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气的时候会松力,你把梳子放给她咬。”
赵琴落如言照办,寒月凡总算保住了手,只是被咬得深可见骨,血rou模糊。
萧慕雪含着梳子又挣了一会儿,终于卸了力,瘫软下去。
赵琴落又袖子拭去她额上的汗水:“寒大哥,她这是怎么了?”
“她以前也如你一般,在深闺中哪里行过江湖,受过苦,此番这个经历对她打击甚大,所以才会梦惊。”
“她什么时候才能醒了呢?”
“醒了反而情绪激动,我还想等醒了开些安神的药叫她多休息。身体先养好了,Jing神上再慢慢调理。”
赵琴落捧起寒月凡的手:“先不忙说这个了,看你的手还没止血呢。”
☆、他左手右手不一样
“你先坐下, 我去找薇薇姐姐要些包扎的纱布。”
寒月凡乖乖地坐下不动, 又乖乖地等着赵琴落回来, 最后乖乖地给赵琴落小心地包扎上药。
赵琴落承认自己是个粗姑娘,做起细活来心里就发急。怕弄疼他, 擦拭的时候小心再小心, 小心到手指都拿捏地发抖。埋头苦干一番, 抬头拿纱布的时候,正对上寒月凡的清潭般眼神。
“看着我干嘛?看着你的伤, 你不是大夫么, 指点我下怎么包扎呀。”
寒月凡目光半点未移:“怎么包都行。”
赵琴落白了一眼:“我只包过家里李婶子养的小黄狗。”
“那你把我当小黑狗包就好了。”
赵琴落咽了咽口水:“我怕寒庄的人跟我拼命, 他们的大庄主, 在我这里成了小黑狗。”
“在你这里成什么都行。”
赵琴落微嗔,把寒月凡的手推了推:“再没正经不给你包了。”
寒月凡吸气道:“别啊, 好疼的。你别那么大力气碰我呀。”
赵琴落又不忍心, 拉过他的手仔细地缠起纱布:“知道疼就少说点话。”
赵琴落缠了一圈又一圈,寒月凡忍不住道:“阿落, 你包小黄时候是这样干的?”
赵琴落手下微滞,问道:“怎么了?”
“稍微包下就行了,你像裹猪蹄一样,我又没骨折。”
赵琴落将纱布尾端打了个结:“不是怕你疼呢。”
寒月凡看着掌上鼓鼓地纱布:“你包成熊掌, 该疼不也还是疼吗?”
赵琴落郁闷了一会儿:“很疼吗?上过药了, 是不是药不好?”
萧慕雪咬得狠,都快把一块rou掀下来了,隐约露了骨头。
“不是药的问题, 我天生痛觉敏感,是很疼。”
赵琴落倒是听父亲说过,有些人天生触觉敏锐,对疼痛感觉会比一般人强烈,没有想到寒月凡就是。
这样的人,身上还受过那么多伤。
赵琴落心疼地拉过寒月凡的手,这只手最近运气很不好,之前在银花村被云烟洛伤的就是这只,现在被萧慕雪伤的还是这只手,轻轻地来回摸摸,赵琴落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寒大哥喜欢用左手?”
寒月凡也一丝讶异地道:“咱们相处这么久,你才发现的?”
赵琴落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以前没有特别注意,就是这次你反复受伤的都是左手,回想一下才真的这样。”
“原来寒大哥是左撇子,我爹说左撇子的人聪明,”赵琴落乐道:“难怪你这样聪明。”
寒月凡闷闷地道:“别给我拍马屁,我可笨了。我也不天生是左撇子,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为什么?”赵琴落不解,一向也没有发现他右手有什么不妥之处呀。
寒月凡把右手也拿出来,和左手放在一起:“你看不出不一样吗?”
赵琴落此番仔细看看还真是不同,右手明显比左手要细弱一些,掌心的厚茧也少了许多。
“这是为什么?我竟然才发现,是我太粗心了。”
寒月凡无奈道:“阿落对我不上心。”
赵琴落觉得受了冤枉:“哪有。是我粗心不错,不过,你也有错,谁叫你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那右手是天生的还是后来受伤导致的?”
“天生的,右手经脉残缺,气力不济,所以我一般用左手,右手在对敌时候也只是发发暗器,补补招什么的。”
赵琴落忧心道:“那你这样对敌的时候,对方要是知道了你的弱点,岂不是很危险?”
寒月凡笑了笑:“说的是,可惜没有几个能知道。除非跟我朝夕相处,也不一定,我们也认识这样久了,你不也还是不知道。何况我以前都是一个人,除了大哥,还有平念,没有人近得了我的身,更别说能了解这样仔细。”
赵琴落心里面很惭愧,以前都是怪寒月凡不让她接近内心。回想起白渃薇的话,现在觉得其实原来是自己不够主动。在一起这样久,连他这点异样都浑然不知。
“那你现在左手也受伤了,我要好好保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