事会跑去翡翠岛。
“是大小姐让我去那艘船上见她的一个老客户,顺便要谈一笔交易。”
林旭没有说的更具体,因为洛予晖从来不关心那些所谓的生意。
果然洛予晖听见林旭的话,便只问道,“你找到姐姐了?她好不好?”
“大小姐很好。家里出事的时候,她旅行刚回国,听见消息便直接让熟人帮她偷渡出去。所以一路很顺利,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人很平安。给我留下的联络方式也一直没有切断。我甩开那些跟踪的刑警还有仇家以後,直接就去找到了她。倒是少爷你,我们四处打探也始终没有消息。”
林旭问他:“你怎麽会去了翡翠岛,难怪我们找不到。”
说起翡翠岛,腼腆的晖晖自然感到十分窘迫。林旭既然能去那里,自然知道那是个什麽样的地方。
“我其实……爸爸出事之前,我在外面采风画画,被他的一个对头绑架。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为了争一批货。後来,爸爸来不及救我,他那边就出大事了。那个对头想要的东西也没拿到。一气之下就把我弄走了。他们给我打了药,之後的事情记不得太清楚。一路只是睡觉。醒的时候已经被卖到那个岛上。”
之後眼睛曾经失明的事情以及在翡翠岛上的经历晖晖都避开没有说。不过好在林旭了解他的个性,知道他必然对这些事难以启齿,所以也并不过深的去追问。
他对晖晖说:“那天在船上他们把我打晕,关了几天,等船靠近码头,却不知为什麽又放了我。我好不容易遇上你,当然不放心,就跟大小姐联络了。一边在这里跟着找机会带你走,一边等她派人来接我们。”
“姐姐现在在哪里?”
“她在外面谈一笔生意,暂时见不到。要我务必把你找回来,送到她现在住的地方。”
林旭一边说着,手边电话响起来,他接听,应了几声之後,便又挂断。
他对晖晖说:“人已经快到了,我们约在这附近见面。开车过去,走攻速公路的话,应该用不上十个小时。大小姐几个月前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