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还不够看,更看不到人群外究竟是什么样。
小狼崽子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双手捧住骰盅慢吞吞地搓。
“好了没啊,快点开啊!”
“别是怕了不敢开了吧!”
围观的人闹哄哄的,他磨蹭了许久也不好再拖下去,停住手,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先自己往里边瞧了一眼。
三五六。
看起来貌似很大。
元礼呼出一口气,目光游移地把骰盅往回推。
老板接过按住,看着他似笑非笑,看的他越来越紧张。元礼正想找个话题跟老板聊聊,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男人突然迅速出手,将手中的骰盅向场外投去。
“砰”地一声,骰盅罩住了另一张赌桌上的一只田鼠。
…………
田恕和朗元礼一起进了赌坊,红衣张扬的小少年大摇大摆去跟人家约赌时候他就将自己隐在了人群里。
朗元礼是故意的,让所有人都跑去围观他的赌局,周围的赌桌就空了下来。
田恕在人群的最外围静观其变。
加入元礼第一把赢了,那么他就再观望一会儿,假如他运气好直接两把赢下,他们就直接拿着战利品走。
但如果第一把输了,他们就只能冒险去偷骰子了。
人群的中央传来噩耗。
少年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大声喊:“第一把输了!”
谁都没发现,人群外面一个长的极其普通的男子消失不见了,地上出现了一只大田鼠。
田鼠迅速地跑到远处的一张赌桌上,上面有他们此行的目标。
他蹭蹭蹭地沿着桌腿爬到了桌上,直直地跑到了骰子前并将三颗骰子一把抱起!
“砰”——
从天而降一只骰盅,像极了李天王的宝塔将他一把罩在其中。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反应迅速,爪子撩起了自己的长尾巴,整只田鼠竖立起来,这才没有被“宝塔”夹断脖子或者尾巴。
完球,被捉住了!
“诶呀,瞧瞧你们,这打扫是谁在负责的?怎么放进来这么大一只耗子。”老板懒洋洋地对站在他身边的佘七说,他的目光却直直看着对面的元礼,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看着就让人脊背发凉。
“咳咳,一只老鼠而已,哪里还没有啦,咱们继续啊!——咳咳咳。”元礼假装淡定地说,然而他没有把控好情绪,尾音不小心破音了。
老板道:“那我们继续?——佘七,你们过去把那只老鼠抓住打死。”
“!”元礼忙大喊一声:“住手!”
“怎么了?”
“呃……这个……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个……晶石给你我先走了!”他一把将钱袋子从介子戒中掏出来,一股脑儿地甩在赌桌上。
红衣小少年登时不见了,赌桌上出现了一头黑中泛一丝暗红色皮毛的小狼崽。小狼崽的尾巴尖上有一束燃烧的小火苗。
男人一眯眼,眸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光。
狼崽子一个跃起飞过人墙纵到了外围。他迅捷地奔跑跳跃至另一张赌桌上打翻骰盅,叼起里面的大田鼠就要往门外跑。
突然腰间一紧,他悬空被人勒住肚皮抱了起来。
“呜呜呜。”狼崽子挣扎着要下地。
田鼠在他嘴里被晃的头昏脑胀,只记得死死抱住三颗对他来说巨大的骰子。
“咱们的赌局还没结束,你怎么就扔了钱就跑?”男人附在他耳朵根上说话,呼出来的气吹得耳朵很痒。狼耳朵扑楞了几下。
“呜。”大大圆圆的黑色眼睛看着那个男人。
你想怎么样?
元礼用眼神问他。
老板好像看懂了,他的笑容更大了,他说:“要么骰子留下——要么你留下。”
“……”扑腾不停的小狼崽停下了挣扎,微昂着脑袋,半眯着眼用眼角余光看着他,一系列动作充满了神之蔑视感。
男人正奇怪他的反应,突然腹部被狠狠蹬了一脚,抱着小狼的手也被狼爪子耙了下微微破皮。
他下意识地将这个有害的物体甩出去,等再准备捞回来的时候,空中出现一道结界门,狼崽准确地投入门中后门又消失了。
狼去楼空。
围观这一系列闹剧的赌坊众人一言不发,安静如鸡。
男人这才变了脸色,他脸上名为“笑”的面具被脱下,剩下一张若有所思的脸。
半晌,他才道:“诸位见笑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朋友的玩闹,诸位继续玩。”
他捡起被扔在桌上的钱包,轻轻抚摸红绸缎荷包上绣着的Jing致花纹,金丝线绣着一个小小的“礼”字。
男人轻轻在荷包上落下一个吻:“小狼崽,期待下次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哈尔的移动城堡》,啊啊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人啊,我愿意为他打扫整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