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身子竟是有些发凉,回想起来,已然入至仲冬,天洛城偏南,四季变化缓慢,即使十一月尾,白日还是稍炎热,到了夜晚,仲冬的凉意这才有所体现出来。
&&&&江零珂抱着胳膊,可怜兮兮将她瞅着:“夫人,冷。”
&&&&瞧了她这般模样,白羽莞尔:“上床。”
&&&&言罢,起身前去拿了较厚些的被子过来,江零珂躺在外边端详着自家夫人玲珑有致的身姿,细长光洁的脖颈,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烛光映照之下,容色美艳不可方物,夫人履步轻盈朝她走来,江零珂竟犹如待侍寝的女子般娇羞,心跳如鼓。
&&&&“脸怎得这般红?”白羽将被子铺开,旋即伸手覆上了她的额头,刚刚这人还喊着冷,“难道是着凉了。”
&&&&听言,江零珂窘迫不已,更是红了一张脸。
&&&&天啊…她都在想些什么!
&&&&江零珂忙道:“无碍,可能是方才有些凉,冻得。”
&&&&才不是她浮想联翩呢!
&&&&“明日多穿件衣衫。”白羽蹙眉,绕过她,在里面躺下。
&&&&江零珂侧着身子,眨巴着眼睛将她瞅着:“白天热,不想多穿。”
&&&&白羽:“嗯?”
&&&&江零珂:“好的夫人。”
&&&&翌日,果然太阳高照,江零珂苦兮兮的多穿了一件衣衫,热得她满头大汗,可夫人也是关心她啊!谁叫她昨晚自作孽不可活,说什么不好,偏说自己冷。
&&&&湖心亭,江零珂拿着折扇狂扇,候在一旁的黄瓜实在看不过去。
&&&&“老师,你很热么?”
&&&&江零珂瞪他一眼,这不是废话么!
&&&&“老师…你可以脱衣衫…”
&&&&江零珂睨他:“这是你师母赏赐的,为师舍不得脱。”
&&&&是不敢吧!
&&&&黄瓜也不拆破,忍着笑:“师母真关心老师。”
&&&&江零珂折扇一合,轻拍了下他的脑袋,佯作生气:“胆子肥了,敢笑为师?”
&&&&“学生不敢。”黄瓜笑容灿烂。
&&&&“好了,说正事,温凡可有消息了?”江零珂重新打开折扇,这才多久没扇,细细汗珠便溢出眉间。
&&&&听得问,黄瓜这才收敛表情:“温师兄还不曾来过府里,前日温师兄与我有言,若是查明了由来,自会上门前来寻老师。”
&&&&江零珂沉默,手却未曾停过。
&&&&“老师!”
&&&&闻得一声叫唤,江零珂定晴一看是那刘莽。
&&&&刘莽急匆匆赶来,朝他拱手:“老师,门外一名男子找你。”
&&&&江零珂抚掌,放下折扇:“可是温凡?”
&&&&刘莽:“正是。”
&&&&“快快有请。”
&&&&说罢,又重新坐下,拾起折扇,提着自己的衣襟扇些许凉风进去,又笑着说:“说曹Cao,曹Cao就来了。”
&&&&黄瓜也笑道:“来的正巧。”
&&&&话说间,人未到声先至:“老师!”
&&&&江零珂起身,待温凡来到身前,话未说,温凡先是疑惑的打量了她上上下下,再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旋即调侃道:“老师,你穿这么多,也不怕悟出病来。”
&&&&黄瓜在一旁偷笑。
&&&&江零珂听言郁闷,不想多作解释,忙岔开话题:“怎么样了,可是有所眉目?”
&&&&“是了,方寸实乃卑鄙,事情是这样的,玉舞她爹是连绵县的郎中先生,开了一家药铺,供养家里唯一的来源便是这药铺,方寸联合了其他几大药铺合伙整垮了药铺的生意,更是让玉舞爹欠了其几百俩银子,拿不出,就拿女儿抵债。”
&&&&江零珂皱眉:“几百俩银子?”
&&&&温凡火冒三丈:“根本就是莫须有,玉舞爹因不堪药铺毁在自己手里,因此去地下钱庄借了五十俩,谁知那黑庄刚好是方寸家掌控,羊入虎口,利息更是翻了几倍,扬言十日内拿不出二百俩,八抬大轿娶玉舞。”
&&&&江零珂放下折扇,沉yin半响,方才道:“二百俩,别说玉舞,就连我也是拿不出这么多。”
&&&&“可不是么!方寸这家伙狮子大张口,简直就是逼死人。”
&&&&黄瓜泼冷水:“怕是凑够二百俩也不一定能解决。”
&&&&此事皆是由她而起,江零珂必定不会袖手旁观,若不还钱,又该如何?
&&&&“哈哈,蠢书生你这府邸不错。”
&&&&沉思间,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江零珂与黄瓜一看,来人赫然就是那日救他们的冯镜!
&&&&冯镜从一处假山现身,几个弹跳间,落在三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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