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決定,至少在妳讓這件事成為決定之前。」曦主動提起了當時她們分開的事。
「曦,這件事我們不是討論過了?為什麼現在又要提起?就算討論了,也不會改變什麼。我終究必須因為家庭的壓力結婚,我沒有妳那樣的勇氣放棄一切……妳我都心知肚明,當時我們如果討論這件事,只會有更多的衝突摩擦,何苦呢?」
曦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麼。
「曦,拜託妳別又這樣,妳到底怎麼想的?」像是哀求般的,筱容說。
「妳不曾那樣做,怎麼能如此肯定結果?」曦挑眉,看著筱容繼續說,「還是在妳心裡,我真的會為了留住妳沒尊嚴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再一次,如同我剛說的,妳把我們的感情,也當成『個案』在處理,好像這一點也不關妳的事一樣。」
「妳怎麼知道我不難過我不在意?妳根本不知道我下這個決定時,在Oscar面前哭得多慘。」筱容像是在為自己辯解。
「所以,當時已經跟妳在一起快兩年的我,還比不上一個認識兩個禮拜的男生。」曦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所以妳就只是想證明自己在我心裡的『獨特性』?這問題之前不是也說過了?為什麼我們今天要一直討論那些早就說過的事情?」筱容似乎有些不滿。
「當時我的身份,不該享有『獨特性』嗎?還有,這些我們之前從未『討論』過,都只是妳『說』過,如此而已。」面對筱容微微的激動,曦依舊冷靜。
「因為妳當時什麼都不說啊!」
「妳要我說什麼?妳有沒有想過,妳就這樣說走就走,甚至狠狠甩開我想要抓住妳的手……段筱容,妳怎能要求一個世界正被妳摧毀的人,用理智跟妳對話?我知道那時我不管說什麼,都會很傷人,所以我沉默……我不是妳,沒辦法那樣粗暴的對待感情,說停就停,就好像直接拔了插頭,其他什麼都不管,我做不到。我甚至沒辦法像妳那樣,把自己再次放進感情裡……天曉得會不會又讓我證明了,原來兩年在一個人心裡如此輕如鴻毛,可以在兩、三個禮拜就全然忘卻,投向另一個人的懷抱。」曦的臉上出現了諷刺的表情。
「妳……是誰告訴妳的?」筱容似乎有些惱羞。
「是誰不重要,都這麼久了,反正妳終究跟他在一起了,不是嗎?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漸漸看清了那些之前看不清的問題……說真的,我不是沒等過妳,不是沒奢望過妳回來,只是,任何事情都有期限,過了那個時間點,無論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回去了,只會漸行漸遠。」充滿爭執氣氛的對話,最後曦又將一切歸回平靜。
「那為什麼,妳還是留著我們的房間?」筱容問。
「因為我不想也成為違背承諾的人。」曦看著筱容說。
「曦……」筱容欲言又止的看著曦。
「但,我也只承諾妳『那個房間』而已。」曦沒有讓筱容繼續說下去。
「也許,對現在的我而言,那就夠了……」筱容的話裡有感激。
曦再次聳肩,開始往醫院走。
「曦,妳現在好嗎?」筱容再次問了這個,曦至今沒有回答過的問題。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大概是祺出現以後吧……」曦的表情放鬆了,「生活開始不無聊,有樂趣,可以期待些什麼……但我其實是個壞人呢!逃避著應該要面對,我們的關係,只想讓自己享受在親密卻不用負責任的關係……或許,連關係也稱不上吧!」曦用自我戲謔的口吻說。
「是因為我,所以妳不願再相信愛嗎?」筱容問。
曦停下腳步,看著筱容,「是。」她說。
說完之後,沒等筱容反應,曦又邁開腳步繼續向前。
「我躲避著她像妳一般熾熱的眼神,因為那會讓我想到妳離開時的冷酷;我總是在她想說些什麼時逃離她的認真,因為我會看到妳最後離去的頭也不回;我不願聽她說任何關於承諾的言語,因為妳的那句『做不到的,我不會承諾』會在腦中反覆出現……她越愛我,我越想逃,我沒辦法承受再一次的崩解,索性消極的,不讓任何關於愛、感情的字句出現,像鴕鳥把頭埋在地底一樣,自欺欺人的認為不面對就不存在,但是……」說到這裡,曦突然停住了。
望向天空的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但是什麼?」筱容問。
「我愛上她了。」曦笑著說,「可我卻膽小的不敢告訴她,怕這樣的關係,會在承認後開始慢慢消逝……所以自私的留在心裡……我不想讓我們的事再次重演。」曦依舊笑著,但笑容裡染上了絲絲的絕望。
「但妳卻告訴了我,為什麼?」筱容不懂。
「妳為什麼回來?」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我昨天才跟凱祺說,妳的好,是分開越久,越能體會的。會回來,是想看看妳好不好,或許,還偷偷的奢望著妳的好,還未被人擁有……就算知道,我們已經不可能了。」筱容說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