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子?”
“不,不知道,说不上来,但很眼熟。旁边有根树枝,你等我一下,好像足够长……”
“你在尝试用树枝勾那个东西吗?”
“是的。但是……哎呀!”姜南旬的眉蹙的更紧了,语气里带着惋惜。
“怎么了?”
“树枝……树枝断了。就要碰上了……”
“你看看,那个东西还在吗?”
“在的……嗯?”姜南旬忽然开始浑身发抖,“不不不……那个东西怎么不见了?不要,它一定在的,它一定在海底下!我怎么找不到了?!!”她的声音渐亮,愈发慌乱,抬起手在空中胡乱的划动着,像是在寻找什么,眼看就要不受控制。
“现在我倒数三个数字!听到1你就会醒来!”催眠师急忙结束这次催眠。
“3!”姜南旬还在慌乱的寻找。
“2!”姜南旬的动作渐渐缓慢下来,但催眠师忽然想起什么,趁着这时候赶忙问了一句,“海底下的东西是什么?!”
“——胭脂!”姜南旬的声音因为尖叫变了调,从胸腔内挤出来,像是索命厉鬼,显得格外凄厉。
“1!”
姜南旬醒来了。
她喘着粗气,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浩劫,白衬衫shi了一大半,软软的贴在她的身上。
催眠师为她倒了一杯水,姜南旬接过,一饮而尽。
催眠师在她对面坐下,等她平静之后才开口,“你过去的生活里,有什么可以和胭脂搭上边的吗?”
姜南旬握着纸杯,怔怔的像是在出神。纸杯随着她手指用力,被捏了变形。
“……胭脂扣。”她回过神来,“我大学的时候参加的社团演过这一出戏。”
“那你介意说说当时的情景吗?”
“哦,可以啊。”姜南旬轻松的应答,但手中握着的纸杯却变形的越来越厉害,“……好像是大二社团?我加了个表演社。社里要拍宣传片,说演《胭脂扣》里十二少和如花殉情那段儿。社团里男生少,所以就选了我反串十二少。但是如花的角色一直定不下来。”
“是什么原因呢?”
“因为……”姜南旬皱了皱眉,把身子往沙发里面窝了窝,“那些女生吧,都不合适。”
“因为样子吗?”
“不,不是。就是感觉……感觉不对。”姜南旬又往沙发里窝了窝,“最后选了我的闺蜜,林淮儿。”她说到这里又纠正,“林淮。”
“之前也听你说过,林淮是你最好的朋友。”
“对。”姜南旬点头,“差不多也是唯一一个。”
“那你和她搭戏感觉怎么样呢?”
“很好……只是正式拍摄的时候,她忽然多说了一段台词。”
“嗯?”
“就是十二少和如花喝下毒酒中毒,要死的时候。她忽然开口问我,‘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送我的生花扎做的牌匾?’”姜南旬说到这里,把一边散落的头发撩起来,顺到背后去,“哦,我不太记得每一个字了,但是大概是这样。”
“嗯。”催眠师点点头,等着她接着说下去。
“我不知道怎么接词,但是她好像也没打算等我接词,就自己念了那一句话——你看过《胭脂扣》吧?”
“看过。”催眠师又点头,“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是吗?”
“对,就是那句。”姜南旬也点了点头,然后把被自己捏烂的杯子放到桌上,“然后拍摄又很快继续下去了。就是这样。”
“这个宣传片最后一定很受欢迎吧?”
“是的。”姜南旬显得非常骄傲,“大家都说,如花看十二少的眼神里都是情,让人特别感动。”
身处悬崖,一片黑海,海底下的胭脂。
催眠师忽然明白了——难怪姜南旬的心理医生朋友林淮要推荐姜南旬来她这里催眠。
有些东西,她压抑在心底太久了。
“姜女士。”催眠师沉思一会儿,开口叫她。
“嗯。”
“你现在有不错的家庭,心爱的丈夫,聪明的儿子,一切都非常幸福美满。”
“虽然我老公总是忙于应酬,儿子有点儿调皮,但你可以这么说。”姜南旬想了想,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总是做噩梦呢?”
“……压力?”姜南旬歪着头。
“你有没有思考过一种可能。”催眠师开口,又解释,“你现在过的,不是你真正想要的生活?”
“……不。不吧。”姜南旬迟疑了。
“我下面可以为你分析一下你催眠中看到的那些东西真正代表了什么。你想听吗?”催眠师感受到了她的抵触,“如果你想听,我们就继续说下去。如果你不想听,那么我们就到这里为止了。”
催眠师的话音落下之后,换来了姜南旬长久的沉默。
催眠师不知道姜南旬在想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