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忠实于自己的心,有着自己判断和衡量这个世界的标准。而不是让世界来衡量她。
她有足够的资格活的比我们更自在。
那是人生的一种境界。
她有足够挥霍的财富,她有人人羡慕的外表,她有声名,她聪明,博学,宽容,有礼。
爱一个人十年如一。
我在想她是不是幻像,我真的有些不确定她足够真实。
可她就在我眼前。
我不想原谅她抢走田光这件事。可我突然觉得她根本不该属于什么人,她已经太完整了。
“天瑜,我想求你件事儿。”她开口了。
“什么?”林天瑜有些惊讶。
“小光一直拿你当她最好的朋友,我很想你原谅她。”她不好意思低头。终究有些惭愧似的。
我看见林天瑜叹口气,也无奈一笑:“这种事,婷蔚,你不需要做好人了。你和她怎么样我无权过问,只是我和她的事儿我不想再提。她也不值得你这样来求我。”
“我不是来为难你的,天瑜。我知道你和田光她的感情,她一直拿你当她的妹妹,她很想保护你。你也一直为她在工作,我很不想你们有隔阂。”她开口了。
林天瑜握着手里的茶杯,不开口。
不可能的,李婷蔚。
你要林天瑜怎么原谅田光。即使你再好,可她已经太叫人失望。
“不可能。”林天瑜一口咬定。
李婷蔚脸上有一些哀伤的神色。
低头尴尬的笑笑:“果然还是不行吗?当我多事了,这么晚打搅你。可我不想看到她不开心……”
“她是自己选的,她有什么不开心的,别人伤心呢?谁又管……”林天瑜心直口快。
李婷蔚皱了眉头,肩膀颤了一下。
林天瑜吸口气侧头不去看她。
“对不起。是我的错……”李婷蔚有些艰难的开口了。
“你没错,错的是她。既然忘不了你干嘛去招惹别人。”林天瑜说了出来。
我们三个怎么看都是尴尬。
我很怕林天瑜把这姑娘说的狼狈。
我们一起都有点儿沉默。
我突然想起了苗园,
不知道那个简单平凡开朗的姑娘在哪儿,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得到未必是高兴,失去未必是惋惜。
冷暖自知。
怨不得谁。
只是李婷蔚,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什么都有了,你该让人人嫉妒你,为什么你看起来不够开心。
“别怪田光好吗?”她只重复了这句话。
跟着开口道:“其实当初你去北京,我从美国回来接你的手赶设计稿,不是田光给我打的电话叫我帮忙,她没找过我。是有些巧合,我刚好回来了,先给她打电话,想见见她。后来知道她有困难,才决定留下来先帮她撑过去。”
“……”林天瑜不知道说什么。
“自从三年前回来帮父亲处理一些他家里的事儿,那时候就知道她已经决定和苗小姐在一起了。我生日,她送了蛋糕和卡。那时候已经看的开了,她为我也吃了很多苦,我也有些怕了,很难再继续。我先选放弃,让她去找自己新的生活,她答应了,她说她会过得好,叫我不要担心。我想这样就可以了。她爱的太深伤的也太深,其实我不后悔为她做的,是她一直面对的很艰辛。如果爱我,她要付出的可能太苦了。我就走了。这些年虽然也时常想她,想她就打电话问问她,知道她都好,我就放心了。可能缘分不够,也不像她能站起来敞开心去接纳另一段感情,好好的没伤没痛的去爱一个人。就一直一个人,也说不上是等她。冥冥之中,真的怕了,想着这样过一辈子也够了,免得纠纷更多。”她吸口气淡淡的说着。
“大概是半年前吧,身体越来越差,常常头晕恶心,严重的时候晕倒过一次。不敢告诉家里,也怕影响公司。一个人去查了身体。”她说的也很淡然:“高中的时候社会上的人找过小光的麻烦,我受过伤。伤在头部。当时就晕迷了很久,回美国接受了很长时间的治疗。可能是后遗症吧,脑部残留了一个小血块,当时没查出来。”
“半年前的时候去检查,医生发现它了。很庆幸,它现在的位置和大小不会要我的命。只是以目前的发展,它会逐渐压迫我的视神经,大概再过半年左右吧,我的眼睛就可能看不见。到时候就算想画图也没法画了……”
她说的时候一直带着淡淡的笑。
我和林天瑜都在倒抽冷气。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林天瑜皱着眉头。
李婷蔚笑笑:“所以最近一直想,瞎了后能干吗。想了想,又不想放弃建筑,大概可以学些盲文,听别人念资料,然后做点建筑研究工作。捐一些钱去修复一些古建筑。这也行吧。千万别没用了才好。”
“婷蔚……”林天瑜声音有些不稳,红了眼眶。
“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