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相信此事与潘昀有关,但此刻她终于清楚的意识到潘昀从来没有与她说过真话,他的身份一直都在变。难道他还有别的什么身份吗?他故意隐瞒自己,对好音却似乎毫无保留!
“廖姑娘,你为什么会在金陵,是不是与他在一起?”
“不,没有!”她根本不知道潘昀在哪里。“潘大哥如今在哪里?你带我去,我要去找潘大哥问清楚。”
文锦谨记韩毅的吩咐,没有回答廖霖月。
“此人过于危险,你最好不要靠近他,你先跟我走,我一定会将你安全送回药王谷。”
“不,我不回去!你快告诉我潘大哥在哪里?”
文锦思索着廖霖月口口声声叫潘昀做潘大哥,说明她对他没有一丝戒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她。
得不到回答的廖霖月异常气愤,为什么所有人都阻止她与潘昀在一起,他不告诉她,她就自己去找!
廖霖月转身要走,文锦抓住她的手,她怒瞪他,“你要想干什么?”
文锦放开手,“对不起廖姑娘,但我答应过庄主要保护你的安危,你还是跟我走吧。”
廖霖月不理会他,转身跑出巷子,刚出巷子口忽然惊慌地停下脚步。
“朱,朱珍!”
“惊慌什么?走吧。”朱珍冷冷道。
“等等!”文锦追上来道:“你是谁,要带她去哪里?”
“先管好你们自己再来插手别人的事!”朱珍只是一挥手便将文锦迷晕。
廖霖月惊叫后退,然后听朱珍对昏迷在地的文静道:“真是没用。”
朱珍将廖霖月推上马车,廖霖月坐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方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不要妄想着自己去找少主,除非你答应为谷主效命。”
“我,我不会杀人!”廖霖月胆怯道。
“你确定?韩毅明日就要被当众斩首,你,前朝皇室唯一的后人,你觉得自己还有活路吗?”
“你,你怎么知道?”廖霖月浑身冒冷汗。
“真是愚蠢的女人。我如何得知,你猜不出吗?”
廖霖月惊讶的瞪大眼眸,“潘,潘大哥。”
朱珍冷笑一声,“对了。鉴于你终于想明白了,我可以告诉你,当初你在皓月山庄被抓,到如今韩毅被处斩这一切都是少主一手策划的。你手上的宝藏的密匙也是假的,真的早就在少主手中。”
廖霖月如被五雷轰顶,脑袋一片空白。
“你可能不相信,为什么少主要这么做,我也可以告诉你,因为少主乃清玥王之子。韩毅是一个很好有用的棋子,而你亡族后裔,我们可以杀也可以不杀,你想清楚,是为谷主效命,还和韩毅一样去拜见阎罗?”
“你,你们,要我杀谁?”廖霖月颤巍巍道。
“巡卫军魏统领的夫人。我们不需要见血,你只需要在她的茶杯里下毒取了她性命就行。怎么样,我们杀人的手段可是很文雅的。”
“我,能见到潘大哥?”
“当然,只要你顺利办成,我自然会带你去见少主!”
青竹院,此时的潘昀坐在凉亭里望着小溪发呆,“还没有找到她吗?”
“没有。少主说过的这几个地方,我都派人去找过了,完全没有为宇文姑娘的消息。”
“通知所有商会再扩大范围找,西商尉迟玉溪那里也给派人去找。”
“是。”
翌日,法场周围围满了百姓,众人窃窃私语,对准备问斩的人指指点点,有人问现在问斩的人是谁,有人回答那是前朝罪犯,与宋王勾结密谋造反,皇帝下令当众斩首。
廖霖月躲在远处眺望,不敢靠近人群。人群之中文锦父子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劫法场,他们打算倘若不能救下韩毅,便也以死报答韩毅的恩情,但他们没有想到已经安排离开的韩业与孔桑也乔装打扮混进人群准备劫法场。
午时已到,监斩官下令刽子手动手,文锦父子刚想拔剑,不知从何处飞出银针刺入他们的后颈,他们随即头晕目眩,倒在人群里。人群的另一边韩业与孔桑也被银针射中倒地昏迷。台上刽子手,手起刀落,韩毅人头落地,血溅五步。人群中几位好心人发现倒地的他们,惊叫着:“哎呀,年轻人胆子也太小了,见血就晕还来看法场,我们赶紧把他们抬到一边去。”
几位好心人将他们抬到一旁茶棚,待他们醒来还贴心的问他们是否有哪里不舒服。他们惊跳起来跑向法场,而此时处斩已经结束,法场台上只留下一滩血迹,刺痛双目。
韩业就要一声“父亲”嘶喊出来,文锦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拉走,文尉也拉住孔桑一起躲进深巷。
文尉厉色道:“你们两个跑回来做什么?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又多危险?”
“但是父亲他……我真是没用,连自己的父亲也救不了!”说着韩业落下泪水。
孔桑低下头,双手握成拳头,愤恨道:“我也是,真他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