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粗壮的大汉会说道:“滚!又是你!上次给的钱是拿去买酒喝了吗?你怎么还没喝死!”
&&&&所以叫花子时常顺着各地的人群流动,去往一个地方,呆几天,又去下一个地方讨钱。
&&&&叫花子阿九在一辆牛车上讨了一个位置,坐在枯草堆里。这一两铜钱买来的便车实在不怎样,牛车摇摇晃晃的在路上行进着,路旁是两边绿荫,牛车是朝天府城去的。
&&&&阿九坐在那牛车上面,挽起裤腿,揉揉自己那发酸的脚腕。他旁边在稻草堆里摆了个破碗,只摇摇晃晃的躺在那稻草堆里,嘴里叼根稻草,说道:“嘿呀老哥,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了啊!”
&&&&那个赶牛车的汉子只粗声道:“坐你的车,费什么话!一文钱让俺给你行个方便,俺家牛光拉你费的力气都不止这么点钱!”
&&&&一骑轻尘从他们身边掠过,马背上数位穿着白蓝色长流校服的弟子。阿九连忙坐直了身体,去看这些难得一见的长流弟子。为首的一个弟子面色清秀,是个俊俏后生,看见旁边有驾着牛车路过的普通人,只拉住了缰绳。
&&&&马儿人立而起,猛地停住,在那缰绳的勒令下总算是停住了脚步。阿九看着他们,只觉得心里一阵好奇。以往不是听说长流的弟子都是个个踩着把仙剑飞在天上的吗,怎么今天全都是骑马了?
&&&&那个长流弟子只一拱拳,对那个停下来的牛车汉子说道:“敢问这位大哥,那黑风寨可是在前面?”
&&&&声音不卑不亢,还分外亲切。那赶车的牛汉子哪里受得起这等大礼,连忙恭敬点头道:“是了是了!前面那个山头上就是黑风寨,敢问诸位道爷们去那腌臜地方,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他的问话算是小心翼翼,可那个为首的清俊后生却脸色一变,只带了疏离道:“谢大哥指路,长流公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牛车汉子吓得不行,看那后生脸色如雪如霜,只得连忙摆手道:“不问了不问了,没事的话,那俺走了!”
&&&&说完便赶着牛车往路上走了。
&&&&那队长流的弟子只互相看了一眼,不疑有他,便朝那山头去了。
&&&&阿九坐在那牛车后面,只说道:“嘿呀老哥,你跟长流的道爷们说了话,日后肯定邪祟不沾身,有福气啊!”
&&&&那牛车汉子啐了一声,只说道:“闭上你的嘴,小乞丐话还挺多!”
&&&&阿九只哈哈笑一声,坐在那牛车上,索性躺在稻草堆上,头顶上是正好的太阳,他摇着一根稻草说道:“哎呀,老哥,你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你说你这一车稻草,是要拉到哪里去的?”
&&&&他只眯着眼说道:“拉稻草能赚几个钱啊?也难为你跑这么一趟!”
&&&&牛车汉子说道:“要你管!说出来你也不信,这一车稻草,是那个天府城里的纸人铺定做的。听说有一家大家府出了白事,死了好多人,订的好几百个纸人,你懂得个什么!”
&&&&一听到大家府死了人,阿九一下就来了兴趣,只坐直了身体,在那个牛车后面,朝他说道:“诶亚!大哥你说的可是那家,什么齐云府来着?这事我可是也听说了,听说人都死光了!”
&&&&那个大哥还没来得及回话,旁边的树上便淅淅沥沥的落下了一阵雨。
&&&&脸上滴了两三滴水,阿九下意识伸了手去摸脸,只郁闷的说道:“大晴天下什么鬼雨.........”
&&&&他的手抹了那雨水放在面前,未说完的半截话断在了嘴里,只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半响才发起抖来:“血.......血...........”
&&&&那个牛车汉子不满他大惊小怪一副神经病的样子,转了头来朝他喊道:“你发什么神经,什么雨不雨的!?”
&&&&话音刚落,他也僵住了。阿九满脸都是落下来的血,一脸模糊看不清本来面目,只大睁着眼睛,嘴巴合不上一样看着自己的手,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
&&&&牛车大汉的身体僵硬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坐在了阿九旁边,一只手上的袖子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垂在袖子上。胳膊上有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浑身上下全是尘土,一张脸上尘土血渍根本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那个人影转了头来,一双红色的眼睛在满脸尘土中看上去分外吓人,她朝牛车大汉看了一眼,百般无趣的转了头,又转回了头。
&&&&阿九坐在那个人旁边,身体跟筛糠一样抖的厉害。那人影看了看他,甚是无趣,只呆滞了眼睛,坐在那牛车上。
&&&&牛车大汉僵住了,这个是鬼还是人?刚刚他根本没察觉到身边有人,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阿九抖了半天,看旁边这个人似乎在呼吸着,胸口时不时起伏着,貌似还是个女的。他吓得傻了,反倒不抖了,只一脸小心翼翼求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