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暗看着汪铭那般模样,在心里叹了几声,看了眼展扬那远去的车影,淡淡地道,“小铭,叫上小萱她们,我有事跟你们说。”
一路开车直奔X市和另一个市交界处的那座道名山,商墨从头到尾,面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到达道名山下的时候,商墨将车停在山脚下,仰头眯着眼望着那座其实不算高的山良久,再次发动车子,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开上去。
昨晚她让人查过了,道名山的盘山公路到了某个高度便停止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小路,要靠着那些小路才能上去。
山上有一座教堂,听说是当年一个信奉基督教的教徒在道名山上住了一段时间,认为那里适合建个教堂,便自盘山公路起又开了几条小道,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建成了一座规模不大的小教堂。
只是自那人死了之后,这小教堂便荒弃了。
毕竟是在深山里,深山里人家本就少,深山里信奉基督的人家就更少了。
车子一路开到了盘山公路的最顶端,商墨停下车,从后座上拿了包,背着包下了车,开始徒步踏上最宽的那条小道。
小道越宽越平坦,走的人越多。
右手早已握上了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商墨一路小心翼翼地走着,左耳上的助听器被她特地往里多按压了几次,让自己可以更轻易地察觉周围的声音。
深山多密林,恰逢这四月天,南方最是chaoshi。
商墨踩着那有些泥泞的路上,才走几步,便瞟到了一个人影,几乎毫不犹豫地便抬手开枪将对方射杀了。
走过去,警惕地扫了眼四周,蹲□子,果然在那到底的人手中发现了手枪,商墨冷冷一笑,将对方的手枪握到了左手上,忽然卧倒,双手齐开枪,一时间几声惨叫响起,接着是身体倒地的声音。
如是这般走走停停,待到了那座小教堂时,时间恰好是八点五十五分。
小教堂的门外并无任何守卫,此时教堂里那婚礼进行曲显得十分刺耳,商墨将周围都打量了一番,压着心中那种焦急,这才踏进了小教堂。
教堂里的人不多,一个神父打扮的人立在耶稣像下,前面还站着个年轻男子,此时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商墨一步步走来。
“商墨。”年轻男子勾着嘴角,一脸的得意兼意味深长,“还记得我吗?”
“曹明义。”商墨淡淡地道,“没想到是你。”
“呵……”曹明义轻轻拍着手掌,似是赞扬地道,“商帮主好记性,好胆量,好身手。”
“沫觞呢。”不想和他多加废话,商墨将左手上的枪扔到地上,习惯性地摸摸左耳上那个助听器,冷冷地道。
“哦……”曹明义一副明白的表情,低头看看自己腕上的表,“快九点了,她快来了。”
话说完,曹明义话锋一转,看着商墨一脸微笑,“商帮主要握着枪出现在她面前吗?这样不大好吧?沫觞她最讨厌杀人了。”
话虽这么说,自商墨踏进教堂之后,两边立在的近三十个人,手中的枪便都齐齐对着商墨,只等她有任何会使曹明义有危险的举动,便开枪把她打成筛子。
轻哼了一声,商墨将右手上的枪也丢到了地上。
“商帮主怎么背着个包呀。”曹明义见她丢了枪,视线落在她的包上,“多不好,多难看,拿掉吧。”
背包也被迫取下,商墨嘲讽地看着曹明义,“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了吧。”
“啧啧啧……”曹明义抚掌笑道,“商帮主够爽快,既然这样,把你两边耳上的耳机也拿掉吧,商墨闻言神情一冷,握成拳,“你别太过分了。”
“商帮主不做?”曹明义没有直面应对她的话,而是以威胁的语气道,“你还想不想见沫觞了?”
咬着牙瞪着他许久,商墨抬手有些颤抖着将两边耳上的助听器全部摘掉了。
看着脸色越发惨白的商墨,曹明义哈哈大笑着,接着那婚礼进行曲更加的响亮了,教堂门外,吴叔扶着赵沫觞走了进来。
说是扶,倒不如说是半拖半抱,待两人走近之后,商墨忍不住朝着赵沫觞那里踏了一步,见她依旧闭着眼,不由一惊,转头看着曹明义,“你把她怎么了?”
曹明义亦是有些惊讶,没有理会商墨,而是厉声问吴叔,“为什么她是晕着的,晕着的怎么结婚!!!”
吴叔依旧扶着赵沫觞,打量了商墨几秒,对曹明义恭敬地道,“少主,赵沫觞若是醒着,会一直要自杀。”
心口一疼,商墨看着赵沫觞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又往前踏了一步。
“那……那也不能让她晕着,晕着要怎么结婚!”曹明义闻言神情一滞,接着越发恼怒起来,“把她弄醒!”
“少主,麻醉药的时间快过了,她很快就能醒过来了。”吴叔依旧十分恭敬地说着,脚上有意无意地朝着商墨的位置挪了两步。
“哼!”曹明义又看了眼时间,“来不及了,五十九分了,把她弄过来,我们先这样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